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所在的海拔要比鄧布利多高得多。

自然,他的視野要比鄧布利多寬闊不少。

就在西法睜開龍瞳,默默注視著腳下池塘中的魔力波動越來越弱的時候。

天邊的異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抬頭定睛一看。

西法的瞳孔猛地一縮。

魔力,那是浩如煙海的魔力!

與一般那些泛著七彩光輝的銀白色魔力自然魔力不同。

它們泛著黑紫色的光輝,給人一種混亂與無序的感覺。

哪來的魔力?那個方向...是自己與格林德沃飛來的方向。

難道是...

察覺到西法散發的魔力波動不穩定,梅林意識到西法的內心正遭遇強烈的刺激。

他的意識趕緊回到西法的精神海,藉助西法的視角,他也看到遙遠的天邊那一望無垠的邪惡魔力海。

“沒想到,牠真下得去決心!這麼玩的話,牠將會失去這一道來之不易的分身的!”

這些魔力,正是格林德沃籠罩在法國海邊邊界,維持禁魔領域的魔力。

也是這些年來,格林德沃獻祭各種祭品,從牠本體所在的維度轉移出來的魔力。

要想封斷英國與法國之間的海平面,需要海量的魔力,隨著依附在格林德沃身上的牠的分身獻祭掉牠這道分身的意識。

那海量的魔力被全部召回到此地。

即使...它們在快速穿梭法國領土時幾乎全部消耗殆盡。

但僅需留下萬分之一,那也是能遮蔽整個紐蒙迦德上空的海量魔力。

失去了魔力的支撐,那封斷海峽兩岸,讓英法聯軍幾乎背水一戰的隔離帶將失去作用。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能打退暗影帝國的巫師、格林德沃手下的聖徒與那脆計程車兵,聯軍就能乘坐麻瓜的裝置橫渡海洋。

能幻影移形直接到達海的另一面的,終究是少數,而且也不能連續傳送。

先不說那些在接下來幾天逃離出去的幾十萬人了。

此時正在紐蒙迦德上空的西法,將面對嚴峻的挑戰。

“來了!”

西法在精神海中一聲低喝,隨後不用梅林多說什麼,他就乖乖將自己的魔力注入到權杖之中。

但即便如此,當黑紫色的魔力海洋包裹住西法的時候。

西法還是決定落回到地面去。

這道魔力洪流雖然沒有海浪迎面拍來的感覺,但是十級以上的大風效果還是有的。

僅憑翅膀煽動滯留在空中,西法需要耗費不小的精力。

落到城堡之外的山頭上。

雖然看不到高臺之上,但城堡下方的池塘還是清晰地映入眼底。

格林德沃依舊在池塘裡生死不知。

西法看了兩眼便不再注意。

此時,他的目光焦點放在了城堡上空的鄧布利多教授身上。

置於風暴中。

體積越大,受力面積越大,承受的力量也就越大。

黑紫色的風暴剛剛來臨。

鄧布利多的身影就劇烈晃動起來。

隨之晃動的,還有那些懸掛在空中的聖矛。

也就是一兩口呼吸的功夫。

成千上萬的聖矛宛若多米諾骨牌般,從離鄧布利多遠的地方開始向中間迅速消散。

鄧布利多撐開的明黃色領域與黑紫色的魔力洪流發生激烈的碰撞。

倒扣的半球形護罩上鑽出了密密麻麻的藍白色電流。

不用想也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的魔力,正在與魔力洪流進行最簡單粗暴的一一抵消的碰撞。

顯然,一顆花生米大小的燒紅的鐵球扔到盛滿水的水杯中。

也許開始能蒸發一些水,但當一切都平靜下來,水杯中終究會殘留大部分的水。

幾百根聖矛...幾十根聖矛...

即使鄧布利多及時縮小了領域範圍,將池塘中的格林德沃撈出並僅籠罩兩人。

但因為聖系魔法使用的魔法陣又最小臨界值。

鄧布利多依舊要撐起一個籃球場大小的領域。

再小,魔紋迴路將會產生波動干擾,魔法將會出錯甚至完全崩潰。

十根...九根...最後一根...

鄧布利多的嘴角留下了一絲暗紅色鮮血。他在咬牙死撐。

鄧布利多知道,只要自己的一旦堅持不住,讓格林德沃接觸了這些魔力。

那麼自己將失去了這最後一次挽救格林德沃的機會。

另一邊...

“唉——”

一聲長嘆驚醒了束手無策的西法。

“少年郎,要是我跟你同處一個時代,也許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我依舊問你那個問題——你是否全身心的信任我?”

精神海中,西法聞言不滿的對著梅林說道。

“要是我不信任你,你也不能具現在我的精神海中!”

“那好!”梅林笑著捋了捋白鬍子,“少年郎,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西法·科爾溫!”西法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且不說鄧布利多教授對梅林的存在沒有什麼表示。

現在如此局面,鄧布利多教授撐不住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梅林對他們不利,情況再糟糕又會怎樣?

要是腹黑一點,雙方爭個兩敗俱傷,自己跟鄧布利多說不定還有翻盤的可能呢!

然而梅林怔怔的看著西法,輕輕搖了搖頭。

“少年郎,你不夠坦誠,這不是你真正的名字!”

沉默片刻...

西法開口用古國語言回答道:“凌霄!”

“好!凌霄...凌霄...”

