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癱坐在龍椅上,既動不了也喊不出。

這白裙子女人雙手平舉指尖對著曹操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曹操努力想看清楚女人的臉,可怎麼也看不清楚臉。

女人的手臂突然變長,指尖直接插入曹操的腦門。

“啊。”

曹操驚醒了過來,大汗淋漓,雙手顫抖著,夢中的情景太真實了。丁夫人聞聲跑進來,看著渾身汗溼透了的曹操,拿起面巾給曹操擦拭額頭上的汗。

看著驚魂未定的曹操丁夫人出言勸道:“還是回雒陽找皇上看看吧,身體要緊啊。”

這麼多的郎中看過了沒有見好轉,丁夫人還是把希望寄託在劉康身上,畢竟他治好了自己的絕症。

曹操思慮一二,這些年的征伐,北方早就十室九空千里無雞鳴,回想起蟲二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隨著自己一次次的征戰實力越來越強大,慾望也越發膨脹。

自己的心裡已經忘掉了初心,振興大漢,讓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這些誓言早就拋到了腦後。

發病這麼頻繁,看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想到自己百年之後蟲二帶著自己的大公子曹昂應該可以壓服自己這幫手下。

速戰速決幹掉劉備、孫權南下統一大漢,讓大漢再無兵禍。

回過神來,曹操爬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喝道:“來人。”

侍衛進屋聽令。

“傳令回雒陽。”

“諾。”

......

劉備大軍離雒陽城只有三十里路程了,天上下起了大雨便下令安營紮寨。

這次在糜家的資助下終於有點資本搏一搏了,拿著“衣帶詔”這些年東征西伐終於有點成就了,自己不能老窩在荊州等老死,如果這次拿下雒陽聯合孫權搞垮曹操那自己就可以穩坐江山了。

至於對這個劉康嘛,劉備還是不放在眼裡的,雖然詔書裡寫的是禪讓上位的估計也是個傀儡皇帝,結合孫仁帶來的情報現在雒陽就幾千兵力根本無足掛齒。

重要的是在劉備的認知裡,這個所謂的皇帝就知道搞錢,十年前和匈奴打了一仗,一直就沒了動靜。如果不是看見各地開的夜總會,自己還不知道有劉康這號人呢。

這不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了嘛,這次打敗曹操、劉康之流一統漢家江山在望。

劉康也得到了線報,來人大約八、九萬之眾,大部分步卒。

想了一下還是來個先禮後兵吧,命人傳劉琦、死亡如風來宮中。左等右等半天了死亡如風才姍姍來遲。

“搞什麼啊,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磨磨蹭蹭的?”劉康責備道。

死亡如風面不改色的回道:“我被困在了一滴水的中央,找不到下一步落腳的方向,我要來的地方被一片叢木遮擋,看不清路況。”

“有人從水中踮腳走過,邊走邊抱怨弄溼了衣裳,有人另闢蹊徑,踩著花壇就越過了阻擋。”

“我不想沾溼了腳,也不願把鞋弄髒,更害怕路的前方是另一片汪洋,背後的小路嘲笑著我,說這裡水淺,你原路折返必是一路通暢。我心有不甘,你不知道我經歷多少才走到這個地方。”

“旁邊的花壇向我招手,說你踩著我去翻越阻擋。我內心膽怯,腦子裡全是失足摔落的想象。”

“我躊躇猶豫了半天,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從我身邊走過,我依舊害怕路的前方,就這樣我站立了許久直到身邊多了一個穿白色衣裳的小姑娘,和過往的大人不一樣。她踩來踩去蹦蹦跳跳,專挑有水的地方。”

“我看見她歡快的模樣,突然想起我也曾無懼風雨肆意瘋狂,怎麼人長大了卻變的膽怯彷徨,我學著她的樣子輕輕一越,伴著雨水落地,前路豁然開朗,我回頭看去那些未知的恐懼,不過虛驚一場。”

聽死亡如風說完劉康暴怒道:“尼瑪,過一平方的水窪讓你水了一千多字,好文采啊!把一句廢話擴充套件成一篇廢話。你趕快和劉琦去把劉備勸說成解散軍隊,讓他回家織蓆販履啊。”

死亡如風答道:“諾,臣就是肝腦塗地也要給劉公子鋪一條詩和遠方。”

劉琦和死亡如風拿著聖旨退下後,修真讚歎道真是人才啊!

劉康轉過頭和修真對視一眼,心中道:我哪裡不知道他說的是啥啊,句句不說人生,句句說的就是人生啊!可是殺掉劉備、孫權這些人就能改變整個大漢了嗎?

百姓的思想不是一天就能扭轉過來的,豪門氏族的貪婪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當初自己讓天下的百姓們吃上鹽不知道斷了多少人的財路,樹敵無數,也減少了朝廷的稅收......

“少聽他廢話,他就是打麻將輸光了錢想來借錢的。對了,讓你研究的大炮弄出來沒有?”

