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別塵打掃完房間天已經黑了,他忙活了大半天,可他的廢物老公卻躺在沙發上睡覺。

岑別塵一步一步走到容今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昳麗的臉。

好漂亮,好可愛,好想*。

岑別塵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容今看了許久,才不緊不慢抱起他穩步走向臥室。

被岑別塵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容今醒了,迷迷糊糊說:“唔,幾點了?”

“八點了。”岑別塵彎腰吻上容今的額頭。

容今眼睫輕顫,覺得自已好像忘了什麼。

【罵他。】

對,他要罵主角。

於是容今壓低唇角,放高聲音說:“岑別塵,誰讓你親我的,我允許了嗎?惡不噁心。”

岑別塵沒有再逆來順受,直接壓到容今身上:“老公,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晚上要親親,還要……”

容今心裡一驚,推著他的胸膛說:“我要睡覺,你走開,不許打擾我。”

岑別塵低笑道:“沒關係,老公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他親上容今的眼睛,動作很輕。

容今不安地閉眼,卻更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柔軟的唇細細親吻自已眉眼的感覺。

容今的心跳亂了。

他不得不再次大聲說:“不許你親,你一親我睡不著,走開啊。”

“老公睡不著?”岑別塵的動作一頓,“那我們做點能讓老公睡著的事情吧。”

容今怔了一分鐘,在看到岑別塵扯他的衣服後慌亂道:“不、不行,我能睡著,不許打擾我睡覺,再打擾我睡覺你滾到門外去!”

岑別塵安分下來,躺到容今身側,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好香呀。

好愛寶寶。

岑別塵深吸一口氣,順了一件容今隨意放在床上的外套,走進衛生間。

不出三分鐘,岑別塵狠狠將外套丟到地上。

這件外套好難聞,一點也不如寶寶身上的味道。

他好想聞寶寶的香味。

……

早上七點,岑別塵被容今踹醒。

“快點起床上班!”

岑別塵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慵懶地面向容今,胳膊攬上他的腰,低啞的聲音說:“老公,我今天休息,不上班。”

容今按照系統的吩咐,又踹了他一腳:“不行,必須去上班,你不上班我吃什麼。”

岑別塵戀戀不捨地起床穿上衣服,臨走前親了一口容今的右臉:“老公我出門上班了,等我回來哦。”

容今耳朵紅紅地催促他:“快走!”

終於把主角熬走了,容今舒服地躺在床上。

和岑別塵相處時他總覺得有種被陰冷的毒蛇盯上的感覺,昨晚做夢還夢到自已被蛇咬了。

他拍了拍頭:“難道覬覦主角的男人們在房間裡安裝了監控?”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容今以為岑別塵忘記帶鑰匙了,就穿著睡衣走到門口,開啟門。

“岑哥……”

夏一池的笑容僵在臉上,失神地看著門口的少年。

他嚥了一下口水,痴痴地說:“你好,我叫夏一池,住在你隔壁。”

似乎想到了什麼,夏一池歪頭問:“你和岑別塵是什麼關係呀?”

容今不情不願地回答:“我是他老公。”

夏一池臉色驟變,咬牙切齒道:“老、公?”

容今“嗯”了一聲,茫然地問:“岑別塵出去工作了,你找他有事嗎?”

“有啊。”夏一池眸光閃動,厚著臉皮擠進去。

原主不喜歡有人來他家裡,他認為自已家太窮了,掉他的面子。

容今裝著不開心的模樣,敷衍地招待這位不速之客。

“嫂子。”

容今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冷著臉說:“誰是你嫂子。”

夏一池改口道:“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容今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但礙於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要做什麼,耐著性子說:“慕容今,你還沒說你找岑別塵幹什麼呢。”

“慕容今……”夏一池輕聲念著容今的名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容今哥哥,你是岑哥的老公,有一些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講不講,不講就滾。”容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夏一池頭一次吃癟,也是頭一次沒有發脾氣。

“容今哥哥,我前兩天看到岑哥和一個女生舉止親密,晚上一起去了酒店。”

果然,容今眉毛皺得死死的,一言不發地垂眸。

漂亮的人哪怕生氣也是漂亮的。

他的眼神逐漸下移……

容今的睡衣釦子沒扣好,夏一池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白皙的面板,以及佈滿吻痕的鎖骨。

夏一池喉結滾動,聲音低了幾分:“而且岑哥在外一直說自已是單身,沒想到岑哥是這樣的人。”

容今一把扔掉茶杯,握緊拳頭說:“岑別塵,你好的很。”

夏一池見自已的目的達到了,眼底笑意加深,不經意將手放在容今的背上,安撫般拍打著:“哥哥不用傷心,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渣男放棄一整片森林呢。”

容今眼睛通紅,指著大門說:“誰讓你假惺惺了,滾!”

夏一池:“?”為什麼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他的幻想中,容今應該會哭的可憐兮兮地撲到他懷裡訴苦,並且情緒上頭,和他**。

夏一池想不通,又不想惹容今厭煩,只能暫時離開。

他回到隔壁,透過一道小孔觀察容今。

結果容今在他走後撿起地上的茶杯轉身回了房間。

夏一池:“……”

中午岑別塵像往常那樣沒有回來,不過貼心地給容今點了外賣。

到了晚上,岑別塵迫不及待回家找到容今,抱住他說:“老公,我好想你,好想和你時時刻刻在一起。”

容今面無表情地掙脫他的懷抱,嫌惡道:“別碰我,髒死了。”

岑別塵沒有傻到理解成字面意思,“老公,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容今冷笑一聲:“你會不知道?”

岑別塵捏住容今的衣角:“老公可以告訴我嗎?”

“你自已出軌就別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令人作嘔,我真是看錯你了。”

岑別塵:“出軌?”

“怎麼?不承認?”

岑別塵無奈道:“老公你從哪聽來的,我怎麼可能會出軌呢,我最愛老公了。”

容今不相信他的話,“人家都親眼看到了!”

岑別塵冷靜地詢問:“誰?”

“隔壁那個夏一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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