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敬事房呈上綠頭牌時,皇上直接翻了月嬪。

因為這一場時疫,皇上久未入後宮,嬪妃們如“久旱盼甘露”一樣,渴望著紫禁城內真龍天子的寵幸。

各個沐浴薰香,打扮得花枝招展,企盼這久違的“第一夜”能落到自己頭上。

下面的小太監,宮女們,甚至還偷偷地開了賭局。

賭華妃,莞嬪,惠嬪,月嬪,妍常在,誰會獲寵?

當然是押月嬪的人居多。

皇上親口誇“容兒最美”這句話,已在宮中傳開了。

因為眾人皆押月嬪勝出,險些賭局沒開起來。

幸好有部分老人,覺得華妃也有勝算,這才算成了賭局。

…………

安陵容被告知自己被翻了綠頭牌時,還在太醫院中忙碌。

孫進良躬著腰,先去延禧宮傳旨,無人。

又一路打聽著,才在太醫院找到忙碌的月嬪娘娘。

他先抹汗請了安。

“哎呦,娘娘啊,您可教奴才這一通好找啊,這已經都戌時了,皇上今夜翻了您的綠頭牌,您,您……”

孫進良一看這月嬪臉上蹭了焦炭的灰,身上又是一股刺鼻酒精味,這心裡急得像火燒似的。

“娘娘,奴才的好娘娘,您快拾掇拾掇吧。”

安陵容正囑咐醫士把藥材登記在冊,明天先發放一批。

她也正有事求見皇上,這回妥了。

安陵容拍拍身上的灰,招呼孫進良。

“走吧,孫公公,你不是著急嗎?”

“娘娘,您這衣服?”

“不是得上圍房沐浴嗎?不必換了。”

幸好這幾處離得都不遠,安陵容進了圍房,先見到了芳若。

芳若此次得她全力救治,竟然是宮中第一個痊癒的。

而且知道果郡王對安陵容的心思後,芳若對她就更加體貼入微了。

“乾孃,女兒好睏,我想先睡會。”

圍房內無人,兩個人小聲地聊著天。

“睡吧,乾孃給你洗,你快閉上眼睛歇會兒,這眼下盡是烏青啊。”

…………

皇上在西暖閣後面的侍院裡等著,心下這個著急,什麼書也看不進去。

“蘇培盛,去圍房看看,怎地這麼久?”

得嘞!

這皇上又是急哄哄的要幸。

蘇培盛心中腹誹,腳下可快,倒騰著小碎步來到圍房一問。

“蘇公公,娘娘太乏了,在熱水中睡著了。”

“哎呦喂,這可怎麼是好?皇上都等急了,您快著點吧。”

蘇培盛屁顛顛地回去覆命,皇上聽後半天無語。

蘇培盛只等著那一句。

“既如此,就招他人侍寢吧。”

等了半天,也沒等來。

“去傳熱牛乳來。”

“嗻。”

好不容易等馱妃太監把人扛來,安陵容卻在晃悠中睡得更香了。

馱妃太監把人輕輕地放下,蘇培盛趕緊躬身退出,把西暖閣的燭火熄了,只有後院亮著一片溫馨的光亮。

皇上輕輕掀開被子,打量著久久未幸的小狐狸美人,心中悸動。

幾次伸手欲輕撫這日思夜想的小人,都沒捨得碰醒她。

“唉。”

皇上就連嘆氣都是輕輕的。

這小人眼下的烏青,讓他心生憐愛。

她熬了多少個夜晚啊!

據小太監回報,月嬪都是星夜才從昭仁殿查詢古書籍回去的。

白日,又待在太醫院事事親力親為。

皇上久違地體會到一種情感。

心疼!

儘管身上慾火難耐,皇上也只是上了床榻,輕輕地摟過她,閉上雙眼,準備忍耐著睡吧。

可久未發洩的身體是真不聽話,把這九五之尊的龍體,折騰得極為難受。

既不願另招她人侍寢,也捨不得喚醒這小人。

甚至怕吵醒她,連翻身都不敢。

皇上硬下心腸,強行讓自己入睡。

剛剛迷糊得要睡著了,“咕嚕咕嚕”,那叫聲又來了。

安陵容這一天忙得,哪顧得上好好用膳哪!

這胃腸可不管你是不是躺在皇上懷裡,它餓了,就要抗議。

皇上本不想叫醒小人,可見她在睡夢中也是用手捂著胃,想是餓得難受,就輕聲喚道。

“容兒,醒來把牛乳喝了再睡。”

安陵容睡眼朦朧地醒了,半靠在皇上懷裡,就著他的手,把牛乳喝了,喝完就閉上眼睛去睡。

突然,她一下子驚醒了。

“我是來侍寢的。”

安陵容驀地睜大雙眼,回身去看皇上,那人正眼含笑意地望著她。

安陵容連忙想從被子中爬出來,跪下請罪。

這倒把皇上唬了一跳,伸手給她遮嚴實嘍。

皇上只覺這被子扯下後,自己是把持不住的。

就算帝王毅力強大,也受不了這麼赤裸裸的誘惑。

“睡吧。”

“皇上,嬪妾還未侍寢。”

皇上看她睏倦的雙眼,瘦得尖尖下頦,斬釘截鐵地說:“睡覺。”

安陵容給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她剛想說:“嬪妾不困沒關係。”

皇上已經吹熄了燭火,黑暗驟然降臨,安陵容只能重新躺下。

過了一會兒,皇上伸出手臂摟住她,撫摸她的肩頭,輕輕地拍著。

安陵容閉上眼睛,只覺四周寧靜,疲倦一陣陣的襲來,把她拉到睡眠的深淵裡去了。

這一覺,她睡得昏天黑地。

這些天的壓力,積壓太久的疲勞,一下子爆發出來,等她醒來後,皇上已經上了早朝。

…………

安陵容回了延禧宮西偏殿,想著換了衣服再去太醫院。

“娘娘,富察貴人來了。”

因為時疫,太后,皇后都免了眾嬪妃的請安,所以安陵容還是初次見到小產後的富察貴人。

“給月嬪娘娘請安。”

“富察姐姐快請坐,寶鵑,看茶。”

安陵容不知她突然來訪是何用意,只是笑著讓茶,打量她面色倒還好些。

“娘娘,皇后娘娘剛才讓人告知,您的冊封禮在即,您就是延禧宮主位了,這幾日內務府就會給我們更換宮室。”

安陵容這話倒不好接了,她只是把茶盞向富察貴人那邊推了推。

“姐姐,喝杯茶吧,您的嘴唇有些幹,本宮從太醫院回來時,給姐姐帶點菊花來泡水喝,會好些。”

富察貴人點點頭。

兩個人從前並不交好,所以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一時無話。

“娘娘,您是大善人,這次時疫您救了那麼多宮人,太監宮女,都稱您是活菩薩呢。”

“姐姐說笑了。”

“娘娘忙吧,我回去了。”

富察貴人向外走時,突然回身問了一句。

“當日我有孕腳腫,皇后娘娘怎地如此心善,要為我親手脫襪,用香粉按摩足底,真實原因,娘娘可知曉?”

她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安陵容。

安陵容未料她有此一問,不由有些慌亂,眼神躲閃。

富察貴人走了,只留下一句。

“我是不太聰明,可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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