梅林一臉興奮分唸叨著西法的古國名字。

“凌霄!感謝你的信任,可惜當封印的缺口再次關閉之後,我所掌握的魔法你在這個時代並不能使用。”

“啟明星冥想法!這是我送給你的永別禮物。現在的大腦封閉術是當時巫師學徒的粗淺冥想法。而這幅星圖,就是伴我成長的冥想法。所以這套冥想法有多珍貴,你明白了吧?”

“噓——少年郎,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隨後的事情,西法就不知道...

前世的記憶,尤其是前世的名字,是自己內心深處秘密中的秘密。

本以為,至死都不會跟人講起,沒想到在梅林帶有期待申請的目光中。

再三猶豫,還是說出了口。

而梅林,也因為西法吐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他毫無阻礙的掌握了西法的身軀。

當西法的意識陷入沉寂之後。

梅林完美的掌握了西法的身軀。略微攥拳適應一番,他用力捏碎了手中的權杖。

一團白色火苗自碎片中由四散的光芒匯聚出來。

本就是德魯伊大師的他輕鬆化身成黑龍形態。

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火苗吞入口中...

格林德沃,他是在紐蒙迦德繪製了繁雜的魔法陣,然後用不知多少人作為祭品,才打通了自己本身所在的維度。

梅林沒有功夫也沒有場地繪製魔法陣,也沒有足夠的祭品供他打通天國隱藏的維度。

所以,梅林選擇燃燒自己的殘魂作為祭品,同時將自己燃燒後最精純的德魯伊本源力量融入西法的黑龍本源。

作為一條數十米長的一身黑色龍皮的巨型龍,在這股力量的幫助下,變成了身負一層晶瑩黝黑的堅硬鱗塊,指爪更加猙獰的數百米長的祖龍。

既然沒有平臺,那就用自身。

西法如今毫無保留的將魔力源交給梅林支配。

讓梅林輕鬆將西法的龍形態展現出血脈源頭最為完美的姿態——黑煌龍。

如此,梅林才勉強用肉身作為與天國維度的連結點。

......

經過一番激烈的魔力碰撞。

所有的黑紫色魔力都消失殆盡。

梅林控制下的黑煌龍緩緩的趴伏在冒著焦煙的土地上。

在西法的精神海中,梅林苦笑了起來。

如今的西法,駕馭不了血脈最終形態的黑煌龍的魔力源。

等到他的意識徹底消散之際,肉體的野性將會吞噬西法的意識。

無奈...要說去年,西法還能用封印術封印黑龍的魔力源。

但如今黑煌龍的魔力源,顯然是封印不住的!

“少年郎,不要怨恨我...我也衷心的祝福你,能找到補救的辦法...”

顯然,梅林的話語,西法是聽不到了。

隨著梅林話聲漸漸落下,精神海中,他的輪廓也漸漸暗淡。

同時,在外界的龍體上。

所有的魔力精華,血脈力量的精華等等與各種秩序鏈條。

紛紛湧上了龍頭上唯一的龍角。

當一切都轉移到其中之後,梅林用最後的意識抬起枯萎的龍爪,輕鬆將龍角取下。

然後,龐大的龍身瞬間消失不見。

一人一角從數十米的高空自由落下。

在靠近地面的時候,兩支魔杖接住了他們。

“阿不思...這個男孩就是你找到的希望嗎?”

一名擁有富有魅力的容顏,黃髮梳成大背頭,瞳孔是棕黑色中年男子笑著問道。

同時他揮了揮手,將他接住的龍角停放在名叫阿不思·鄧布利多男人的身邊。

“蓋勒特,西法不是我找到的希望,是我們一起找到的希望!”

鄧布利多將西法懸放在胸前,一邊檢查一邊回答。

“阿不思,我們兩人如此利用這個孩子,他做好思想覺悟了嗎?”

見鄧布利多檢查完輕吐一口氣,格林德沃再次開口問道。

“蓋勒特,你知道的。西法所做的一切,幾乎是預言中付出代價最少的選擇。我也不想讓他置身這些事情之中,但是他的朋友...”

“阿不思,我瞭解你的。血誓的連結,可不是單單一個掛件能代表與象徵的。只要我們最開始的目的沒有變,就算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它也不會懲罰我們背叛我們的約定。”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兩個小姑娘,是你故意安排過去的吧?你怎麼會發現不了她們身上的異常?”

“蓋勒特...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兩名中年男子含情脈脈的對視後,異口同聲的喊出這句話。

“接下來至少一年,我將不會走出紐蒙迦德,這應該是我拖延牠復甦的最長時間。”

“阿不思,你可以完全相信這個男孩,但我希望你對勒梅先生做一些提防,我不明白他的目的。”

“沒事的,蓋勒特,尼可永遠是我們這邊的人。”

蓋勒特·格林德沃一怔,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兩人在一些事上,終究還是有一些分歧。

“阿不思,有勞了。”

兩人並肩眺望東方,直到太陽即將躍到地平線之上。格林德沃依依不捨的對著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再見了,蓋勒特——一切皆忘!”

...

鄧布利多並不想對格林德沃用遺忘咒,但是不用遺忘咒,當巨石陣失效。

牠連線到格林德沃身上,將明白髮生的一切,也就會暴露西法。

不然,失去分身,牠的情報還停留在上一次交接上。

西法就是安全的。

所以,鄧布利多才含淚給格林德沃一發遺忘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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