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唇角挑起優雅的笑容,這個她很在行,永遠人畜無害呆萌可愛。

拾級而上,不過兩三階便到了薛芷晴面前,憑著身高優勢微微垂眸:“妹妹盛情款待,哪有不滿意的,吃酒吃茶吃驚……喜,妹妹果然是頂聰慧的。”

薛芷晴靜靜看了蘇淺淺片刻,臉上浮現出笑容:“多謝義嫂誇獎,以後還要多顧念妹妹,記得嫂嫂說過,武寧侯府就是芷晴的家,芷晴遇到難事還是要請義兄和義嫂相助的。”

“妹妹說哪裡話,妹妹也該記得我曾經說過,有朝一日或許還要妹妹高抬貴手……哎呀,你看我又用錯詞,是鼎力相助呢。”

蘇淺淺真真假假地與薛芷晴打著機鋒,向宴客廳內走,卻發現薛芷晴的笑容瞬間僵硬,目光透出涼意,看著臺階下。

蘇淺淺似是回過頭去喚秦玉卓,便看見不遠處薛婉寧與襄王李雲堇並肩而行。

李雲堇俊逸偉岸,側眸去看薛婉寧,低聲說著什麼,其中的繾綣毫不掩飾,薛婉寧溫婉從容行止有度,兩個人走在一處真是一對璧人。

只是未必人人都這麼想。

“妹妹與襄王殿下從何而來?方才可是教父親好找呢,聽說邱實公子為了護著殿下,如今生死未卜,殿下倒是毫不在意,莫非還不知道?”

薛芷晴的笑容重新浮現,只是旁邊經過的人都覺得天氣忽然更寒涼了。

“姐姐是從哪裡得知的……”薛婉寧疑惑地轉頭去看襄王,卻見襄王微微蹙眉,冷冷地看著薛芷晴開口:

“芷晴小姐未免小題大做,邱公子不過是跌在菊花苑欄杆上,有些瘀傷免不了,說什麼生死未卜呢?”

“哦?看來殿下真的不知,有時候身邊的人未必是能借力的人,殿下的內……官可要好好挑一挑了。

且進去旁邊的暖閣吧,父親與太子殿下怕是正發愁呢,護著殿下的邱公子,莫名地有一身的傷,胸口捱了一窩心腳,雖說人是說不出話氣息奄奄,但是那腳印子可是清晰著呢。”

薛芷晴露出驚訝的表情,目光在薛婉寧身上掃了一遍,釋然地笑了,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襄王的鞋,比手做請。

襄王這時眼角跳了一下,臉上神情嚴肅起來,邁步向宴客廳東側暖閣走去。

薛婉寧想了想還是跟上。

宴客廳裡主人席只有薛芷晴一個人坐下來,言笑晏晏地招待賓客,這時候才真是有了主人的模樣。

蘇淺淺若無其事同蘇莘莘和那幾位小姐閒話,可是大家都心不在焉,不時看向東邊暖閣。

過了一會兒平郡王一個人走進來,坐回他的席位,老神在在地飲茶,絲毫不覺得無趣,與蘇淺淺目光無意間碰撞時,還微微舉杯致意。

蘇淺淺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小半個時辰後,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的薛丞相與太子,身後跟著蹙著眉的襄王和景王,再後面便是兩位公主和挽著蕭夫人的薛婉寧,神態各異地走進來。

秦含璋與盧珺走在最後,一個依舊是冷淡疏離,一個眉眼間戾氣橫生。

走進宴客廳時,秦含璋的目光很自然地看向蘇淺淺,隨後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

同時還有幾人都看向蘇淺淺,昭陽公主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蕭夫人微微頷首,太子亦是不露痕跡地點了一下頭。

【怎麼回事?我做了什麼?】蘇淺淺有些疑惑。

【相府雖然不安寧,可畢竟是相府,薛丞相是什麼樣的人?挽狂瀾於既倒,自然會查邱公子為何會傷得那麼重,這時倒是平郡王說了實情,是你用藥救了邱公子,不然等不及府醫救治,邱公子就得去求冥婚了。】

系統給了蘇淺淺答案。

【平郡王為什麼這麼做?】蘇淺淺得目光掠過平郡王,他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淺淺。

【這個不好說……】系統含糊其辭。

【不過就算有人作證邱公子是遭人暗算,可是作證的人是大梁人,還是大梁皇帝的侄子,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只要邱公子一日不醒,那個暗中窺伺下手的人抓不到,襄王便一日揹著無辜毆打朝臣之子致死人命的罪責,就算是皇子,亦是難逃懲罰。】

系統接著說道。

蘇淺淺倒是瞭解過一些,大齊官宦之家都不可以隨意打殺奴婢,更不要說邱實還是工部郎中之子,國子監的監生。

就算是成績不咋地人品不咋地,如果真要是就這麼死了,襄王也休想大展宏圖了。

不過男主是不會這麼容易被幹倒的,蘇淺淺悄悄想。

【而且如果邱實在相府出事死了,薛丞相怎麼能脫得了干係?

查出毆打邱實的原因是為了薛婉寧,薛婉寧又如何自處?

不要說與襄王結親無望,就是從前高攀不起薛婉寧的,都會對她敬而遠之。】

系統抽絲剝繭,一點點分析。

【哦,這才是重點……所以我是立了大功?】

蘇淺淺眼睛眨了眨,沒想到無意間的善念,竟然送了好幾份人情,這麼說平郡王還是做了件好事。

嗯,考慮一下親自把銀子送過去好了。

【你是立了功不假,可是如果被謀劃的人知道了,也會恨上你,現在昭陽公主已經把失手的怨恨都記在你身上了,你的仇家又多了一個,就是說人生若是高調,報應雖遲但到!】

系統泯滅良知地火上澆油。

【小時候我娘教我:命運掌握在自已手上,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我的手太賤了……】

蘇淺淺認命地端起茶盞,從她點了那個兩星差評之後,其他的手賤都是小事。

上首薛丞相和薛芷晴都再次謝了赴宴賓客,舉杯相敬結束了宴席,賓客們紛紛起身告辭。

不過很多人都知道,今晚過後,皇宮中必然有大事發生。

蕭夫人親自送蘇淺淺。

“侯夫人,今日之事多蒙照應,定不敢相忘,薛家記下這份恩惠了。”

蕭夫人柔聲說道。

“夫人言重,秋深露濃還是要當心,貼身的衣衫務要牢靠莫單薄了,不必遠送。”

蘇淺淺話中自有深意,能不能懂,懂得多少,只能看蕭夫人的造化了。

蕭夫人看著蘇淺淺片刻沒有出聲,之後才說出兩個字:“多謝。”

回程路上,蘇淺淺靠著車壁假寐,忽然聽見秦含璋低低的聲音。

“我並未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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