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太祖皇帝命從!”

對於老朱所提出的這個方案,袁大頭甚至連想都沒有想,直接磕頭認了,表示完完全全的支援,一切聽從太祖皇帝的安排。

而袁大頭之所以會答應的這般爽快,原因也很簡單。

一,這可以說是袁大頭現在面臨的惟一出路,他已經是想不到其他任何的方法可以解決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局面。

既然想不到什麼解決辦法,不如就索性順勢而為,搏上一把。

至少,在現在這個境地的袁大頭看來。

如果非要選擇給人當狗這件事,那同為漢人,怎麼都給大明當的順溜一點,給那些旗人當狗,屬實是有點難受,因為給漢人當狗,哪天運道上去了,還能從狗飛昇成人。

而給旗人當狗,就算當的再好,頂了天也就化形成狗妖,本質裡還是把你當狗。

二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用腳選也知道選擇哪一邊。

二,袁大頭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拒絕的選擇。

對方既然能夠這般出現在自己的中軍營帳之中,而且那位仙師給自己的神秘莫測之感,實在是震懾力太過強悍了。

若是自己選擇了拒絕的選項,怕是下一秒就會直接躺闆闆。

現在死和以後再死,那當然是選擇以後再死。

人生在世,孰能不怕死,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自然是選擇晚死。

袁大頭的求生欲告訴自己,不管是什麼要求,全部都應下來。

三,袁大頭也是打心裡想要弄死那幫辮子,這幫辮子把他袁大頭當猴子一樣耍,耍完了就當雞一樣殺給其他的猴子看,實在是不能忍!

“很好。”

對於袁大頭的這般聽話態度,老朱很是滿意,這樣聽安排的好同志,是值得繼續培養的價值。

“另外。”

老朱似是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目光頃刻便是落在了袁大頭身上。

“記住,從今以後,不要張口閉口便是袁崇煥後人。”

在老朱心裡,崇禎年間的圓嘟嘟並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做的那點兒破事,沒有一件是老朱爽的。

其中就膽敢糊弄欺騙皇帝這一條,不管圓嘟嘟曾經做了什麼,依著老朱的脾氣,都得將其給拖出去生生活剮了。

感受到來自於太祖皇帝的不悅,袁大頭連忙是磕頭:“臣遵旨!”

心道:袁崇煥的這個名聲還是不夠響啊!根本刷不動臉啊!看來以後得換個袁可立!

一旁的張勳見狀,亦是心頭琢磨:太祖皇帝連點評我都懶得點評,定是覺得我這出身不夠,下次用張居正的名號!

在張勳看來,萬事不決張居正!

這總不會再出錯!

“出去行事。”

老朱一擺手。

袁大頭連忙又是磕了個頭,連忙是起身,帶著辮子張急匆匆的奔出了大帳。

到了大帳,兩人才是長吐了一口氣,剛才在帳中都是小心臟撲通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生怕一眨眼就被給弄死了。

這會來到了帳外,辮子張一臉糾結的看向袁大頭:“大帥,我們真要做奸細啊?真要背叛朝廷?”

啪!

張勳的話音剛落,袁大頭反手便是一個大大的耳巴子扇在了張勳臉上,怒斥道:“奸細?什麼叫奸細?賣那幫辮子叫奸細嗎?”

“你我都是漢人!”

“我們這是反清復明,是民族大義,是名垂千古!”

“你懂不懂?!”

被扇了一耳刮子的張勳愣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一般,腦瓜子咕嚕咕嚕的點頭。

“知道還不快去幹活!”

袁大頭瞪了眼張勳,辮子張連忙是折身快跑。

接著。

袁大頭看了眼身後的中軍大帳,呼了口氣,整了整頭上的帽子,也是快步離去。

他要開始展現自己的演技了!

