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純回應道:“我不以惡意看待他人。更何況,林先生練過截拳道,他出手時那種力道與技巧,絕非一般人所能裝出來的。”

阮琪雅認同地點點頭,又提出新的猜測:“也許他們找的是武打演員來演這場戲呢?”

陸曉純輕輕搖頭,否定道:“我覺得不像。雖然帶頭的那個男生看上去比較兇狠,其他人只是在一旁造勢。我覺得他們有種角色扮演的沉浸感,缺乏真實的惡意。”

阮琪雅聽後,評價道:“真是奇怪的比喻。”

陸曉純連忙解釋:“抱歉,我並沒有貶低他們的意思。他們確實就是一群閒來無事的混混,可能覺得這樣能給她們帶來一些刺激或樂趣吧。”

黃佳琴深有感觸地說:“不過,他們這樣的行為確實足以讓女生感到害怕。這也說明了女生學習一些防身術的重要性。”

陸曉純繼續說道:“在那之後,林先生親自送我回家,我們互相加了微信。但剛開始,我們並沒有頻繁地在微信上聊天。”

阮琪雅笑著猜測:“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們的關係突然有了進展?”

陸曉純點點頭:“是的,大概在4月上旬的時候,林先生的公司需要報稅。由於他們單位的財務正忙於處理一份國際業務,領導就派我過去協助。那是我和林先生的第二次線下見面。”

黃佳琴關心地問道:“他們公司的賬目沒有什麼問題吧?”

陸曉純認真回答:“涉及到客戶賬務的事情,我有義務保密。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的賬目非常乾淨。林先生是金融專業出身的,所以在這方面的基礎非常紮實。”

阮琪雅說:“符合我們的畫像。”這段內容超出了杜侑安先前給提綱,阮琪雅只能順勢應付了一句。

陸曉純說:“後來,林先生的財務去休產假了,林先生就跟我領導提議,讓我過去幫忙。所以後面我們的聯絡就多了一些,關係也相對好些。”

阮琪雅點點頭,表示理解,並按照杜侑安的指示問道:“好的,我們已經基本瞭解了你們是如何認識的。接下來,我想了解一下你對李思妤小姐的看法。”

“她好像不是很待見我。我們搭不來。”陸曉純回答。

黃佳琴追問道:“能具體說說嗎?比如,她是在什麼情況下表現出不待見你的?”

陸曉純略顯猶豫:“我可以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黃佳琴正色道:“你當然有這個權力。但我們希望你能儘量配合,你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鎖定犯人的線索。”

“那我更應該謹慎言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黃佳琴難堪地說。

陸曉純妥協,“要從哪裡開始?”

阮琪雅提議道:“或許可以從你第一次認識李思妤小姐開始說起?”

陸曉純回憶了一下,說:“那是七月初的時候,林先生的公司又到了報稅的時候。我本來是約好去他家拿資料的,但當我路過全石車站公園時,剛好看到林先生和李小姐坐在地上。原來,李小姐在遛狗時,小狗受到了什麼刺激掙脫了她的手,她去追的時候,在一個拐角處被一輛摩托車撞傷了。”

阮琪雅聽後,覺得有些巧合:“居然會這麼湊巧?”

陸曉純點點頭:“是的,那個拐角處有一個凸面鏡,本來可以幫助司機看到拐角後的情況,但前一天早上,那個鏡子被另一個醉酒的司機撞壞了,所以那裡形成了一個視覺盲區。”

黃佳琴點頭表示同意陸曉純的話:“厄運的確常常伴隨著伏筆。”

陸曉純繼續說道:“當時我看到李小姐受傷,就告訴林先生我認識一個在附近醫院當護士的朋友,或許能幫她看看傷勢。林先生就同意了。”

阮琪雅問道:“你提到的那個朋友是在金詠卓私人診所工作的嗎?”

陸曉純回答道:“是的,全石鎮似乎只有這一個診所。”

阮琪雅繼續追問:“後來呢?李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

陸曉純回憶道:“金醫生檢查後發現李小姐的右腿骨有輕微骨折,需要住院治療。後來,她就被轉到了醫療裝置更齊全的半石醫院。對不起,我可能有些跑題了。”

阮琪雅安慰道:“沒關係,請繼續。”

陸曉純繼續說道:“之後每次去找林先生的時候,他都有意帶我去看李小姐。他跟我說李小姐平時獨來獨往的,沒什麼朋友,所以希望我能多陪陪她。但我發現李小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對我有什麼誤會。”

阮琪雅問道:“林先生沒有跟她解釋嗎?”

