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雖然不靠譜,但查出來的東西還算靠譜,與林柚預想的結果差不多。

火襲西苑的人是潛伏於北邊深海之中的北海一族,但幕後指使是不是就不好說了,天君已經派人去檢視了。

與此同時,沈璃也從靈界遞迴了訊息,確定了苻生已經逃脫。

這讓林柚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靈界沒立刻殺他,有她的藤蔓在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被他逃了啊。

但結果已經擺在那兒了,追究過程也沒什麼用了。

更何況,靈界也沒空去追究。

百花宴那日火襲西苑不過是聲東擊西,北海一族最終的目的是靈界。

他們襲擊了靈界的都城,靈尊昏迷、各地暴亂。

有人打著北海的名義,準備奪權。

沈璃忙著平定內亂,忙著對戰攻來的傀儡忙的不可開交。

“天君怎麼說?”林柚敲著躺椅扶手問道。

拂容君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查北海的同時,點兵助靈界繳清悍匪。”

“讓他儘快。”

拂容君應了聲“是”,看了看悠閒躺在躺椅上的林柚,又看了看池塘邊餵魚的行止。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眼一閉、心一橫道:“皇爺爺還有一句話。”

“說。”

“呃,皇爺爺說神君們離開天外天已久,然而天外天乃是……”拂容君偷瞄著他倆的表情,說得略有些尷尬,心裡埋怨天君。

這話說出來,跟趕人走有什麼區別。

他說話吞吞吐吐,叫人一眼就看懂了他的小心思。

行止放下魚食,抬眸看向他,“明日,我們便返回天外天。”

“啊?哦哦好。”

拂容君從行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琢磨不出來有沒有生氣,無奈地撓了撓頭看向林柚。

下一秒,眼前風景突變,精緻的大門在他面前合攏。

得,剛剛還擔心話說得跟趕人走一樣,下一秒自已就被趕出去了。

還是把人得罪了啊。

拂容君站在門外靜默一秒,突然毫無形象地趴到門上大喊:“神君,下次來我府裡玩啊!”

門內行止腳步一頓,看向置身事外的林柚道:“邀請你的?”

“邀請你的。”

“我不認識他。”

“我也是。”

·

次日天外天。

林柚和行止相對而坐,手裡執棋下的勢均力敵。

好久沒回來了,林柚漫不經心地分心掃視著四周,突然發現天外天的柱子上竟有裂紋了。

天外天是靠神明神力支撐的,她不在就由行止一人支撐。天外天出事,則說明神力出事。

林柚道:“你的神力消散了許多。”

“嗯,千年前封印墟天淵時就開始了。”這些年來,朋友一個個離去,行止已經看開了,不甚在意地回道。

“天道給予的到底不靠譜,自已修煉的才是自已的。”林柚落下一枚棋子,意有所指。

行止抬眸,若有所思,“所以你的藤蔓……我記得你之前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

“花不花的,好用就行。”

“說的有道理。”

行止將心思重新放回棋盤,剛要下下一步棋,就發現已經無處可下了。

靜心觀察了一下,他坦然地將手中棋子丟回桌子,“我輸了。”

“嘿嘿。”林柚一手託下巴,一手招來毛筆在畫卷上修補天外天,“勝過了上古神智慧排名第二,我倍感榮幸。”

“那排名也好幾千年了,早該換了。”

“你的意思,我比你聰明?”

“某種意義上,確實是。”行止起身欣賞天外天星辰,心裡忍不住擔心。

擔心沈璃、擔心天道、擔心神力消失後的三界。

神明的能力很強,相應的責任也很重,將他壓得喘不上氣。

而林柚則相反,半路出家的她天天沒心沒肺,修好柱子就收起毛筆和畫卷跑到他身邊問中午吃什麼。

行止收起愁緒,任勞任怨地去做飯去了。

三日後,兩人依舊坐在原位對弈。

行止沉思片刻,剛要飲茶,一股輕風拂面。他愣了一下,喃喃道:“今日天外天竟起風了。”

接著茶杯從底部破碎,漏了滿棋盤茶水。

林柚亦是一愣,“要變天了。”

凌霄殿,靈界的尚北將軍來向天君彙報並取消婚約。

內亂已定,靈尊也已經清醒了,但碧蒼王沈璃卻戰死東海。

行止剛到就聽到這個訊息,手指微顫,打斷道:“荒唐,這種訊息怎能未經核實便上報。”

尚北將軍也是個實心眼的,還以為他再質疑訊息的真實,再三說明訊息經過核實後,道:“如若不實,末將願受五雷轟頂之責。”

“不要在神明前立誓,會應驗。”行止扼住尚北將軍的喉嚨,冷冷道。

眼見著天君看行止的眼神都不對了,尚北將軍憋紅了臉,林柚連忙上前。

“行止,鬆手。”

“……”行止不動。

林柚加重了語氣,“我讓你鬆手。”

行止隨手一揮,尚北將軍就飛了出去,還好藤蔓在半空中將他接住了緩緩放到地面。

行止漫步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問道:“屍首在哪兒?”

尚北將軍眼眶紅紅的,喘著粗氣道:“在東海,王爺與敵人同歸於盡,屍首無法尋回。”

“東海何處?”

“滄海渺茫,無法找到當時的方位。無人知曉,王爺究竟身在何處。”

行止緩緩閉上了眼。

神明之怒,波及四周,神力自他體內四散,震的眾人站不穩腳步。

“昨日我與天外天,察覺到一絲氣流異常,想必下界必有禍亂。我欲下界一探,不知天君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行止還是從容地尋了個真實的理由,但他眼裡的慌亂已經要溢位來了。

天君趴附在地上,哪敢有二話,連忙點頭道:“您定、您定、您定。”

他爬起來,行了個禮,“神君心繫天下,還望多保重自已啊。”

行止滿意了,沖天君微微一彎腰,嚇得對方連忙彎腰回禮。

等人閃現離開,他才敢衝林柚抱怨,“明燭神君,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天外天今日確實有異常。”林柚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不僅出現了異常氣流,還莫名其妙碎了一盞茶具,恐與碧蒼王身死有關。”

天君稍稍安心了些,緊接著又聽眼前人道:“我去監督他。”

“哎,神君……”

天上地下的時間差很致命。

林柚慢了一步,等找到行止時,他已經將整個東海冰封了,甚至將天道降下的罰雷也給凍住了。

林柚頭皮發麻,謹慎地繞至他身後,“有沒有一種可能,天道劈你是想提醒你沈璃並不在此處。”

“當真?”行止停下手,回眸問道。

他的狀態不太對,像是魔怔了,林柚直接放棄了與他講道理。

仗著行止對她不設防,直接出掌襲向了他,一個灌了神力的手刀將他劈暈了。

“天道是不是這樣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劈你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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