而此刻,在這大帳之內。

“兄長,咱這段時間心中一直有著一個問題,尋不到答案。”

老朱琢磨著袁大頭帥案上的地形圖,眉頭皺著說道。

“說。”

季伯鷹則是在這帳中打量,來自於宣統時期的袁大頭,整個人的生活習慣已經有點偏向民國了,比如在這行軍床上擱著的幾件被撕開的大開裂的旗袍,就說明了袁大頭和隨軍妹子一起玩的時候,已經有撕旗袍的愛好了。

“咱觀這建奴。”

“軍中大多為漢人,朝中大多為漢臣,為何這些漢人數量上遠高於建奴,卻是要受這建奴壓迫,為何不反?”

“為何這建奴能維序近三百年的國祚,而同樣是以外族入主中原的蒙古,卻僅僅在幾十年間崩潰。”

打了半年多的仗了,老朱也是發現了問題,閒暇時都會思索這個問題,久久不能想到一個能夠讓自己信服的答案。

雖說是辮子軍,但實際上這些辮子軍中大部分都是漢人,真正的八旗兵數量很少。

不僅是老朱好奇,一旁的李二聞言,亦是朝著仙師望去,他對這個問題,同樣是頗為感興趣。

明明人數上佔據了絕對優勢,而且朝中漢人佔據的位置也不多,為什麼這些漢人要選擇臣服於那幫辮子。

季伯鷹偏頭看了眼老朱,思索片刻後,隨即道。

”同化。”

“這便是女真和蒙古最大的區別。”

話音落。

季伯鷹似是看出了老朱對這兩個字的不理解,故而又是繼續解釋道。

“這裡所指的同化,並不是單純的女真人融入漢人,又或是漢人融入女真,而是雙向的融合同化。”

“這幫來自於建州的女真,之所以能夠入主關內,且維序兩百多年的王朝不倒,主要便是在於,這些女真高層願意將自身同化入漢家文化,他們用漢家的制度來統治漢家人,這便是他們的最高明之處。”

“元之所以滅,就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漢家文化,不願意遵從這片土地,入鄉不隨俗,那這片土地只能請他們滾蛋了。”

“當然了。”

“辮清在吸取漢家文化,以漢家法統來統治中原之時,同樣又強調了女真的屬性,比如服飾、比如髮型、比如稱呼,同時依舊保留了女真的階級統治,八旗永遠站在血統的制高點。”

其實季伯鷹現在想一想,這幫辮清的確是夠精明,在怎麼統治中原這件事上,明顯是充分吸收了幾百年前元蒙的失敗經驗。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這八個字可以說是被辮清玩的爐火純青,僅憑這麼幾十萬人的小族群,硬生生將四億漢人把玩在掌心,不可謂不厲害。

而所謂的八旗血統之高貴,不僅是在辮清時候被瘋狂神話,哪怕是到了民國時期,甚至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依舊有著這麼一群人以自身八旗血統為傲。

君不見京圈中的那些個,一提到八旗血統,脖子比老鴨仰的還要高,看誰都是高人一眼。

聽著仙師的這番話,老朱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對於這個解釋,他似是聽懂了,可是仔細一想想,又好像並沒有聽懂。

“走吧。”

季伯鷹一語出。

不管聽不聽得懂,多想一想,自然能明白其中意味。

唰。

帶著老朱以及李二,驟然消失於原地。

………………

明軍前線腹地中心之處,不退城,行宮大殿之中。

隨著一陣風動。

季伯鷹和老朱李二,三人的身影在這大殿中出現。

“父皇,仙師,唐宗。”

此刻在這殿中,唯有阿標一人站著,整個人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對。

“怎麼了標兒?”

老朱一看朱標的臉色,就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些年錘鍊下來的朱標,早就已經練就了面色不改的沉穩。

能讓阿標臉色這般,必定是有著什麼大事發生。

聞言,阿標連聲開口。

“父皇。”

“剛剛接到的訊息。”

“我軍中北路推進受挫,五十萬大軍被全殲,建奴五帝聯手親征,以皇太極為首,率兩百餘萬大軍,從此缺口突破而入,直插不退城而來。”

“同時。”

“其他十數路大軍,都受到了辮子軍不惜代價的阻擊,一時間難以回援。”

