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光想想,就覺得受不了。
還真是,這整個家裡,還只有張玲這個小媳婦的性子軟和些。
膽子小,好拿捏,到時候,也不敢反了天去。
再說呢,還有三兒呢。
三兒最是孝順,不可能看著自己的親媽受罪。
這麼一盤算,王老婆子突然發現,這養老的事兒,最後還是得落在老三家啊!
三兒不靠譜,但是耐不住,他這個小媳婦娶的好啊!
脾氣好,還沒個背景,只能靠著他們老唐家過日子。
人還勤快,挑不出啥毛病來。
就是不愛與人來往,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三兒啊!你可不興打人啊!這女人坐月子,正是遭罪的時候,你可得心疼心疼你媳婦啊!”
王老婆子,想到唐景年剛說的話,就滲的慌。
“行,媽我聽你的,再不打她了。”
唐景年本來就是哄王老婆子的,現在自然是信誓旦旦的做著保證。
“叮叮叮——”
得了,上工的鈴響了。
又要去上工去了。
“媽,要不你把這銀鐲子,也給我得了,反正也是留給我的。”
唐景年又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厚著臉皮說道。
“走,走,走,趕緊上工去,去晚了,可是要扣工分的。”
王老婆子聽了這話,“啪”的一下,蓋緊了木盒的蓋子。
用布卷吧卷吧,又塞回了炕洞裡。
然後推著唐景年,就出去了。
出去還小心眼兒的,把門上了鎖。
唐景年去給張玲打了個招呼,就背上自己的水壺,灌滿了水,上工去了。
唐景年一到上工,就渾身難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這肯定是,原主的殘留的思維在作祟。
唐景年先去領了揹簍和鐮刀,然後就往後山上走。
找了個陰涼的地兒,放下東西開始割草。
唐景年還不至於割著自己的手,但是這個腰吧,因為要一直彎著,沒一會兒就痠疼的不行。
“唉!”
唐景年,扶著老腰站直了身子,扭了扭腰。
抬頭一看,那邊不是他媳婦的爺爺,張若塵麼。
“爺。”
唐景年挪過去,看著他腳底下的,一大筐的草。
“這是給牛割的?”
唐景年看著那一大筐,再看看自己的揹簍,完敗啊!
不過,看來這這割草,真算的上是輕鬆的活兒了。
“小玲呢?怎麼樣?”
張若塵,今天是故意到這邊割草的。
自從知道唐景年開始上工之後,他就一直觀察著唐景年的行動軌跡。
今天就是為了等著唐景年,他早早的就來了,結果都割了快半筐了,唐景年才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張若塵眼看著,這都快小半個月了,孫女張玲還是沒出現。
張若塵不得不懷疑,小玲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家呢!好著呢呀!”
唐景年根本就沒意識到,張若塵擔心的問題。
在他淺薄的認知裡,女人生了孩子都是要坐月子的,上輩子還聽說有人坐雙月子的呢!
根本沒想到,在現在這個時代,人人都講奉獻。
好多鐵娘子,那孩子都是生在地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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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