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學長...”
終於,紐特記載下了他的所見所感,發現頗有怨念的西法正在一邊瞪著自己。
這時候,他才恍然記起,自己想要進入的遺蹟,也許需要西法的幫助。
“呃...我想說,很抱歉...對於神奇動物...尤其是那些我從未見過的神奇動物,我的好奇心實在是太——”
見紐特的話題從道歉逐漸轉向了神奇動物,語句也從唯唯諾諾變得越來越流暢。
西法趕緊伸手製止紐特發言。
見紐特被自己連暗示加打斷,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反倒是一副有意未盡的樣子。
他趕緊率先開口道。
“紐特先生。麻煩你施展清潔咒,先將我們身上的泥巴清洗乾淨!”
“哦。好的!另外,我發現咱們還是有共同語言的,你稱呼我紐特就好!”
可能是孤身在外,紐特長時間沒有跟人探討與分享有關神奇動物的話題和知識。
初次與西法見面,西法非但沒有瞧不起在地上毫無風度的自己,反倒是陪同著自己完成觀察。
僅是不到半天的相處,紐特就將西法當做是自己的朋友。
剛剛自己滿腦子一股興奮勁,沒有注意兩人身上的泥土。
現在西法點出來了。
他也感到渾身不自在。
“咳咳!”從口袋中翻找出魔杖,紐特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用其指著西法喊道,“清理一新”。
先將西法身上清理乾淨,紐特才隨手對著自己揮動魔杖。
不敢說跟西法一樣乾淨,但至少常人的肉眼很難看到其身上殘留的泥土。
山丘頂端,往西已經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晚霞,唯有月光與星光散落在漆黑的草原上。
而紐特收拾好自己著裝之後,將魔杖給收到了腰間,看上去沒有使用幻影移形離開的意思。
“接下來咱們去哪?紐特?”西法收回目光,一邊眺望四周,一邊隨口問道。
只見四周地上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火光,這黝黑空曠的環境,很容易放大人的恐懼心。
“啊!今晚咱們就在這休息吧,要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追蹤斑斑一家。”
斑斑,是紐特給那兩頭斑紋角駝獸的孩子取得名字。
大概是變異了,或者是幼年就是如此,它身上不再是斑紋,而是斑點。
可惜,紐特沒有時間繼續觀察了。
聽到紐特詢問自己的意見,西法回過頭來,對著紐特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紐特對神奇動物的情緒都能清晰的感應。
對於人類的一般感情自然是更加敏感。
他感受到了,此時的西法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反倒是有些好奇自己會選擇什麼方式過夜。
默默地,紐特在心中,將西法的地位從朋友上升到了好朋友。
“跟我來,咱們去山丘的另一面,這樣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率先照耀到我們!”
猛地回頭的西法瞪著眼睛看著向遠處走去的紐特。
難道說,他們兩人今晚要夜宿在大草原上?!
————————
唆——呵——
雖然沸水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但是喝燙飲品就要有儀式感。
夜晚,空蕩蕩的草原晝夜溫差較大。
此時,紐特跟西法正圍著一處篝火,一邊喝著熱咖啡,一邊交流一下兩人的戰鬥能力。
在他們每個人身後,各有一頂施展了無痕拓展咒的帳篷。
看上去只有一人大小的睡袋帳篷,但走到裡面,其中有不下頂級套房的地盤。
至於野外的野獸,什麼獅子鬣狗花豹什麼的。
西法可以說完全不在乎。
如果它們的肉好吃一點的話,他說不定還感興趣。
但紐特就不行了。
如果紐特清醒還好,但勞累一天的他顯然做不到對外界的警戒。
不過,魔法可以幫他解決這個難題。
不說統統加護,平安鎮守什麼的基礎結界魔法。
紐特直接來了個硬核魔法——赤膽忠心咒。
是的,赤膽忠心咒!
雖然是個‘青春版’,需要施法者在範圍裡面才可以。
但在野外休息足夠了。
當時西法猶記得,自己看到紐特掏出一箱子木柵欄,一邊念著固定咒一邊將它插進周圍的草地的時候,內心是多麼無語。
為什麼是木柵欄?因為好取材嗎?
這東西圈養雞鴨什麼的還行,野外這玩意,能有啥用。
於是,在紐特忙完之後,西法開口詢問。
喜提伊麗絲倉庫不存在的一個魔法。
雖然存在條件變了,但是效果並沒有變化。
西法難得徹底放鬆下來,懷著對友人的思念,沉沉的陷入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西法在紐特焦急的呼喚聲中睜開了雙眼。
雖然,紐特在帳篷外一直催促自己快點出來。
但是他沒有闖進帳篷,並且自己也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顯然,紐特是見到了什麼珍藏級的畫面想與自己分享。
茫茫草原上,難道是日出?或者是彩虹?
不能施展魔法,也沒有人幫助自己。
西法只得快速穿好衣服,整理好著裝,
在紐特一聲聲催促中,晃悠悠的走出帳篷。
“你終於出來了!”
紐特放下眼前的單筒望遠鏡,跟西法打了個招呼。
隨後一邊將望遠鏡遞給西法,一邊示意西法向一邊望去。
然而,西法並沒有接受紐特的好意。
他衝著紐特擺了擺手,眼睛瞳孔微微閃爍些許光芒。
視野就快速的向紐特所指的方向拉了過去。
“那是?人造魔獸?”
西法想了想,用了一個片語詢問紐特。
人為創造的能施展魔法的野獸...
紐特嚼了嚼這番說辭,點頭對西法表示認可。
“你總結的不錯,可惜在數年前,本土居民已經對這種人命名過了。”
這種人?
西法迅速推翻了自己剛剛人體實驗的猜測,聽上去,這是為了力量自願如此。
“本地土著稱呼他們為邪圖騰的信徒。”
...感覺,還不如自己的人造魔獸好聽。
話說,究竟是什麼讓紐特與西法爭論不休?
那要從螞蟻般大小的兩個小點說起。
視線拉進一看。
是一隻體表長有鱗片的劍齒黑豹與一隻有著九個蛇頭,但是人身且有猙獰尾巴的怪物。
這個人身還有些不一樣。
那就是,他真的是一個人的軀幹,鑲嵌在一隻龍獸的胸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