阿標皺著眉頭說道。

在這個戰報第一時間傳來的時候,阿標就已經下令周邊的軍隊速速回援,可是得到的訊息很不樂觀,各處戰場都是頃刻間陷入了焦灼狀態。

這幫辮子軍幾乎是以不惜成本的代價,瘋狂將明軍的各路大軍拖在戰場之中,很明顯,這是故意給皇太極的這一支突破大軍創造時間。

而能夠脫困來到不退城的軍隊,數量上不會超過三十萬,且這三十萬人大機率都是二線乃至三線戰場的備用軍。

可以皇太極辮子五帝為首的突破軍,不僅數量上達到了驚人的兩百多萬,在戰力上更是辮子的所有精銳,推進速度極其之快。

“老朱,敵軍這是準備畢其功於一役了。”

“看來你需要小心一些了。”

李二淡淡一笑,一眼便是看穿了敵軍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嗯。”

老朱點了點頭,李二能看穿,他當然也是能夠看穿,並不驚訝。

“這幫辮子,這是想要一舉翻盤了。”

縱觀整個戰場,從大的局面上來看,現在的辮清已經是被大明完全壓制,照著這個路子一直打下去,在老朱和李二的步步為營之下,辮清的局面將會變得越來越惡劣,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最後被徹底擊敗覆滅,估計最後連渣都會被吞的不剩。

辮清中的努爾哈赤和皇太極,以這兩人的軍事能力自然是能夠看出這一點。

正因為能夠看出,所以才更加明白,必須要在明軍的滔天之勢沒有徹底形成之前,在自己還有反抗之力前,拼死一搏。

哪怕是兔子搏鷹,也得嘗試一番。

故而。

辮清在決定這個計劃之後,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凝聚軍中所有精銳,組成了以皇太極為首的兩百萬突破大軍。

這一支突破大軍,將在其他辮子的全力協助之下,直撲明軍心臟而來。

“若是他們勝了,這一戰可以逆轉。”

“而若是敗了,便是失去了最後的生機,成為任由宰割的羔羊。”

李二淡淡道、。

不論是老朱還是李二,他們兩個在戰略上自然都是世間翹楚,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意圖,同樣也是明白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這一支突破大軍,已經就是辮清最後的本錢。

辮子們等於是寶壓在了這最後一擊。

若是這一支兩百萬精銳敗了,那辮清就再無任何撲騰翻盤的可能,只能淪為待宰的魚肉,一步步等待敗亡結局的降臨。

“父皇,兒臣以為,當下應該後撤。”

阿標凝聲說道,給出了自己面對當前境況的看法。

既然現在周遭的援軍無法快速救援不退城,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後撤,避開這一支由皇太極率領的突破大軍。

“不可。”

對於阿標的這個建議,老朱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果斷拒絕了。

“諸路大軍都知道咱在這不退城,當時定這城為不退,亦是表明了絕無後退之心的意志,如果現在咱退了,必定會動搖軍心。”

“諸軍皆處於焦灼之戰,軍心不能有分毫紊亂。”

老朱都能夠想到。

只要他前腳走出這不退城,只要辮子軍拿下這不退城,那接下來不退城被攻下的訊息,必定會瘋狂傳播在諸軍之間,屆時必定是亂做一團,可能處於焦灼狀態的戰場,會瞬間陷入崩盤之中。

老朱不會用整個大軍的崩盤去賭。

戰爭瞬息萬變,但是更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僥倖可言。

“嗯,老朱言之有理。”

李二點了點頭,很贊成老朱的這個說法。

“雖然會比較難,但有二三十萬人在手,守一守問題還是不大。”

李二抬步,站在這大殿中間的沙盤之畔,看著這沙盤的局勢演變,淡淡開口道。

季伯鷹聽著幾人方才的對話,大致也明白什麼意思。

簡而言之。

如果等價在農藥這種遊戲上。

那便是:辮清在經濟和裝備都比不上的情況下,上下中輔助強行和大明開了團,同時打野在瘋狂帶線偷塔。

只要在團戰結束之前,把水晶偷了,就能苟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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