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坐在皇帝的腿上,只是低頭不語。

“害怕了?”

皇上湊在她耳邊,語氣極溫和。

安陵容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容兒,你這又是何意呢?”

“回皇上,嬪妾去求芳若姑姑,姑姑不同意時,心下是害怕的,可是嬪妾想念皇上,又什麼都不怕。”

說著,安陵容欲從皇上腿上下來。

皇上卻又攬住了她纖細的腰,反而往懷裡抱得更緊些。

“還敢動?朕想抱著你。”

安陵容早就覺出皇上情動了。

“容兒,朕問過太醫了,他說你是孃胎裡帶來的體弱之症,只要再服一個月的湯藥調理,身子就大好了。”

安陵容趁著皇上說話,靈巧地站起來避開。

復又伏身趴在皇上膝頭,一雙美目靈動,只望著皇上笑。

“朕,從來沒嘗過這麼心急地想擁有一個人,真真是折磨人。”

安陵容伸出一隻手去撫皇上臉頰,寬寬的袖口向下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只是那手臂上,有一塊烏青,有明顯的手指印,一看就是掐的。

皇上瞧到,卻是並不出言詢問。

“咦?皇上,有隻小飛蟲。”

安陵容突然起身,去打一隻小蟲。

“嬪妾這兩日睡在院子中,也被這可惡的飛蟲咬了好幾處呢。”

“為什麼睡在院子裡?夏日,本就多蚊蟲。”

“回皇上,院子裡多涼快呀!月亮很大,星星又很多。”

安陵容雖沒有久留,這一次不合規矩的私下相見,卻很快就有了回饋。

…………

次日午後,沈眉莊忽然來了延禧宮。

“給沈貴人請安。”

安陵容滿臉驚喜,連忙上前行禮。

“妹妹同安,快不要多禮了。”

沈眉莊含笑拉住她的手,兩人一同坐在榻上。

寶鵑入內奉茶。

“沈貴人今日怎麼會來?陵容一直病著,也沒去拜訪姐姐,還未恭喜姐姐得了聖寵。”

“聖寵?我那哪裡算聖寵啊?不過是數日才見皇上一次,那餘答應,還有嬛兒才算是聖寵吶!”

這話裡的幽怨是藏不住的。

“妹妹,那日採月出去領月銀,她在小花園中見到了餘氏羞辱你。”

“眉姐姐,您也知道,這後宮中陵容人微言輕,又病了這麼久,實在也是無法。”

沈眉莊忽然一笑。

“妹妹總是不出延禧宮,你還不知道吧?餘答應被皇上禁足了。”

安陵容先是驚訝,隨即驚喜地說道。

“真的嗎?眉姐姐,因為什麼呀?”

“這個我還不清楚,不過得了這個喜訊,我覺得你一定是高興的,所以我才來告訴你。”

沈眉莊向外面喚道。

“彩月,把帶來的東西奉上。”

“眉姐姐?”

“陵容,你不要推辭,你現在還沒有侍寢,內務府的人總是拜高踩低的,你看,你身上還穿著當日進宮的衣裳呢。”

沈眉莊拉著她,去看帶來的衣料。

“陵容,你的容貌極美,趕緊做些新衣裳,等著病好了,我也會在皇上面前提點你。”

沈眉莊卻不知道,自己的幫助已經遲了。

第二日清晨。

延禧宮偏殿突然熱鬧起來。

內務府總管親自監督,在安陵容的偏殿小院中,搭建了一座帶木樓梯的亭臺樓閣。

“安答應,不知您還喜歡什麼,請務必吩咐奴才,奴才必當盡心盡力。”

這個黃規全最是拜高踩低的。

他得了蘇培盛的吩咐後,揣摩著聖意,終於發現自己全押寶在甄嬛身上,也許是錯了。

這個曾被“完壁歸趙”的安答應,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失寵了。

所以日日來獻殷勤。

“有勞黃公公了,這院中如果移植一棵梔子花樹,那是再好不過了。”

沒幾日,一棵正在盛開的梔子花,便如願地栽在了亭子旁。

一個月後,亭子竣工。

安陵容命黃規全在亭子四周放上了紅色的紗帳,安置了一張寬大的“美人榻”。

“寶鵑,你給我梳尋常髮髻,什麼飾品都不帶。”

安陵容沐浴後,坐在鏡前打量自己。

太醫今日診脈後,已經告知。

“安小主身子已無大礙。”

“小主,明日才會放上您的綠頭牌呢,您今天做準備是不是太早了。”

寶鵑這些日子樂得不行。

“寶鵑,你只要靜靜地候著就好。”

安陵容只是叮囑她,並不多言。

…………

夜裡,延禧宮的偏殿中,悄悄的走進來兩個人。

打著燈的自然是蘇培盛。

雙手負在身後,步履匆匆的是皇上。

寶鵑強自鎮定,自樓梯上下來,跪地行禮。

“給皇上請安。”

“你家小主呢?”

“回皇上,小主在亭子上賞月,覺得舒適涼爽,已經在上面睡下了。”

皇上一怔,轉身踏著木梯上了二樓的亭子。

他靜靜地望著“美人榻”上睡熟的曼妙身影,放下了四周的竹簾,又拉合了豔麗的大紅紗帳。

他俯下身去嗅她頸中香氣,心馳神醉。

“皇上?”

安陵容覺出了癢,睜開迷濛的雙眼,驚覺是皇上,連忙起身下地,急著去行禮。

竟然是忘記睡前嫌熱已經解開了常服的衣襟,那豔紅的肚兜卻遮不住一片春光。

“啊。”

她低聲驚呼,伸手去掩,皇上已經攔腰抱住她,放在自己腿上了。

他早已意動情動。

“容兒,你讓朕等得太久了。”

“皇上,嬪妾的綠頭牌明日才掛上呢。”

安陵容急忙反手去握,皇上解她肚兜細帶的手。

“皇上,這不合規矩。”

皇上慢慢地扯開了係扣,雙眼端祥安陵容此時緋紅的俊臉。

“朕怎麼做,都合規矩。”

褪衣入帳,只留紅燭,照亮美人潮紅的面容。

皇上苦等了幾月,此時才得敘歡娛,如膠似漆,行那魚水之歡,這其中便多了些與別人沒有的情意。

次日一早,皇上起身回養心殿。

他望著錦被中猶眠的美人,並不喚人來侍候,而是刻意放緩了自己穿衣的動作。

走前,又取下自己腰帶上的一隻玉佩放在枕畔。

這才腳步輕快地下了木梯。

蘇培盛早已經候在下面,見聖上面帶一絲笑意,討好地嘻笑一句。

“恭喜皇上,得償所願。”

“蘇培盛,即刻傳旨,封安答應為從一品貴人,賜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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