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雙魚島。

距離季伯鷹帶領諸帝遊故宮的日子,已經是過去了半月之久。

為了讓大明諸帝能夠好好的回一趟家,最後季伯鷹還是不得不動用了一定特權,讓故宮對外關閉了一天,讓大明諸帝好好轉了一轉。

這段時間,季伯鷹偶爾趁著閒暇之際,會看一看這大明十六朝的發展進度究竟如何,雖說現在已經沒有了國祚任務限制,但畢竟是自己一手打造,心中仍有些許牽掛。

風,夾著海水溼氣吹拂而來。

這一片黃金沙灘,專屬獨享。

若非是砂礫太多,容易發生金光汙染事件,他都想在這黃金海岸玩一次高山流水。

季伯鷹躺在這沙灘椅上,戴著副太陽鏡,望著正在不遠處嬉戲玩水的憐香惜玉,皆是穿著絲滑材質特製的bikini,一個是皮卡丘,另一個是哆唻愛夢。

倒不是季伯鷹有什麼特殊癖好,純屬是二女在看動漫的時候,分別愛上了電耗子和藍胖子。

很明顯,不論是皮卡丘還是藍胖子,在憐香惜玉的偉岸胸襟之下,此刻都笑得很是開心,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摸摸它們的臉,親一親他們的眼睛。

忽而。

季伯鷹拿果汁的手稍稍一頓。

霎時間,只見在他的身邊,穿著花褲衩、花襯衣的老朱出現。

自從上一次換上了這身衣服,老朱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回洪武大明之後,哪怕是上朝開會都是這般穿著,一幫開國武將紛紛是效仿,以致於應天街頭引為潮流。

只可惜。

大明時期的紡織技術還沒有那般先進,遠遠達不到老朱身上花褲衩的精緻和炫酷。

“沒事不要點香。”

季伯鷹拍了拍旁邊的另一把沙灘椅,拉了拉太陽鏡,示意老朱坐下說。

在收走了大明諸帝的銀色風鈴之後,大明諸帝若是想聯絡季伯鷹,就得規規矩矩的對著教化大天尊的金身上香。

上完香,季伯鷹就能收到。

“嘿嘿。”

聞言,老朱嘿嘿一笑。

這半個月的時間,這已經是老朱第十八次上香了。

平均一天上一次多,這已經是老朱清晨起床的頭一件事了,以致於季伯鷹都在想,這老朱真是閒得慌,每天只顧著上香了。

“你自個那點事不用做了?”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

他在離開大明之前,趁著最後的功夫,給老朱單獨開了個小灶,那就是給老朱指了一條打造政事堂、塑造大明官員的路。

簡而言之,這政事堂其實就是某校的同義詞。

“第一期已經快要結業了。”

“很順利!”

老朱高興的點了點頭,他在政事堂給那幫官員上課之時,可以說在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有著來自於仙師的影子。

“嗯。”

“你記住,上課的時候,在言辭方面稍微注意一些,不要老是一口一個你們這些狗官,入了教堂,也算是有著師生之誼。”

對於老朱的政事堂,前兩節課,季伯鷹還是抽空簡單的看了一下,看了幾分鐘差點沒忍住。

舉個例子。

老朱的開場白是。

「你們這群狗官給咱聽好了,課上的所有話咱都只講一遍,誰要是沒聽懂,小心咱砍了你個狗東西!」

這話一出。

上百號坐在堂內的五品以上官員,尤其是那些個從外地調入京師,第一次見到皇帝,好不容易榮升京官的小卡拉米們,聽到老朱這話,嚇得差點當場尿了。

聽個課腦殼就掉了,這京官當的也忒兇險了,還不如回鄉下種田啊!

