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的腰被緊緊握著,抵在溫泉壁上,許行疆一個問題問了三遍,因為沒有答案而刻意延長,軟磨硬泡……

林嶼抵過了前三次,終是在無意識中一個答案,“會,……會找你。”

再回到床上,許行疆用手撐開她的眼皮,“你再說一次,如果不是我剛好沒走,你會主動來找我嗎?”

林嶼困的暈厥,即使被撐開雙眼也說不出一個字,許行疆也知道她累極了,可是剛剛的回答坐不得數,他想求個心安……

林嶼早就和周公在夢中會晤,剛剛那個問題不回答是因為她也不知道,最後的投降是情勢所迫……

兩人一覺到了退房時間,高欹和王姐早飯就回去了。艾雯住酒店從來不吃早飯,因為她起不來。

第一個到餐廳吃早午飯,回去了把林嶼要穿的衣服單獨收在一個包裡,這會自已在湖邊看著小鴨子,烤年糕,喝花茶。

家裡的電話一天一個,她都沒接,母親發來資訊也不問她在哪做些什麼,只怪她一點不懂事,算是白養了。

許行疆下午2點的班,11點多開始往回趕,林嶼察覺到了艾雯不太對勁,所幸還有三天假,兩人直接去了高鐵站,坐上了開往平遙的車。

途經永濟,兩人提前下車吃了一碗8塊錢的刀削麵、麵皮都一絕的牛肉餃子,最重要的帶回去顧老師喜歡的洛桑酒。

晚上兩人開了一瓶酒,她們都不是好酒的人,但天賦異稟都是量很不錯的那一掛。

山西的空氣似乎要比長安好很多,白天空氣是清冽的,天空是湛藍的,晚上坐在酒店的飄窗,竟然能看到星星。

艾雯主動提起她離家的原因,“你能想象嗎嗎?我大年三十往外跑是因為十幾塊的打車錢……”

林嶼靜靜地聽著,這很好理解,高中她和父親軟磨硬泡十幾分鍾,眼看要遲到才不得不放棄,那天就餓著肚子上晚自習是因為求而不得的5塊錢。

艾雯繼續說:“我請了假提前三天回來,幫我媽打掃了衛生,炸了油餅,包了包子,還拉著她去買了她捨不得的新衣服,走親戚的年貨,也是我提前用單位的購物卡買好了帶回來的,因為她不容易,因為這個家除了我,沒人心疼她。”

林嶼擦著自已的眼淚,她很羨慕艾雯,明明心裡很難過,她怎麼一滴眼淚都沒有。

艾雯有點嫌棄的睨她一眼,又塞過來兩張紙,繼續道:“三十下午,終於所有事兒都忙完了,我說約個按摩,剛好回來做年夜飯、看春晚。我的車那天限號,我倆就出去打車,滴滴半天叫不上,出租也少,我就說兩個人一起叫,能快點,按摩店也6點下班回家過節呢。然後她就不願意,說再往前走走,下個路口就有車了……”

“我們就一直走,又過了兩個路口,已經到了預約時間,只有我在急。她看我不走了,才慢悠悠的掏出手機,說這會打車太貴了!其實也就16塊錢。那時候我就衝到路對面直接跑掉,只要我在,基本上沒讓她掏過錢,但是她連16塊都不願意……”

艾雯抹了一把眼角,聲音依然平靜,“回來年夜飯吃了半小時,我爸出去打牌,我弟管她要了1000塊出去和朋友玩,我媽說她要去門房值班,今天有三倍工資,一晚上240呢。”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林嶼陪了一杯,兩人相視,苦澀一笑。

林嶼深刻的懂得她,說是女兒,其實,她們倆才是家裡被剝削的最底層,因為她們忍不住的想要心疼自已的母親,每一次都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出錢出力,只為讓她輕鬆一點。

母女之情有這麼健忘又無私嗎?林嶼覺得不止,不止是生養的恩情,還有同為女性的共情和接納。

但多少次回頭,心疼了大人,自已倒成了最可笑的,傷心過後,下一次又會忍不住……

兩人就著酒睡了沉沉一覺,平遙古城的人太多了,她們只在市區住著,去了“雙林寺”和“鎮國寺”,初五晚上回來還給雪球帶了很多禮物小物件。

小肉團剛剛睡醒,剛看到林嶼還有點陌生,認出來後馬上癟著嘴就哭了,手抓著她衣服,可憐兮兮的要林嶼抱。

眼淚和口水蹭的她下巴和前襟都是,也顧不得擦了,只覺得心疼和愧疚,抱著小人兒不住的道歉和貼貼,好長時間才哄好。

什麼時候這個孩子已經這麼認她了,什麼時候她也覺得自已是有一份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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