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5點多的時候做好晚飯等他們回來吃,結果等到了凌晨5:00才等到了一身水泥灰的爸媽進屋。

她跳起來要去給他們熱菜熱飯,他爸卻說他們已經吃過了,讓她趕緊休息。

她起來燒水,催促他爸媽洗洗趕緊休息。

他爸嘴裡叼著一根菸,卻早已靠坐在牆邊睡著了。

葉歡走過去把他嘴裡面的煙拿出來。掐滅,回頭來問她媽。

她媽眼睛也半睜半閉的告訴她,“6:00他們還要去下一車水泥,就在這裡靠一下就要走了!”

她媽說完也開始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葉歡不知道他們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究竟持續了多長時間,眼淚是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她都不知道。

她捂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音,只是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爸媽滿布水泥灰的臉。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和她弟弟,對於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

也沒等葉歡傷供一個上大學的女兒和上高中的兒子真的太艱難了心多久,他爸像是夢魘似的一動,身體掙了一下,人也醒了過來。他趕緊拍了拍,就坐在他旁邊的妻子,催促著時間快到了,趕緊走。

邊說著兩人就起身往外走,葉爸爸在後面關門,關門的時候還沒忘記提醒葉歡枕頭下面他們放了零錢,讓她自已去買早點吃。

那些日子真的太苦了,葉歡很擔心他們有一天會倒下,她那時也覺得壓力很大。一面是學業,一面是參加各種考試,然後所有的空閒時間都用在做兼職上,不過上天還是很眷顧他們的,他爸媽沒有事,他們都挺了過來。

她回想這四個月的時間,她的家人特別是她爸媽為了她受了太多的苦。

她想他們把她養育長大,供她讀書十幾年,好容易出來了,她不但沒有能力賺錢,讓他們過上更好生活,反而讓他們過得越來越苦,讓他們跟著自已背上一屁股的債。

越想就越內疚,眼淚在不知不覺間又下來了,鬧得一家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葉歡情緒過於激動,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好一口氣把那杯果汁喝了下去。

“大過年的,說什麼傷心話?”奶奶給葉歡和葉軒分別夾了一根“長蒜”和一根“長菜”。【過年那天人們會把一整根蒜和一根片菜直接煮,寓意著長(常)吃長(常)有。】

“來,小歡,小軒,吃了長蒜,會算賬!吃了長菜,長吃長有!”

之後,一人對葉歡說幾句打氣勵志的話,夜飯還是在大家對未來的暢想中吃完的。

大年初一是一個大晴天,才5點多就有炮仗噼裡啪啦的炸,如果想打睡懶覺的算盤是絕對不可能的。

葉歡早早的起來和他媽準備了早餐,一家人吃完之後,葉爸爸就說讓葉歡他們要去玩的話趕緊去,別天天待在家裡,自已則把揹簍往背上一背,拿了把鐮刀就要出門。

“爸,你要去哪裡?”葉歡問。

“去櫻桃地裡”葉爸爸回答。

“這大過年的,您去幹嘛呀?”

“小囡,你不知道!咱地旁邊那條路也算是主路。過年期間人來人往的複雜的很。咱這樹苗才種下去,過路的人順便一提一拔,直接就能帶走。你也帶走,我也帶走,你那批樹苗夠幾個人帶?”

葉歡瞪大眼睛,“不會吧,這也有人要?”

“你是見識少了。”葉爸爸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想要的!就去年我在溝邊栽了兩棵棗樹,再下去不到5天,他連樹坑裡面的泥都給我挖走。”

葉歡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點點頭。

“爸你休息吧,那些樹我去守著。”葉歡說。

他們這邊是旅遊區,過年四面八方的人都往這邊趕,她以前那些同學鐵定也要來這邊。

葉媽媽說她哪個哪個初中同學如今已經混成了有車有房了,可她現在背一屁股債,真不太適合湊一起。

倒並不是真的沒有勇氣面對別人的質疑,只是那群人一來,肯定會同時打電話給沈箐和她。

為此葉歡一大清早就把手機調成了飛航模式,害怕的就是接到那些電話,她真的不想再跟沈箐有什麼正面交鋒了,如今正好有藉口躲開他們。

葉歡說完順手提著小竹籃子抓了些零食果品,又用飲料瓶接了一瓶水把他爸的大草帽提在手裡,轉身就往外走。

葉爸爸站定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琢磨了一下,問:“這大過年的,你不去找同學玩玩?”

葉歡搖搖頭,“爸你不是愛聽山歌嗎?你快去吧!我看群裡面有人說大音響已經擺在小廣場上了。

每年過年沙松村都有不少節目,年輕人可以打籃球、拔河、看魔術,還有山歌擂臺賽的愛好者大多整體年齡大一些。

不管男女老少,想唱的就接上一個的對子唱就行了。

你對一句,我對一句,能吸引周圍十里八鄉的人來看熱鬧。

葉爸爸的確念著唱山歌,也不強求,退回去放揹簍了。

葉歡才把一隻腳邁出門檻,他媽就把她給叫住了,“葉歡,你同學電話!”

“你就說我不在,我先走了!”葉歡拉了折耳根就往櫻桃園走。

折耳根已經是一名9歲的老狗子了,滿打滿算過了9個年,可依舊沒有習慣炮仗的聲音,一到過年大腿總是抖的。

葉歡一手挎籃子,一手拉折耳根,腳步邁得輕快,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周身都好像縈繞著一種“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豪邁”。

葉歡來到地裡之後就邊看樹苗邊和折耳根講話。

“二狗子,你說我大過年的都還在地裡看樹,也算是努力了吧?”她揪著狗耳朵問:“天道是不是該酬勤?是不是?我的櫻桃和楊梅一定能暢銷全國,對不對?”

她嘮嘮叨叨對著狗子講了一句,突然看到狗子的耳朵一豎,把腦袋也抬了起來,然後他順著狗子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往路那邊走來,漸行漸近。

居然是方銘瑭!

葉歡心情很是複雜。

方銘瑭雖然是考了他們村的書記助理,但是這大過年的怎麼也不回去?

不回去也就罷了,怎麼還來她家地裡吧?

葉歡心裡懷著各種猜測一直等到方銘瑭來到她面前,才問:“你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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