本著腦袋最重要的綱領,這幫政事堂學員都是逼著自己學成了一套速記的功夫,把皇帝陛下在課上講的每一句話都是完完本本的記了下去,回去後就是日夜誦讀,將其變成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言辭。

“嘿嘿。”

“兄長你是不知道,這幫狗官,哦哦不,這幫子當官的,一個個都是笨的出氣,咱說什麼他們都接不上來,真是每每氣煞咱了。”

“有時候咱都在懷疑,這幫子笨蛋狗官怎麼幫助咱治理天下,莫非政績都是刷出來的,但是咱讓錦衣衛調查了一番,政績和科考成績又沒有問題。”

老朱說到這裡,一臉的忿怒和不解。

他處處都在模仿仙師上課的風格,自然也會有類似於提問環節,要求學員回答問題等等流程,但每一次都把老朱給氣的肝疼。

若非是時刻記著兄長所言,對下要有一定的包容度,不然老朱早就是在課堂上當堂殺幾隻表現差的雞來嚇猴子了。

聞言。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無奈笑著。

這幫在洪武政事堂上課的狗官,豈是接不上來,而是壓根不敢接老朱的話。

不回答挨老朱一頓罵就算了。

而若是回答,生怕一個回答錯誤,直接遭受來自於老朱的雷霆怒火,脖子上的腦袋可是隻有一顆,誰也不敢去冒險觸黴頭。

“為師者,須有耐心。”

“就像我曾經教導你們一般。”

季伯鷹拍了拍老朱的肩膀,不過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風格,而且老朱知曉政事堂之作用,自是不會亂來。

“兄長放心,咱心裡都有的是數,咱想著的事以後上課,咱就不次次親為了,多讓標兒去政事堂露露臉,積攢些威望,這些政事堂的官員都是年輕才俊,未來都將入朝為棟樑,讓他們對標兒信服,更有利於往後標兒接咱的位置。”

老朱的這番考慮,著實很是周到。

朝廷是需要定期換血的,而政事堂就是給朝廷造血的專屬機器。

“嗯。”

對於老朱的豁達,季伯鷹表示理解。

畢竟讓老朱把皇位讓出來給朱標坐,老朱都不會皺一皺眉頭,更別說這種故意扶持太子黨勢力,老朱巴不得全朝廷都是太子黨。

而就在這時。

季伯鷹太陽鏡之下,有著字幕彈出。

‘劉備。’

這已經是這一個小時之內的第七次,來自於劉備的上香了。

當然,是來自於三國時期的劉玄德。

“老朱,有急事沒?”

季伯鷹淡淡道。

一個人總是有些無聊,帶上老朱有個伴。

“沒有沒有,兄長想去哪?帶上咱唄!”

老朱興起,自從兄長把他們這些姓朱的畢業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跟著兄長玩穿越了。

“嗯。”

季伯鷹看了眼還在嬉戲玩水的憐香惜玉,叮囑了一下電耗子和藍胖子,一定要注意防曬,畢竟他喜歡又白又虎的。

隨即。

唰。

季伯鷹帶著老朱,消失於原地。

這是他回到現世之後,第一次穿越到其他時空。

目標空間:三國。

………………

三國時空。

蜀都,皇家別苑之中,有著一片桃園,桃花遍開,極其之美。

在這桃園間,一處涼亭之中,此刻有著一尊神臺供奉,香燭點燃。

三位已然老態之人,酒酣耳熱,呈品字形跪在這神臺之前,手中皆是奉香。

當今天下局勢大好,劉備集團佔據益州、荊州全境,魏吳只要聽見關羽之名,還未開戰,便是後退三十里外。

趁著這波紅利期,劉備集團正在大肆招兵買馬、充壯實力,大有一統天下之勢頭,故而在這春暖花開之際,劉備把關羽叫了回來,給一直在前線幹活的二弟放個簡短的小假。

兄弟三人,亦是許久未曾好好聚在一處。

一邊喝酒,一邊談及過往,無不是臉上露出唏噓之色,接著又是提到,若非是仙師顯聖,他們大漢絕無今日之景。

說著說著。

三人竟是想再請仙師顯聖,想要知曉大漢之未來,所以就速起了這麼一處神臺,三兄弟久違的跪在了一起,奉請仙師顯聖。

“我劉備。”

“我關雲長。”

“我張翼德。”

劉備聽的眉頭一皺,偏頭看了看身後左右的關雲長和張翼德。

“二弟,三弟。”

“你我兄弟三個之間,要步伐統一。”

關雲長聞言,凝聲道。

“兄長放心,我明白。”

一旁的張翼德亦是點了點頭。

“俺也一樣。”

隨即。

劉備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莊重的看向神臺。

“我劉玄德。”

“我關羽。”

“我張飛。”

劉玄德蹭的就是站了起來,折身看著自己的兩位兄弟,表情有那麼億點點不爽。

“二弟三弟,你們是否對為兄有什麼意見,是對官爵不滿,還是對俸祿不滿?”

