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她伸了個懶腰,最後決定還得留著波波夫家,將來那些個螞蟥找上門來,做馬前卒也好啊!

要不然,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各自國家的頂級家族或者背後有頂級財閥,到時候不怕人多,小螞蟻也能啃象的,感情上她是想滅了他們,戰略上還得用他們,煩!

她撓了幾下睡的有些凌亂的頭髮,起床。

當她收拾完到客廳時,聞到濃郁的飯香時,才想起來還有幾個人在她家。

她問伍思程:“伍思程,昨晚那幾個人呢?還在嗎?”

“在,還在院子裡面躺著呢!毒又發作了。”

“沒事,死不了,疼上兩個小時,就會停一會兒的。”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吃完飯再說,今天去波波夫家解決這個事情,拖的也有點久了。”

波波夫家裡,波波夫祖孫倆坐在書房裡,相對沉默,屋子裡面一股無形的壓抑在蔓延。

“當!當!當!”三聲輕淺的敲門聲響起,屋子裡面有一瞬的凝滯,祖孫倆對視一眼,安東尼開口,聲音沙啞艱澀:“進!”

兩個人都聽出了是管家的聲音。

管家進到書房,莫名感覺到一股的壓力,有點透不過氣,他躬身彎腰,就連呼吸都緩慢下來,然後小心的開口說道:“老爺,少爺,昨天晚上去的人還是沒有訊息,據在外面觀察的下人來報,在他們進到吉朵家不久,院子裡面出現過短暫的嚎叫聲,那聲音有點恐怖嚇人,後來就沒了聲音,也沒有人從裡面出來,直到他回來前都沒有任何動靜。”

管家說完,又彎下身去,等候差遣。

良久,他只聽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你先出去吧!”這聲音疲憊不堪,是他家老爺。

他躬身退出,腳步放輕放慢的離開書房,然後關上了房門。

他不理解,一個十七八的年輕小女孩,何至於讓有著幾百年歷史的波波夫家的兩任掌權人如此如臨大敵,甚至現在還有點驚弓之鳥,這次不行,下次再找更厲害的人、更多的人就是了,何至於此呢?

書房裡,祖孫倆聽到管家走遠的腳步聲,安東尼才開口:“祖父,接下來怎麼辦?”

老波波夫微低著頭,安東尼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良久,安東尼察覺到不對,站起身,走到老波波夫身邊,才發現他全身都是冰涼的,手腳也僵直,他一聲聲的喚著:“祖父!祖父!祖父!”

安東尼用力的磨搓著老波波夫的雙手雙腿。

老波波夫眼珠動了動,半天,才回了他一句“無礙。”

安東尼看他好了很多,連忙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他雙腿上,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溫度適宜後放到他手心裡,說:“祖父,你喝幾口茶。”

老波波夫看著孫子眼裡的關切,緩慢的拿起熱茶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逐漸好轉,才對著安東尼說:“我沒事兒了,別擔心。”

安東尼欲言又止,老波波夫說:“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這一件件的事情下來,讓我覺得,也許那最不可能的,也許是最可能的。”

“祖父,如果是,你覺得作為納蘭家的人會怎麼處置咱們?”

老波波夫的聲音帶著一絲幽遠,說:“傳說納蘭家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我也不知道如果她是納蘭家的人會怎麼辦?希望她不是吧!畢竟失蹤幾百年的家族,突然出現的可能太小了。”

“祖父,那咱們怎麼辦?”

“先緩一緩吧!”老波波夫的言語裡全是疲憊。

他沒和安東尼說的是,家族裡幾個核心的族人,曾經懷疑過,他們家族的病,就是因為動了納蘭家收藏的財寶,才導致的詛咒。

畢竟發病時間是在動了財寶之後,所以他才對出現的吉朵那麼大的執著,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納蘭家的後人。

想著她要真是納蘭家後人的話,他們的詛咒不就能解了嘛!

可是現在看來,不管她是不是,都難以達成了,他心裡不想放棄,可是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別痴人說夢了。

那些流傳下來的關於納蘭家的事情,每一件都充滿了傳奇色彩,讓他們都覺得不可能,可是這個吉朵的女孩也是,看上去平平,可就是他們用盡了辦法,也沒有能夠拿到她的頭髮,更別談給她一個教訓了,現在他都懷疑,她知道這一件件事情,是他們波波夫家做的了。

這也是他心慌的地方。

他有些喪氣了,但心底裡還是不願意相信,好好活著不香嗎?他不想死。

此時,祖孫倆剛要出書房,管家一路小跑著來到門前,敲門都是急促的,進門後就說:“老爺,少爺,那個吉朵小姐帶著昨天晚上的那幾個人來了,現在正在大門外呢!”

“什麼?!”安東尼不敢相信,這是不是說明她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

他這麼想的,老波波夫和管家也是這麼想的。

老波波夫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說:“把人客氣的請到客廳吧!上好茶好點心。我隨後就到。”

管家應聲退下。“是。”

安東尼眼裡閃著兇虐,說道:“祖父,要不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誰讓她自己上門了呢!”

“去吧!這時候不要吝惜東西。”

“是。”安東尼應聲離開。

老波波夫整理了一下儀容,拄著柺杖慢悠悠的往客廳去。

他到客廳時,安漠雪正坐在沙發上,她身後不遠處正站著幾個彪悍的男人,正是管家昨天派出去的幾個人。

他看了她一眼,安漠雪看到他進來,也沒有起身,那悠閒自在的模樣,像是在自家的客廳,而不是在做客。

老波波夫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只向著主位走去。

等到他坐定,管家連忙倒了一杯熱茶,放在老波波夫身邊的桌子上。

一時間,沒有人主動說話,客廳裡靜的可怕,就連安漠雪喝茶的聲音都聽的分外清楚。

她還是那副不急不徐的樣子,老波波夫偷瞄了她幾眼,她察覺到了,就當不知道,不就是比耐心嗎?

她怕什麼,來都來了,還帶怕的?

說什麼世紀玩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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