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發現是你,你不必緊張。”

洛禾說話時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座位上的皮質靠背愣是被少年扣出了個洞。

吳巖拍開了少年的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公司公寓的沙發你就使勁糟蹋吧,真是活爹。”

依舊固執摳洞的少年看都不看吳巖一眼,靜靜等待著對方說話,停不下來的手讓吳巖看著都煩躁。

陳稻疲憊的擰了擰眉心,想起昨晚只覺得頭疼。

看見熱搜的那一刻,他第一反應居然是有些開心,是和自已傳緋聞誒。

但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已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冷靜下來,像以往一樣就好。

“熱搜我幫你撤,不用擔心,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洛禾:“哦”

“……”陳稻自以為穩定的情緒,在此刻瘋狂波動。

洛禾到底想幹嘛,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了。

狠了狠心,陳稻說:“沒什麼事先掛了。”

還沒等對方反應,便率先掛了電話,轉而撥通了助理的。

另一邊的洛禾靜了幾秒,隱藏一陣的情緒瞬間外露,抄起抱枕就往傢俱上亂扔。

隨著玻璃瓶碎裂的聲音,洛禾又蹲下緊緊抱住自已,身體不自覺顫抖。

發瘋只在一瞬間,吳巖看著少年連貫的動作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活爹,你還真要拆房子啊?”吳助理心疼的撿起碎陶瓷。

那不是普通的陶瓷,那是他旅遊時專門買來看的陶瓷杯,洛禾硬是說這杯子和他有緣,他才忍痛割愛的。

這下好了,碎的稀巴爛。

他剛想生氣發火,但聽到少年顫顫巍巍的問話,瞬間又蔫了。

洛禾悶悶的說:“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誰知道呢?”吳巖嘆了一聲,“你們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已知道,我又能回答什麼呢?”

“總是需要時間的,別太著急了。”

“……”

–––

翌日清晨,驟雨過後空氣中飄浮著放線菌的味道,是泥土的芳香。

準備完早餐的蔣肆看著時鐘慢慢走向八點,根據這段時間的發現,這個點的林野應該起床洗漱完坐在餐廳了才對。

“奇怪,阿野怎麼還沒下來,賴床嗎?”蔣肆思索片刻,粲然一笑,賴床放在林野身上,居然意外的可愛。

他順著旋轉樓梯走上二樓,只見男人的房門微微敞開著,按理說是說起床了。

莫非是等我來喊人開飯啦?

蔣肆美滋滋的想著,慢慢推開了房門,與男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笑容逐漸消失。

屋內依然是愛慕的那位少年,只不過眼中霧濛濛的,一副沒有生氣的模樣。

少年機械的對視上蔣肆的眼睛,內心毫無波瀾,目光觸及之處像是在看死物。

讓人不自覺感到悲傷絕望,遍體寒冷。

“……阿野?”蔣肆輕聲呼喚著面前人的姓名,聲音有些顫抖。

他不知道林野現在的狀態為何如此,但他感覺害怕,他總覺得林野不眷戀人間萬物,只想離開。

死物,死了一樣,毫無生機。

像是待機時間過後,才會開機的手機一樣,林野的眼神逐漸清明,等蔣肆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已然含笑看著他。

剛才的所有彷彿是一場夢境。

“怎麼上來了?”林野起身走了過來,“有些餓了,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蔣肆愣愣的回過神,點了點頭:“啊……好,走吧。”

話音落下,林野極其自然的牽上了蔣肆的手,十指相扣時含笑對視著。

怪,實在是太怪了。

阿野從未與自已如此親暱,即使這段時間兩人慢慢確定關係,有擁抱,有親吻。

但很多時候都是青澀的,害羞的牽上手,都是自已主動的,不會像現在如此。

蔣肆跟在林野身後,看了看十指相扣的手,大腦有些空白。

“阿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還是問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變成如今的畫面,即使這是他心中所想。

但如果是鏡花水月,那他寧可不要。

他要的,是一直在一起,一直在身邊。

面前的人沒有停下腳步,極其自然的接話道:“沒有呀,我能有什麼事,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塊嗎?”

兩人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坐在餐桌前相對而視,林野依舊柔和帶著淺笑看著他。

如果是平常,蔣肆早就齜著大牙對著美人傻樂了,但剛才看見的那一幕,著實是太刺眼了些。

他從未在男人身上看見這種狀態,不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的今天,從未有過如此嚴重的死氣。

“阿野,不要對我笑了。”

林野聞言面上有片刻僵硬,隨後還是笑著問:“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怎麼快就不喜歡了呢……不喜歡我了是嗎?”少年話音慢慢冷漠,笑容也蕩然無存,只是平靜的看著對方。

蔣肆聞言立馬反駁,“沒有,沒有的事。”

林野挑了挑眉,“那是為什麼呢?”

被問到的男人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找藉口說,“我以為你不愛笑的。”

林野瞭然的點了點頭,“的確,以前是這樣子,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此刻在你身邊,我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他認真的說,“因為感覺幸福,所以感到開心快樂,所以會笑。”

“一直如此不是嗎?怎麼今天會這樣子呢?”

蔣肆看著恢復如常的人兒,片刻後,帶著淺笑道:“的確,是我敏感了些。”

“嗯哼~”林野切下一塊三明治,用叉子叉起來,移動到男人嘴邊,“那就吃飯吧,我餵你?”

“好,謝謝阿野。”蔣肆張嘴就著林野的手吃下,品嚐了下,“味道還可以,你也吃。”

林野眉眼彎彎道:“好~”

電臺播放著今日的晨間新聞,窗臺邊放著的黃色玫瑰花開得正好,嬌豔欲滴。

那是林野出院後便買下的玫瑰,他說:“黃玫瑰意味著道歉,缺席了這麼些年我是有愧的,希望你能收下我的黃玫瑰。”

那時候蔣肆接過後,回答道:“沒有的事,我心甘情願,只要你來,一切都不算太晚。”

之後帶回來林野不想讓其枯萎,便自已動手栽培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失憶也不會對已有技能造成影響,林野養的花依舊豔麗,與四年前院子裡的花兒一般美麗。

因為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情幹,林野便提議在每個房間設定一束花,而他則會親自照料。

作為愛人的蔣肆自然是贊成的,但當他想下單各種各樣的花束時,林野卻說:“我只想要黃玫瑰。”

蔣肆的目光從窗邊的黃玫瑰移開,看向眼前人時目光柔和了幾分。

他心想:算了,反正自已在身邊,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但是,該問的,一件都不能落下。

早餐就餐完後,蔣肆接過管家遞來的西裝外套,出門時林野在門口送別蔣肆,他輕輕在蔣肆的臉上印上一個吻,揮手道別。

看著對方的車影離開視線後,獨自返回了房間。

他拉開抽屜裡的藥,有些無力的閉上了眼,胡亂抓了把藥就著冷水喝完,腳一軟靠著床坐下,眼神裡滿是死寂。

被發現了呢……

–––

另一邊車上的蔣肆吩咐著,“不去公司,先去一趟醫院。”

司機立馬回應道:“好的,蔣總。”

男人開啟手機,撥打了秦銘的電話,悠揚的電話鈴聲在車內響起。

“喂?誰啊?”一個暴躁的男生嘶啞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蔣肆饒有趣味的看了看電話號碼。

“你好,我找秦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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