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漠雪提供的證據,安沐陽夫妻的案件審理很順利,他們是被害死的,至於張向東等六個人的案件最後成了懸案,但人們心裡怎麼想的,誰能阻止?

安漠雪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仍不能釋懷,案情只在內部通報,並沒有公開,朱楨也只是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被圈禁。

有形的階級,無形的階層,她一直知道,只是兩世為人,第一次感受的這麼刻骨銘心。

還好,她提前布了局,不然,睡覺都不能好好睡,咽不下那口氣。

這一天,安漠雪來到安沐陽夫妻的墓前,對著他們說:“給你們報了國內的仇了,接下來輪到國外了,彆著急,慢慢等,一定會的。”然後看了一眼墓碑,就坐上了回北地的火車。

臨出發回俄賽裡前,許青鋒找到安漠雪,說:“和你說個訊息,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說來聽聽。是什麼訊息,你這麼篤定我會感興趣。”

許青鋒看了她一眼,說:“我接到了幾個電話,一是朱楨的事情已經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傳播開來,二是朱楨的兒女子孫全都下放了,三是據說他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傳到了他的家鄉,就連他的族人都被當地的百姓排斥。”

安漠雪開心的笑著:“嗯,真是好訊息,說明這世上還是有俠義之士的,看不慣他,揭露了他的罪行。也不知道這位仁兄是誰?真想認識一下。”說的像是真的想結交似的。

“再見,隊長,我走了。”說完,瀟灑的走遠。

許青鋒看著她的背影走遠,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回去。

安漠雪在這一個假期,很匆忙,忙到想回安樂村一趟,最後都沒成功。

她坐著火車,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景色,總是能想起下鄉那一天,在去安樂村的路上看到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綠,深深淺淺的,卻是充滿了生機和神秘。沒能回去,多少有點遺憾。

不知道馬叔馬嬸怎麼樣了?

郭嬸子好不好?

梅花嬸子那麼久不見她是不是會有點無聊?

疾風和閃電成年了,找沒找到另一半?下次回去,不行就把它們帶上!不知道它們想不想?

走慣了的路線,越走越熟,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裡有危險。

馬上就要過邊境線了,過去了,騎馬開車都方便。

大半夜的,林深草茂,森林格外靜幽。

突然,前方傳來了女人低低的求饒聲和男人咒罵聲,一片混亂。

“求你們,我把錢全給你們,你們放過我吧!”

“放了你!開什麼玩笑?破鞋都搞了,還差哥幾個?你放心,只今天晚上,過了邊境,咱們就各奔前程了,沒人會為難你的。”

“沒,我沒有。”

“開什麼玩笑?怎麼?那殺人呢?你別說不是你。那三個女人是你殺的吧!夠味,夠辣,哥幾個就喜歡你這樣的。”

安漠雪走的近了一些,聽的更清晰了。

“知道我殺人了,你們還敢強上,不怕我也殺了你們。”這次不是求饒,但聲音裡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

“喲!來啊!殺了三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就覺得厲害了,哥幾個長年刀口舔血的,怕你個娘們兒。誰慫誰是小娘養的。”

“哈哈哈!”

“來吧!”

“不!”

安漠雪走近,正好看到女孩眼裡冒著兇光,一副決絕的樣子,還有舉起的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別過來!要不我真動手了。”

“動啊!不動怎麼能行呢!來往肩膀上砍。”

“哈哈哈...”鬨笑聲又一次響起。

藉著月光,安漠雪甚至看到有一個人臉上橫貫的一道疤,從鼻樑一直到眼尾,一看就很兇。

女孩舉起菜刀,就向他砍去。

有點意思,安漠雪想。

顯然男人也沒想到女人會砍他,因為他看上去就是最兇最不好惹的,偏偏女人的刀就衝著他去了。

“啊!”這一聲使了全力,顯然女人沒想到會善了,她沒給自己留活路。

“靠!死娘們,你是要招來邊防軍嗎?”

“媽的。”

女人豁出去了,拿著菜刀一頓亂砍,反而一時幾個男人拿她沒辦法。

安漠上前,對著幾個壯漢就一頓旋風棍,打得他們直求饒,身上腿上,骨頭折了幾根。

女人看有人幫忙,對著最近的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管哪裡。

安漠雪看打的差不多了,對著幾個人的腿就是哐哐幾下,然後抓起女人就往邊境深處跑去。

這下好了,全骨折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他們的造化。

安漠雪抓著她跑了一段,確定已經過了邊境,就鬆開了女人,腳步也慢了下來。

等到過了邊境巡防區,安漠雪停了下來,對著女人說:“已經過了邊境,到蒙古國了,你安全了,可以走了。”

安漠雪說完,就要離開,然後被女人抓住了手腕,安漠雪看向她,指著一個方向,說:“看到沒,一直往那邊走,就會看到一個村莊,那裡專門做偷渡者的生意。”

“謝謝你,你救了我,還帶我過了邊境,我不能做白眼狼,我得報答你。”

女人說著,在破爛的衣服裡摸了又摸,摸出兩根金條,遞給了安漠雪。

安漠雪看著她,這次倒是有了一點其它的想法。

“全給我,這可值點錢的?”

女人毫不遲疑,把金條塞到安漠雪手裡,彎腰向她行了一禮,轉身就要走。

這次換安漠雪叫住了她,“等一下。”

女人回頭,疑惑的看著安漠雪,說:“請問恩人還有什麼事嗎?”

安漠雪看著她,說:“我能冒昧問一下,你最終是要去蒙古國嗎?有親人朋友投奔。”

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只要不是瀾國,只要能活就行,我在蒙古國沒有人可以投靠。”

她喜歡她眼裡的倔強,想把她留下來,但還是得了解一下,“能說說你的故事嗎?如果你願意。”

女人看著安漠雪,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但是,也沒什麼,傷疤揭開了,才會好的更快,她不想它們腐爛變質,最後成為她的陳年舊傷甚至是隱疾。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可能有點長。還有點不怎麼好。”

“那一邊走一邊說,出去的路還很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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