關羽張飛一頓,隨即瞳孔一縮。

“仙師!”

二人驚呼之音乍起。

劉備也沒有功夫來計較那般,驟然一個轉身。

果然,是曾經所見的熟悉的那道身影,連忙是跪地行禮。

“有什麼事。”

季伯鷹這三位,一個個酒酣耳熱,一看就是喝多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喝多了不應該是去找妹子嗎?你們幾個怎麼想著找我了?!

“這個……”

劉備有些躊躇,顯然是有點不好意思。

目光,驟然看向了關羽,那意思是在說:二弟,你來與仙師說。

關羽微微低下眸子,躲過了劉備之眼神。

倒是張飛性情咧咧,豪爽笑道。

“仙師在上,我兄弟三人,想請仙師顯聖,告知我大漢之未來!”

蜀漢蜀漢。

那其實是後世人對劉備集團的說法。

劉備集團內部,一直以來都是以大漢集團自稱。

所以在後世的一些小說或者電視劇中,對劉備集團的描述,開口就是‘我蜀漢如何’、‘我蜀軍大勝’,甚至是扛著‘蜀’字軍旗的漢軍,那其實都是純扯淡。

自打劉備集團從稱帝的那一刻起,就是以大漢正統自居。

“你這方世界,已有大變化,往後之軌跡自然不同。”

季伯鷹淡淡道。

這三國時空的劉備集團,都已經佔據了益州和荊州全境,下一步就是在遏制江東的同時,集體最強的兵力對曹魏發起滅國猛攻。

以當下之局面,可謂是要將有將,要兵有兵,要地有地,要糧有糧,能夠三興大漢的機率,至少也在六七成機率之上。

三造大漢之後,劉備之名,將在這方世界永垂不朽,貨真價實的成為一代大帝。

“仙師,正所謂查缺補漏,可萬無一失也。”

劉備連聲說道。

“我想看一看我之大漢原本結局,如此我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排除一切可能發生之弊端。”

這表情,這語氣,顯然很是誠懇。

在季伯鷹身側的老朱,聞言微微點頭。

“兄長,咱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老朱是堅定的蜀漢派,自是希望劉備能夠多幾分勝算。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隨即看向劉備。

“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話音落。

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聞言大喜,紛紛是準備行禮。

“不準再給我上香。”

“啊?”

兄弟三個都是一愣。

人家不都說供奉香火是好事嘛?咋還不讓上香了?莫非是沒有貢品?!

兄弟三個相視一眼,皆是決定,下次上香時,定要豬牛羊宰殺千頭!

“走吧。”

隨著仙師一語話音落。

唰。

季伯鷹帶著老朱,以及這三國時空的桃園三兄弟,消失於原地。

………………

五丈原,夜。

漢軍營寨,中軍大帳。

滿帳燭火搖曳著,呈一定規律排列,有著一綸巾老者,坐在這燭火中心之處,面色灰白,瀰漫著一股令人絕望的死氣。

在他的面前,有著一灘灘血跡,皆是不久前吐出來的心血。

而就在這時。

唰。

微風而動,這帳中燭火都是搖曳了幾下。

“孔明?”

一道老者熟悉的聲音響起。

耷拉著眼皮的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當望見眼前出現的這幾人之時,眼神微怔,隨即一雙眼眶泛紅。

“先帝。”

顫巍巍著身軀。

老者站起身來,朝著來人跪了下去,行叩拜大禮。

“老臣五伐中原,六出祁山,耗盡蜀中之錢糧人力,依舊未能完成陛下之願,老臣有愧,老臣有罪。”

言語之間。

一生要強的諸葛丞相、臥龍孔明,涕淚而下。

劍江春水綠澐澐,五丈原頭日又曛。

舊業未能歸後主,大星先已落前軍。

南陽祠宇空秋草,西蜀關山隔暮雲。

正統不慚傳萬古,莫將成敗論三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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