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又急促的呼吸交織纏綿,清冷的淡香似有若無地自對方唇齒間溢位,似勾魚上鉤的鉺。

魚會不會上鉤,蘇糖不知道,反正他卻是被撩的心癢難忍,甘心做那自投羅網的游魚。

可,哪有人做這種事情之前總是詢問可不可以,能不能的。

長又密的睫毛似害羞的小蝴蝶,在沁了粉意的桃花瓣上抖了抖,蘇糖抬手鉤住親親老婆的脖子,張口朝近在咫尺的紅軟上咬了一口,難耐地磨了磨。

撩紅眼尾揚起,綻放著萬千桃花的清澈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對方。

沉在金色眸底的欲被蘇糖一眼激起,洶湧而澎湃的深情將蘇糖淹沒。

小兔子拖鞋再次被主人無情的拋棄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布料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響動,期間夾雜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嗚咽。

曖昧隨攀升的溫度驟然加劇,說不清是誰先開始的動作,又或者他們同時動了情。

“親親老婆,關燈。”

滾燙的喘息中,蘇糖顫抖著睫毛,突然按住在睡衣裡絞弄風雲的手,在理智徹底崩壞之前,啞著嗓子提出要求。

骨節分明如同藝術品的手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有意無意地在柔韌的腰肢上逗弄,或輕或重地揉捏。

腰腹本就是蘇糖的敏感地帶,如此這般被粗糙的指腹刮蹭,撫摸,又癢又麻,似有數不清的電流在腰腹間流竄。

電能迅速在體能轉化成熱能,如羊脂白玉的嬌嫩面板上漫上一層漂亮的粉,粉色海洋將蘇糖從頭到腳包裹住,變得愈發溼軟。

而那些堆積在小腹,始終無法釋放的火焰,噼裡啪啦地激起強烈的生理反應,在明亮的光線下,避無可避。

承受不住又害羞的蘇糖想要逃離,縮著腿企圖將自已蜷成一團。

可握在他腰間的手臂卻讓他寸步難移,蜷縮的腿又被對方溫柔又強勢地壓制,攤平。

掐在白敘胳膊上的指尖難以自控地用力,蘇糖試圖用溼漉漉的眼神換來對方的心軟。

卻沒有想到,再次激發了對方壓制的兇獸。

沒了昏暗的掩藏,金色眼底翻裡湧著的驚心動魄情誼和晦澀複雜的偏執盡數展現給蘇糖看。

被兇獸盯上的蘇糖心臟重重一砸,繼而大腦發出強烈的危險警報,腎上腺急速飛速飆升,頭皮發麻。

被危險又深情的目光鎖定,蘇糖感受到的不是恐懼,不是詫異,反而是興奮,是欣喜,亦或者還有些別的。

總而言之,他愛死了這種對方唯他不行的感覺。

心悸尚未緩和,緊接著又被一陣激烈的酥麻侵襲,是身體與靈魂上的雙重刺激。

睡衣下,徘徊在人魚線上的手指緩緩向下,所到之處驚起無數火花。

白敘緩緩壓低身體,輕輕在蘇糖溼紅的眼眶親了親,低聲哄著,“這次不關燈了好不好。”

蘇糖又是一抖,大腦空白卡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方才問了什麼。

墜在長睫上的珍珠滑到緋麗的眼尾,對方再次珍惜地吻去。

對方不溫不火,不許徐不急的安撫,不僅不能緩解愈發灼熱的火焰,反而勾起了更多的渴求。

親親老婆這種一味點火的行為直接將蘇糖惹炸毛。

蘇糖鬆開掐在對方胳膊上的手,改圈住親親老婆的脖頸,抬頭精準地隔著衣領,叼住了凸起的喉結。

小狗啃骨頭似的啃啃舔舔,整齊的白襯衫被蹭的亂七八糟,牙齒刮蹭在修長的頸部,留下溼漉漉的痕跡,種下緋麗的桃花。

大約是方才過分行為道歉,白敘任對方施為,額角青筋隱忍到微微抽搐。

豔麗的花瓣深深淺淺,一路從修長的脖頸延伸到輪廓清晰的下頜角。

蘇糖張口在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掀起眼皮看了親親老婆一眼,才繼續向上。

細密的吻下落,像個調皮的蝴蝶,並不著急採蜜,落下又飛走。

性感的喉結上下攢動數下,金色的瞳孔逐漸加深,幽深似望不見底的深淵。

就在蘇糖多次以為對方就要忍不住時,對方硬生生剋制住了。

溫熱溼鹹的汗珠自挺翹的鼻尖砸到蘇糖臉上,宛如滴入沸油裡的水,將緋色塗抹地愈發豔。

蘇糖咬住嘴角,把即將一出口的嗚咽吞嚥下去。

餘光瞄到對方同樣緊繃的青筋,蘇糖翹起嘴角,稍稍撤離,就在他要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個毛絨絨的頭頂,柔順微涼的銀絲滑落在他脖頸,臉頰上,勾起細細密密的癢。

在蘇糖看不見的角落,白敘隱晦地勾了下唇角。

“我認輸,糖糖,我們繼續吧。”

偏冷的嗓音微微發啞帶著示弱和討好,一句纏綿悱惻的糖糖,瞬間戳中蘇糖的心巴,撩得蘇糖差點自燃。

蘇糖耳垂燒紅,拳頭攥緊又分開,最終死死扣在對方後頸,稍稍用力將人拉開。

在對方錯愕的視線裡狠狠封住對方的唇,纖細的指尖鉤住對方軍裝下襬的衣釦,靈活挑開,鑽了進去。

一吻畢,蘇糖緩緩後仰,斜靠在床頭,眼波流轉,灼灼明豔,像個專門奪人魂魄的妖精。

捏在對方領口的手指微微用力,意外輕鬆地將對方扯動。

深深的目光將白敘包裹,清悅的嗓音甜地似融化的楓糖,“親親老婆,坐上來。”

淡藍色的精神領域張開,將房間裡的所有一同隔絕。

銀白長髮搖曳晃動,香汗淋漓。

不關燈有不關燈的好處。

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前所未有的饜足。

蘇糖忽而坐直身體,將對方口中的悶哼封住,帶著戒指的手與對方十指相扣。

透明的精神力勾勾纏纏,毫無阻礙地飄進對方的精神海里,在淺藍的星海綻放出一朵又一朵嬌豔的朱麗葉玫瑰。

窗外,浩瀚星河靜靜流淌。

室內,親密纏綿,不知今夕是何夕。

#

同一時間,帝星。

主人不在,白虎崽崽被萬嘉許帶走,老六與小胖團留下來守家。

熬不動的小胖團先一步與周公在夢中會面。

獨留老六一機孤獨地躺在院子裡遙望星空。

主人們都不在的第一天。

想他們。

老六惆悵地搖晃著手裡的八二年修護機油,正當他忍不住準備學著那些文人騷客騷一下時。

“咣璫”一聲悶響伴隨著呼痛的哀嚎。

“啾啾啾啾啾(敲,哪個龜孫吵你爺爺睡覺。)”

老六彎了彎卡姿蘭電子眼,放下手裡的機油,興奮地朝被吵醒的小胖團招招手,“快,蘇糖主人說的沒錯,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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