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漠雪照常起來,沒想到她剛吃完飯,就有人敲響了大門。

“荷花,桃花,快進來,這麼早!”

“漠雪姐,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忙什麼呢?今天不是冬捕嘛!想來找你一起去,你去不去?”荷花問。

“去啊!我也沒見過,想去見識見識。”安漠雪笑著回答。

“我們也是,不知道什麼樣子的!聽說可多人了。”桃花有點小興奮的說。

“你們倆這麼早,收拾完了嗎?這是現在就要走嗎?”安漠雪看著姐妹兩個興致勃勃的樣子問。

“嗯,漠雪姐,我們想早點去,沒準能看到起頭網,據說最先看到頭魚的人一年都會很順心的。”桃花放低了聲音說。

“行啊!我也吃完收拾完了,走咱們進屋裡,我穿上衣服就出發。你們倆知道在哪裡啊?”

“知道,我們都問明白了,跟著人群走就對了。”

說話間,三個人進到屋裡。

安漠雪開始穿衣服鞋子戴帽子。

“漠雪姐,你這屋裡真暖和!”桃花有些羨慕的說。

安漠雪不解,問:“桃花,知青點很冷嗎?人多還是新屋子,不能冷吧!”

“沒你這暖和,就是做飯那點火,燒的不多。”

“人多就是這樣,事情不是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難免有些不足。走吧,我好了。”

說完,三個人一起往外走去。

一路上遇到好些早起去看捕魚的村民,走了一個多小時,遠遠的就看見一條密密麻麻的人行帶,順河而去,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

安漠雪她們走近了才看清,一個村一條河段,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歡聲笑語。

她們走到一個一米多長的圓形冰洞邊,裡面已經下了網,長長的魚網幾百米。

據說開網前三四天,魚把頭帶著魚把式就在河面上支帳篷,尋找魚穴,打魚洞,竄冰,立腳架。

開網的前一天,更是會凌晨一兩點鐘就起來,在打好的魚洞上竄冰下網,都是力氣活,還得講技巧。

梅花嬸子看到安漠雪,遠遠的就開始喊她:“漠雪!漠雪!”

安漠雪和荷花兩姐妹說了一聲,就走到梅花嬸子旁邊。

“嬸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你呢?”

“我也是沒一會兒。”

“十點才起網,還有一會兒呢!不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走,那邊去,帶你去看祭禮。”

安漠雪跟著梅花嬸子往河的一邊去。

“嬸子,這祭禮不是在咱們村嗎?”

“不是,是在鎮上分管的那段河段,到時候鎮長主持。現在都精簡多了,以前可熱鬧了。”

兩個人到時,就看到一個地方圍滿了人,梅花嬸子拽著安漠雪就往裡面鑽,好一會兒,安漠雪就看到空出好大一塊河面,擺著一張用紅布蓋著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壺酒,幾個酒杯,空地上擺放著鞭炮。

不一會兒,一個人站到前面,高聲喊唱:“安口鎮1969年冬捕現在開始,請魚把頭拜河!”

梅花嬸子在安漠雪耳邊小聲說:“漠雪,這位就是鎮長。”

接下來,安漠雪就看到有些年紀的老頭倒了三杯酒,領著一些人跪在了河面上,敬了三杯酒,梅花嬸子說:“這是頭三杯,還有六杯呢!敬酒的就是魚把頭,他後面的都是魚把式。”

接下來,果然又敬了六杯酒,“以前還有祭唱呢!那個才好看,現在管那叫封建迷信了。哼!老祖宗都傳唱上千年了!”梅花嬸子在安漠雪耳邊小聲的埋怨著。

“嬸子,隔牆有耳,注意點。”安漠雪小聲的對梅花嬸子說。

“沒事兒,我家八輩貧農!”梅花嬸子說完一臉自豪。

兩個人說幾句話的功夫,敬酒已經完事了,開始點炮。

只聽噼啪的鞭炮聲震耳欲聾,隨著鞭炮聲一起的還有人們的歡呼聲。

“漠雪,走,這邊完事了。回去,要下攪撈了,回去看去,好幾批馬拉一個攪撈,人都轉不動,你一定沒看過。等攪撈全拉上來就要起網了,咱們倆去找一個好位置,看頭網頭魚去!”

安漠雪被動的被梅花嬸子拉著走,一邊走一邊說:“嬸子,你慢點,不著急,別跌倒了。”

梅花嬸子不在意的說:“哎呀!沒事的,這條河我都走了幾十年了,再熟不過了。”

“嬸子,幾十年了,你不會年年都來看吧!”

“那當然了,只有一年拉下了,還是因為我在做月子,才沒來的。看頭魚,怎麼能錯過!”

安漠雪也被梅花嬸子的熱情感染,不知不覺間和她的腳步一致,還邊走邊問:“嬸子,這看頭魚真能帶來好運氣嗎?”

“那當然了。要不你看這為什麼男女老少都來了,都是為了這個,再說了,你看前些年其它地方大旱,我們這地方可沒受什麼影響,這可是風水寶地。快走,好地方別讓別人站滿了。”

安漠雪也不知道哪裡好,只管跟著梅花嬸子走,終於在一個梅花嬸子認為好的地方停住,梅花嬸子說:“漠雪,咱們倆就在這裡。你看。”

安漠雪順著梅花嬸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幾頭馬正在拉著攪撈轉圈圈,一圈又一圈。

“一會兒魚就會從那個洞出來。不知道今年的頭魚會多大,咱們村能不能拿到采頭。”

“嬸子,還有彩頭啊!什麼彩頭?”

“今天是冬捕第一天,也是人最多的一天,等到冬捕結束,捕魚最多的村子就拿到那個彩頭,就可以拿回一條今年最大的魚回村。”

“嬸子,咱們村以前拿過彩頭嗎?”

“拿過啊!去年還拿了呢!能不能拿到彩頭得看村裡的魚把頭找魚穴的本事了,咱們村的魚把頭還是很厲害的。”

“嬸子,咱這捕魚大魚小魚都有嗎?”

“哪兒能啊!五年以下魚全從魚網裡漏回河裡了,網上來的沒有小魚。”

“這樣啊!”

“以前還有全魚宴呢!今年不知道村長會不會組織?”

“不是年年都有嗎?”

“以前是年年都有,這不這幾年閣委會和那群紅小兵鬧的歡,有時就取消了。”

“漠雪!快看!出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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