陸曉純嘆了口氣:“你知道的,女人有時候很敏感。即使解釋了,也可能只是為了找個臺階下而已。”

“確實。”同為女性,阮琪雅和黃佳琴都能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阮琪雅輕聲問道:“那你是怎麼看的呢?”

陸曉純微微一笑,回答道:“我覺得李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我和林先生之間的關係。我也沒有意圖去幹涉他們的夫妻生活。對我來說,林先生更像是一位關照我的兄長,我相信他對我的感覺也是如此。如果您真的希望從我這裡聽到一些新鮮的觀點,那我只能引用林先生曾告訴我李小姐的話來回復您:‘兩隻刺蝟不能相擁。’我想這句話已經足夠表達我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了。然而,故人已逝,我們作為旁觀者,不宜過於表露自己的情感。我就用這幾句話來回報林先生的人情吧,也希望您不要再追問此事的始末緣由了。”

阮琪雅聽後,似乎從陸曉純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她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個關於兩隻刺蝟抱團取暖的故事,其中還隱藏著更多的情感和複雜的人際關係。

阮琪雅決定換個方向詢問:“那你知道有哪些人平時和林先生的關係不好嗎?”

陸曉純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其實我不太瞭解。我覺得林先生這樣的性格,應該不太會有人討厭他。至少我自己是不會討厭他的,更不會想到要去殺他。”

阮琪雅進一步問道:“那你知道他背地裡在放貸款的事情嗎?”

陸曉純回答道:“略有耳聞。”

黃佳琴接著問:“那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的看法是,每個事物都有其兩面性,很難簡單地一概而論。你們應該明白,財務報表就像是企業的風向標,無論市場是風起雲湧還是晴空萬里,貸款都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因此,要全面評價其影響,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陸曉純緩緩地說道。

黃佳琴點頭表示理解:“確實,你說的有道理。但如果有人利用貸款牟取暴利,那就另當別論了。”

陸曉純立刻反駁道:“你在暗示什麼?林先生絕不是那樣的人。作為警察,如果僅憑猜測就對他人妄下結論,那才是真的失職。”

阮琪雅見氣氛有些緊張,趕緊拿出手賬來緩和:“陸小姐,請放心,我們並不是無端猜測。我們的調查是基於一些事實進行的。我們發現,林先生與多人存在借貸關係,並且他的貸款利率確實高於市場平均水平。”

陸曉純聽後皺眉,“即便如此,這也不能證明林先生是在利用貸款牟取暴利啊。”

就在這時,陸曉純的情緒似乎有些波動,她的眼眶微紅,聲音略帶顫抖:“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先離開了。”

阮琪雅和黃佳琴對視一眼,知道今天從陸曉純這裡可能得不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了。她們點點頭,讓陸曉純離開了。

“這姑娘真讓人看不透。”黃佳琴看著陸曉純的背影評價道。

“是啊,像只刺蝟一樣。”阮琪雅也感慨道。

兩人稍作休息後,立即返回全石警署。不料剛到東門,就接到通知,四區內有一家內衣店發生了盜竊案。兩人立即趕往現場調查。經過一番調查,發現是一名間歇性失憶的患者誤拿了內衣店的內衣褲並未付款就離開了。兩人順著線索找到了這位患者,幸運的是她被一位好心的阿姨發現,正準備送往警局。於是兩人順路搭載了她一同返回警署。

回到警署後,兩人處理了內衣店盜竊案。此時杜侑安打來電話詢問解羽才的行蹤調查情況。在彙報陸曉純的調查情況時,杜侑安提醒她們忽略了一個重要資訊——沒有詢問陸曉純近幾天的行動軌跡。於是杜侑安以調查陸曉純的名義向李思妤詢問了韓佳玲的電話號碼。

在陳近海的提醒下,杜侑安回憶起報案人吉川曾提及林家曾有一位言辭犀利的人出現。陳近海懷疑此人正是韓佳玲,因此他向杜侑安提議,要求他錄製後續通話以便讓吉川確認。

在與韓佳玲的通話中,為避免讓吉川瞭解過多案情,在通話前期,杜侑安僅與她寒暄了幾句,感謝她提供的線索。韓佳玲透露,陸曉純在東萌會計事務所工作,是打卡制的公司,因此白天都在公司並且有同事作證。案發當晚,她主動加班至晚上八點,也有同事證明。韓佳玲強調陸曉純對工作非常上心,自己對她很滿意,並希望杜侑安不要為難她。杜侑安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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