阿憐剛剛轉醒便聽見耳邊傳來一道清冽低啞的聲音。

“這茶是用梅花上的雪水浸泡過嗎?怎麼有一股梅花香?”

阿憐一懵,察覺自己正跪在地上垂著頭,回想腦海中的記憶,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顫顫巍巍的開口:“皇上恕罪,可、可能是奴婢身上不小心沾染了梅花香氣。”

胤禛本來漫不經心的視線忽然一下子凝實,地上的女子剛進來時他雖心在棋局,但也並非毫無所覺。

可是剛剛看起來顯得平平無色的女子,這會兒不知怎得了,他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抬起頭來。”

他迫不及待的開口。

阿憐纖細的身形抖了抖,男人聲音低啞又威嚴,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她忍不住眼尾泛紅,漂亮的眸子不自覺含了淚,嗓音嬌柔又瑟縮。

“皇上恕罪。”

阿憐努力抬起頭,仰看著榻上的男人。

胤禛看著她的臉一怔,竟直接從榻上起身,狹長薄涼的丹鳳眼中不自覺染上了憐惜,他伸出手扶起她,聲音下意識放輕:“快起身,膝蓋跪壞了可怎麼好?”

感受著掌中的溫香軟玉,胤禛眼神晦澀,專注望著眼前擾亂他心緒的女子,全然忘了身側還有一個看熱鬧的果郡王。

果郡王本來也是抱著不在意的態度聽蘇培盛說話,什麼倚梅園,不過是皇兄一時興起,倒不如那晚披著白色斗篷的女子猶如花中精靈般動人,也不知是宮中哪位小主。

驟然聽聞地上女子嬌怯的聲音,他愣了一瞬,看著皇兄著急扶起跪著的女子,他心中不知為何悵然若失。

情感佔據理智,允禮控制不住放下棋子凝視著女子,看到她的臉龐時,他呼吸一緊,怔然著失了禮數。

單薄的旗裝遮不住她的身形纖弱,粉白細膩的臉蛋透著玉色,漂亮的眼睛嬌怯又憐人。

讓人看著便忍不住憐惜。

阿憐被皇上扶起後有些瑟然發抖,蘇培盛只是胡亂交差,根本沒有對她多上心,只命人隨便給她戴了幾支俗氣的珠翠,連給她找的衣裳都是薄薄的冬衣。

養心殿內溫暖如春,龍涎香的厚重味道燻得她面色泛上紅暈,她低著頭,不敢拒絕一直拉著她手不放的男人。

阿憐咬了咬唇,不安的喚了一聲。

“皇上。”

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胤禛終於回過了神,感受到掌中的小手猶帶涼意,這才發覺面前的人畏冷。

他雙手用力把人圈在懷中,手輕輕拍著她後背安撫著。

再轉過頭時,冷沉的臉上便帶上了怒色,男人低聲呵斥著:“狗奴才,怎麼辦事的?朕要你把人接來,你就是這麼接來的?”

蘇培盛背後滲出冷汗,早被皇上一連串的動作驚得失了冷靜。

他如何能猜到皇帝會是這般態度?不過是宮女奴婢啊,他伺候皇帝多年,自認為皇上冷心冷情,可是瞧這如今態度,這……

他無暇他顧,看著皇上冷厲的眼神,蘇培盛自知此事是他自作主張辦的不妥,唯恐不能善了,他果斷趴在地上自求領罰,但願主子能消氣。

“皇上恕罪,奴才自知差事沒辦好,讓小主受罪,是奴才無能,奴才願自領板子,還請皇上消氣!小主消氣!”

果不其然,胤禛聽到這狗奴才抖機靈的求饒,慍怒的臉色緩了緩,還算滿意:“算你機靈,自己下去領罰。”

“嗻,奴才謝皇上開恩。”

“奴才告退。”

蘇培盛不敢抬頭看皇上懷裡的人,只低著頭弓著腰退出去領罰了。

“來,坐在榻上,跪了這麼久,膝蓋可是疼了,朕請太醫來瞧瞧?”胤禛帶著阿憐和他一起坐在榻上,眉眼溫柔的與她說話,生怕聲音大點就嚇到她似的。

阿憐低垂著眼,濃密捲翹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根本不敢抬頭看皇上。

而且…對面果郡王灼熱的視線也讓她坐立不安,更不敢開口說話了。

看著阿憐柔柔弱弱的小可憐樣,胤禛忍不住笑了笑,剛想抬手撫她白皙的臉蛋,餘光瞥見允禮還未離開,他臉一冷,沉沉開口:“今日下棋也累了,十七弟先回去吧,朕與你改日再續。”

在皇兄晦澀不明的視線下,果郡王驟然回過神,察覺到皇兄話裡警告,他心生警惕和自責。

今日是他逾矩了。

“弟弟在這恭喜皇兄喜得佳人,今日棋局還未分出勝負,弟弟改日再找皇兄下棋,先告退了。”

允禮雙手抱拳俯身行禮,神色恭敬。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了會,才輕描淡寫般開口:“下棋便罷了,什麼時候你成了家,有了孩子,朕才算真的高興。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聽著皇兄滿含深意的話,果郡王寒毛直豎,額間滑落一滴冷汗。

再不敢言語什麼,他垂首無聲退下了。

看著果郡王轉身離開的背影,胤禛心中思忖,該把十七弟派出去幹事了啊,十七弟年少有為,該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才是。

西北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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