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對寶鵑略一點頭,寶鵑立時悄悄的退出。

“容兒,婉貴人的一番心意倒是可貴,不若咱們同去欣賞。”

安陵容立時笑意盈盈地起身,並且在妝臺上拿起一隻錦盒。

“這不是朕上回賞你的手鐲嗎?你還說此物珍貴,一向不捨得戴,拿它做甚?”

“皇上,正因為臣妾都不捨得戴,才想把她賜給婉妹妹呢。”

安陵容雙眼泛了上水汽。

“在臣妾心中,敬純元皇后為仙人一般,婉妹妹又與純元皇后相像,這隻滿綠色翡翠手鐲如若由婉妹妹佩戴,皇上瞧了,便似看到純元皇后親戴一般,心下也會有些許慰藉,臣妾便也高興。”

兩個人出了景仁宮,向翊坤宮走去。

路上,皇上極為沉默。

“容兒,你如此懂事,識大體,朕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不知為何,朕卻想你向朕發發脾氣,耍耍小性子,纏著朕不要去見別人。”

安陵容怔了一瞬,漲紅了臉。

她心中不由得怒罵。

我呸!他孃的,在我們現代社會這叫做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在大婚之前都把人弄進翊坤宮,還想叫我撒潑打滾纏著你,白日做夢。

她心中怒極,面上卻雲淡風輕。

拉了皇上的手,放在唇邊吻那有箭繭的掌心。

像小鳥啄食般輕吻幾下,又輕輕咬了一口。

“皇上,臣妾為何要鬧,臣妾已經是您的正妻了,在您的心裡,不是嗎?咱們心近,與旁人不同。”

皇上受用的很,立時回道。

“嗯,容兒說得對,咱們心近。”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

小碌子神色匆忙地急步來回稟。

“慢慢說,怎麼了?”

“皇上,皇后娘娘,果親王府差人來報,側福晉今兒跌了一跤,正嚷嚷著肚子疼呢,恐怕是要發作了。”

安陵容立時急道。

“皇上,臣妾不能陪您了,側福晉不會蒙漢語,臣妾雖然教她一陣子了,但還是與人溝通吃力,臣妾便先出宮去瞧瞧。”

“好,容兒自去吧,好生照應著。”

…………

安陵容出了宮,當然沒有先去果親王府。

剛才那一幕,不過是她與寶鵑,小碌子事先設計好的戲碼。

“哼!這驚鴻舞不過是模仿純元皇后罷了,若跳得好,超過皇上心中的白月光,皇上自不會誇讚,跳得不好,倒如東施效顰,白白地讓人笑話,我哪有時間欣賞你獻媚。”

安陵容徑自騎馬去了“天和堂”,假作取了些應急藥物,讓趙副都統他們自行在後院歇息,只說自已去果親王府,實際上轉個彎去了“醉花顏”。

這是湘儀在城中開的胭脂水粉鋪子。

與湘儀打過招呼,她就進了後堂。

“安公子。”

“賀三哥,畫像那人找到沒有?”

要找的人,自然是甄嬛用來威脅她的孿生姐妹,傻女秀蘭的姐姐。

賀三面有憂色,搖頭嘆氣道。

“安公子,這事奇了。”

“此話怎講?”

賀三攤開京城手繪地圖。

“這四九城,共有二十門的城區,街道,衚衕,牌樓,乃至寺廟,貢院都派人仔細搜尋過,皆查無此人。”

安陵容神色凝重,忽道。

“慎貝勒也查了刑部南北二監,盛京刑部監,也沒有,而且我派人去了松陽縣至京城官道關卡,也無此人通關。”

兩個人一時都陷入了沉思。

“他孃的,這人是長翅膀飛了?會逃天遁地之術,沒有道理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啊。”

“賀三哥。”

安陵容忽然坐下,神色變得輕鬆起來。

“暫時不必找了。”

“為何?安公子不是說這人威脅到您的安全嗎?我再加派人手,掘地三尺也給您消除隱患。”

安陵容面露了然的笑意。

“不必了,我懷疑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不過是烏拉那拉氏垂死掙扎,編了假話來嚇唬我的。”

…………

安陵容放下心來,騎馬去了果親王府。

路上,她不由得嘲笑自已。

果真魂穿以來,還是心虛才上了當。

烏拉那拉氏確實在畫院找到了沒有毀掉的,廢棄選秀畫像。

但她已失勢,前朝赫爾泰又下了刑部大牢。

江福海一個沒有皇后靠山的太監,已無出宮令牌,如何在外呼風喚雨,大費周折地遠赴松陽縣尋人。

何況,果親王當時說過,已將安弘文安置在南方,並派人看守,其餘人等盡皆處理完畢。

“我是慌了心神,才上了甄嬛的當。”

安陵容伸手拍了自已面頰一巴掌。

“愚蠢至極,反倒落人口實,如此,只能暫與甄嬛和平共處,再圖來日。”

她到了果親王府,自去見了側福晉。

格桑梅朵胖了許多,肚腹極大,已近產期。

雖然安陵容在“度娘”上學了一些簡單的藏語,但兩人交談起來,還是吃力,倒是手勢比劃能做一些簡單的溝通。

“孩子還好吧?”

安陵容指指她的孕肚。

格桑梅朵笑著點頭。

她忽然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安陵容。

安陵容心跳得一下子快了。

她知道這是果親王的家書,每月一封,皆用漢語書寫。

這信是寫給她的,因為格桑梅朵完全不識漢字。

果親王深知皇上疑心重,他又是親王領兵,已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家書必會被皇上截獲過,是以信箋中極有分寸。

往來書信,不過是介紹雁鳴關的景色與人土風情罷了,也關心格桑梅朵腹中的孩兒,答允她孩子大一些便接她過去。

這些自然是寫給皇上瞧的,也是給安陵容每月報的平安。

不過,今兒的書信中,果親王寫道。

“雖在邊關,瞧不到冬日的寒梅,遙想京中紅梅映雪,無限思戀。

“但我在軍營種下的夕顏,春日裡已經成活,黃昏盛開,凌晨凋謝,無人欣賞。”

“即便如此,在看不到的地方,我心中的夕顏依舊繁茂。”

…………

“娘娘,皇上……皇上今夜留宿翊坤宮了。”

小碌子回稟。

“知道了。”

安陵容想想又道。

“小碌子,去點了宮燈,本宮去看看四阿哥。”

四阿哥時常夜裡溫書,安陵容到時,正聽到他朗朗的讀書聲。

“許多年前,允禮或許也是如此,臨風窗下,吟誦詩文,他如若不遇到我,原本應該平安閒逸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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