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朕不想你去。”

皇上突然收到阿穆爾的請求,自然是不同意的,理由很簡單。

“皇后已經有孕,身子何等貴重,如何車馬勞頓。”

竟然是斷然拒絕。

“皇上,喀喇沁部為大清征戰,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大汗病重,臣妾精通醫術,怎可不去?”

“朕派章彌前往,或者太醫院由你指定,挑誰都可以。”

安陵容無奈嘆氣,也不與皇上爭執,只是阿穆爾的奏摺請求隔得數日又至,皇上極為煩惱。

前朝重臣也上奏。

“皇后本為喀喇沁部扎薩克大汗義女,封為薩仁圖雅郡主,此時蒙古部族上下一心為大清效忠,大汗病重,郡主不歸,實在不妥。”

這些自然是端貴妃和熙嬪族人在前朝出力,皇上無奈,只好下旨允郡主暫返草原,探訪父汗。

…………

“容兒,你不能騎馬了。”

“臣妾明白,必定日日乘坐車輦。”

“你雖為郡主,但更是大清皇后,不許著男裝了。”

“臣妾知道了,著宮裝回草原就是。”

“章彌隨你同行。”

“皇上,臣妾的藥材鋪子已經開設數十家了,沿途都有自家醫士,章太醫年邁,遠途辛勞,不必了吧?”

“不允,別人跟著朕不安心。”

“好,臣妾謹遵聖旨。”

“你義兄真的喜歡男子嗎?不會仍是對你情有獨鍾吧?”

皇上絮叨了這許久,又親自監督著寶鵑帶人收拾衣物器具,心中偏偏又憶起,小王爺阿穆爾從前是那般愛慕他的小狐狸美人,難免吃味,酸溜溜地道。

“皇上。”

安陵容笑得岔了氣,直嚷著肚子痛。

皇上慌了手腳,又是倒茶又是替她按揉。

安陵容好不容易才止了笑聲,用帕子拭了笑出的淚珠才哄道。

“皇上,別這麼小氣嘛,您又沒去過阿穆爾王爺京中的王府,臣妾可是去過的,那裡養著哥哥的新寵呢,人家許公子出身書香門第,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哥哥可迷戀呢,恩愛極了,回草原之時直接帶走了。”

安陵容伸手刮刮皇上高挺的鼻樑。

“皇上,你羞是不羞,日日誡告六宮嬪妃,不能爭風吃醋,勾心鬥角,做出有損后妃賢德之事,偏今兒您吃這等沒來由的醋,呵呵。”

皇上忽然擁住她,吻上她滔滔不絕的紅唇。

兩人久未親近,皇上立時就情熱如火。

“皇上,嬪妾有孕剛足三月,實在不能伴駕,不如您去翊坤宮吧。”

“不要,朕哪也不想去,就守著你。”

…………

這夜,橘紅色的宮燈,柔和的落在龍榻的紗帳上。

兩個人安靜地躺著,就如多年恩愛的夫妻一般聊著家常。

誰都沒有了衝動,甚至誰都沒有想到要去有那種衝動,這種平靜寧和的氛圍是遠離了激情的。

但因著這種神秘的溫柔靜謐,在兩個人心裡倒喚起了一種久違的安寧來。

比起往日龍榻上的肢體糾纏更為親暱。

皇上時不時的側過頭,嘴唇在安陵容的唇上碰一碰,那是十分單純而溫和的吻。

不似帝王,倒似夫君。

“容兒,這一胎朕真想他是皇子,那朕就有嫡子了,朕要親自教他習字,騎射。”

“不要,皇上那麼嚴肅,您瞧三阿哥,四阿哥對您何等的畏懼,臣妾可不願孩兒受了委屈。”

“嚴師出高徒,名師出巧匠,他將來要做太子的,不嚴可不成。”

安陵容起身半倚在軟枕上,正色道。

“皇上,臣妾只希望咱們的孩子有一個平安富貴的人生,我大清的天子只有如皇上一般的賢能者才可勝任,您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人算計,臣妾想著心就痛。”

皇上憶起當年的往事,忽也嘆道。

“容兒,實則朕這段時日也想過許多,自朕登基以後,勤政愛民,敬慕上天,可是朕已年逾四十,又大你許多,日後必會先你而去的。”

皇上又道。

“皇子們也漸漸長大,做阿瑪的,看著孩子長大,雖是欣喜,可是三阿哥孱弱讓人擔心,幸得你調教,進益不少,四阿哥雖未成年,卻城府頗深,他的野心,朕如何看不出,也幸好養在你名下,方知收斂。”

安陵容倒未料到皇上會講這些,急得來捂他的嘴。

“皇上正當盛年,如日中天。”

“容兒,你要知道如日中天之後便是江河日下,朕不得不為你打算。”

皇上起身擁她入懷。

“如若朕有一天不在了,定不能讓你失了庇護,叫人欺辱,也不願你如舒太妃般,先帝去後,便叫太后打發出家修行,還美其名曰為先帝祈福。”

安陵容沒有料到皇上竟然是為自已謀慮,心下感動,落下淚來。

皇上連忙為她拭淚。

“容兒,朕將你當作妻子,才會將朕的惶惑與不安說給你聽,倒惹你傷心了。”

“皇上真是待臣妾極好,即便正當壯年仍謹慎的為臣妾著想,臣妾自然感動。”

“將來咱們的孩兒若具有才能便封太子,若平凡就賜親王名號,遠遠的送到江南富庶的封地,就能保你母子平安。”

…………

又過得幾日,車馬齊備。

這一次,安陵容是以皇后的身份出宮,陣仗極大。

隨行禁軍護衛,太醫院,御膳房,侍候的宮人,皇后預備封賞喀喇沁部族的禮品又有幾十大車,浩浩蕩蕩數千人上路。

皇上連日來都與安陵容同食同寢,分別之際,猶自戀戀不捨。

騎馬送出城門,再三叮囑兩月之內必須歸來,安陵容一一應下,心中好笑。

“皇上,路途遙遠,臣妾有孕以後也不便出宮了,三個月好不好?”

“不好,朕不允,兩個月未歸,朕必親自去草原抓你回來。”

皇上知道他的小狐狸美人一向不喜宮中規矩太嚴,心思活潑著呢,又貪戀草原的自由,趕緊下旨定了歸期。

“知道了,臣妾遵旨。”

又送數里,安陵容道。

“皇上回去吧,別再送了。”

皇上停下馬兒,見皇后御駕明黃色圓頂馬車越走越遠,忽地縱馬追去。

“皇上,怎麼了?”

安陵容掀開簾子,奇怪地道。

“容兒,你可曾愛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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