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一大早就揣了令牌,招呼趙副都統一行人出了宮。

她大著膽子捋了龍鬚,心下也是惴惴不安。

倒也不是畏懼皇后,才如此安排淳常在替她侍寢,只是對甄嬛充滿了戒備心。

甄嬛能把浣碧送上了龍榻,還如此悉心安排,到底是為什麼?

安陵容覺出了不安。

年世蘭那個烈火性子,永遠在選擇正面硬剛。

皇后擅使詭計,不過據安陵容分析,皇后應該是有了身孕,只是隱而不發。

這兩個人她倒不懼,只是甄嬛心思縝密,倒不得不防著些。

無奈之下把淳常在推上了龍榻。

她已經給富察貴人,偷偷用藥給其調理身子,不日也準備吩咐孫進良把她的綠頭牌掛上去。

甄嬛和沈眉莊,還有新晉封的禧答應目的是籠絡皇上,延禧宮這邊也不能全無準備。

“真累啊!”

安陵容策馬揚鞭,喟然長嘆。

到了“天和堂”時才辰時四刻,夥計們都在忙碌著打掃整理。

衛臨還未到,他的位置倒坐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儒雅男子。

“衛大夫還沒來,您可是哪裡不適,我給您瞧瞧如何?”

安陵容淨了手過來坐下,客氣地招呼道。

那人卻站起身,雙手抱拳施禮道。

“來人可是安公子?在下賀三。”

此人面白無須,甚是斯文。

“您是神彈子賀三?啊,賀師傅。”

安陵容吃驚極了。

“我以為……”

“哈哈哈,安公子一定以為鏢局的鏢師必是滿臉兇相,一身腱子肉吧?安公子誤解了。”

賀三朗聲笑道。

安陵容雖做一身男子裝扮,仍是有些面紅了。

她也起身抱拳施禮。

“在下目光淺顯,倒叫賀三哥見笑了。”

賀三當然不清楚她嬪妃的身份,只道這是一位年少的世家公子哥呢。

見她面容清秀,聲音雖刻意壓低也顯出了稚嫩,可是為人謙遜有禮,先有了三分好感。

“凌大哥數次親來鏢局留下口訊,讓賀某歸來相見,只道有大事相商,賀某這一趟走鏢兩月有餘,昨夜歸來,今晨便來拜訪了。”

此事在藥材鋪實在不方便詳談,安陵容便邀請賀三先去對面的茶攤飲茶。

“李伯,您的腰疼好些了嗎?”

安陵容見茶攤的桌椅還未放下,就上前動手擺上桌子,又搬了條凳出來。

順手抄起抹布把幾張桌子擦了,隨口與正燒水沏茶的老者打招呼。

“安公子,老朽真是慶幸遇到了您這心善之人吶,您給的膏藥貼上去又清涼又止痛,這老腰好多了。”

“李伯,您就是太見外了,要不是鋪子裡打更的胡伯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您腰疼。”

賀三坐在條凳上,不由得伸手扶了扶腰。

安陵容眼尖心又細,看到後忙問。

“賀三哥可是腰疼?是受傷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這兩個月騎馬時日居多,腰有些不適。”

茶攤李伯擺上茶壺茶碗,那茶是瓜片,已經是茶攤最好的茶水了。

安陵容親手給賀三倒上茶水,才道。

“賀三哥,一會兒去鋪子裡讓衛大夫給您瞧瞧,我再給您拿些膏藥。”

“那可多謝了,安公子。”

兩個說話間,凌大掌櫃的也就到了。

安陵容這才壓低了聲音,問了問京郊“丫髻山”的情況。

“安公子,那丫髻山不是有個平谷樂蜂場嗎?據說年大將軍門徒開的,您說的大事可與之有關?”

安陵容知道果親王不日便歸,這年羹堯被貶也就不是什麼機密了。

凌大掌櫃的與她利益與共,他找的人也一定可靠,就湊近把二夫人所知的情況一一道來。

“凌大掌櫃的知道在下的為人,這批財物我是不會私吞的,我有個設想,貪官貪贓之物,取之於民,也可用之於民,我拿出一部分在德勝門一帶蓋上批雞毛房,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無爹孃的流浪兒,乞丐等窮苦人,再搭建兩個長期的施粥棚子,夏季熱易生傳染病,天和堂可以安排義診,杜絕傳染疾病,去年那時疫就是這麼鬧出來的。”

安陵容長篇大論之後,有些口渴,端起茶碗喝了兩口,見那二人默不作聲,忙道。

“凌伯,賀三哥,我絕不會讓你們二位白忙活的,咱們刨除做善事的支出,剩下的三一三十一,分三份。”

她考慮到自己手下無人,只能耍個嘴皮子,提供個資訊,真動起手來,還得指著人家,只有公平大家才會心服口服。

再說了,年羹堯是貪官不假,這贓物可是朝廷的。

擅動朝廷的東西,那風險極大,搞不好要掉腦袋的。

誰知凌大掌櫃的和賀山對望一眼,突然站了起來。

“安公子,賀三雖與您初次相見,但早聽說您治理時疫在京城的盛名,今日一見,更看出您是心懷大志之人,心中所念皆為平民百姓,賀某不才,願歸您麾下,為安公子效犬馬之勞。”

凌大掌櫃的也是豪氣之人,當即表示贓物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才是正道。

三個人一拍即合,坐下細談。

…………

“皇上,嬪妾回來了。”

安陵容風塵僕僕地自外面歸來,也未清洗,便興沖沖地來養心殿西暖閣面聖。

行禮之後,皇上半天未叫起身,她只能保持住行禮的姿勢。

皇上微眯了眼睛打量她,身上的男裝滿是灰塵,那小臉上興許是出了汗,蹭了灰,也有幾道黑印子。

只是那雙大眼睛甚是靈動,唇角微翹,如花朵般。

這小人,機靈卻也“壞”得狠,竟然在床榻之上玩了個“狸貓換太子”。

“哼!”

皇上想想就生氣。

“皇上,嬪妾的膝蓋疼了,唉!前夜裡嬪妾心痛,昨夜裡嬪妾不能安枕,今夜裡皇上翻嬪妾的綠頭牌吧,因為嬪妾自己洗不了澡了,還得勞動皇上。”

皇上聽她講到前夜的事,忽地猜到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在碎玉軒的荒唐,不由得有些心虛,咳了兩聲便道。

“膝上疼還不起身,哼!還等朕來扶嗎?髒兮兮的。”

話裡帶著萬分的嫌棄,人還是下了羅漢榻,伸手拉她。

“嬪妾給您帶了禮物。”

安陵容這才把尋了好久,重金買下的卷軸開啟,鋪在地上。

“鵲華秋色圖”,趙孟頫的真跡嗎?”

皇上索性也蹲了下來,仔細辨別。

蘇培盛和小廈子在門外都看傻眼了。

這就完了!

帝王的龍顏震怒呢?

“高!月妃娘娘實在是高。”

小廈子豎起了大拇指。

蘇培盛第一次沒打這個傻徒弟,認同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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