“回師兄,你說的那鋼管成本太高,我把彈頭做大點,用鋼絲做弦,直接在塑膠管裡裝石油前面加個彈頭用床弩發射出去不就行了,對付攻城也可以拿著直接往下扔。就是彈頭爆炸的威力有點小。”

“......”

這也是人才啊,都會舉一反三了,這妥妥的燃燒彈啊。

“在彈頭裡的苦味酸火藥里加點鐵鏽,把床弩改下,直接一次發三根。”

雨停了,走出皇宮深深吸了一口雨後的空氣,舒暢啊。

帶著來福到街上溜達溜達,乾淨的水泥路面走著就是爽,比城外面泥濘的土路好多了,街道中間和兩邊的綠化帶看起來是那麼的養眼。

感到遺憾的是路兩旁的房屋,兩層樓的房屋都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亂世啊!

吩咐衛隊解散,就帶著來福逛街,劉康最不喜歡這種前呼後擁裝逼的感覺。

好久沒有去大漢紙業的店鋪了,在這大戰的前夕難得去享受一下這安寧的感覺。

紙業的店鋪擴建後很大,有筆墨紙硯,有書,有書桌,還有酒賣。書桌上還佈置了盆景,這文人墨客就喜歡這個調調。

進的屋來,掌櫃一見劉康正要來打招呼,劉康忙揮手製止。

在房子最裡面的角落裡,一風度翩翩的公子正揮毫潑墨,飄逸的草書落在紙上。

“好字。”

劉康不禁出聲讚道。

來福撇撇嘴,:“老爺,好啥啊,字都寫錯了還好呢。”

“你懂個屁,這個叫錯筆字,是文人墨客玩的梗,我朝文字博大精深,故意寫成這樣是有深意的。”

聽劉康此言,翩翩公子抬起頭笑道:“哈哈,看來是同道中人啊。”

“公子還沒有寫落款呢,是我唐突打擾了。”

隨著“翼德”兩字落下,劉康一驚:張飛?

張飛徐徐站起身,欣賞著剛寫完的字,:“這紙就是好啊,比竹簡好用多了。”

“莫非翼德兄從未來過雒陽?”

“是啊,第一次來雒陽讓兄臺見笑了。都是同道中人,要不兄臺也來副?”

劉康也不客氣,直接在紙上寫了段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落款兩字,蟲二。

張飛也是一驚,心裡暗道:“劉康?”

兩人相視一笑,均不露聲色。

張飛不比劉備,每到一處地方無聊的時候都會去逛逛,看看詩詞品品酒味,在第一次見劉康的素描便是喜歡的很,畢竟自己也是喜歡畫畫之人。

“翼德兄初來雒陽,不如我做東道主請翼德兄喝杯酒如何?”劉康開口道。

“蟲二兄這裡的酒是好酒就是太貴啊,不如我請蟲二兄去酒樓小酌一番?”

傳聞劉康為人豪爽大方,張飛為了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劉康小心試一試。

“錢財乃身外之物,難得碰到同道之人,有錢難買高興啊,小二上酒,上好酒。”

張飛答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一杯酒下肚,張飛的酒蟲上來,好喝啊夠勁,就是太少了才一杯。這一杯就是一兩銀子啊。

看著張飛舔著嘴唇意猶未盡的樣子,劉康哈哈一笑,:“小二上兩罈子好酒,今天我和翼德兄不醉不歸。”

“使不得啊,蟲二兄,這酒如此之烈,再喝我就醉了。”

“哎,有啥關係,醉了就到我家安心睡就是了,難得高興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明日哪管浪滔天。”

張飛欣然應允。

幾杯酒下肚兩人熟絡起來,這短裝打扮的皇帝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沒有那些權貴高高在上的樣子,和普通人也沒啥兩樣。

此次前來雒陽也是想打探下雒陽城裡的情況的,結果很出乎意料,雒陽城是張飛沒有看見過的繁華,路面乾淨整潔百姓安居樂業。

進城也沒有遇到盤查,好像這裡就是世外桃源一般,與外面的腥風血雨格格不入。這裡好像沒有等級之分,沒有見人行跪禮,這裡的官員和平民無異,不打聽都不知道是當官的。

劉康的口碑很好,問了好多個雒陽的百姓都對當今的皇上讚不絕口。

張飛的心裡一陣迷茫,這和自己的主公說的不一樣,哪是什麼謀朝篡位,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啊。政治上的事情張飛不懂也不想去明白,自己就是一武夫來自社會的底層。

張飛喃喃道:“皇上,我......”

劉康馬上伸手攔住:“翼德兄,我懂都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在負重前行。今天不談政治,只談風月。哈哈。你這草書我喜歡啊,能送一幅字給我不?”

“哈哈,沒問題,不過你也別想白嫖,你給我也畫一幅素描畫,要那個龍虎豹上面的那樣的畫。”

“成交。”

劉康又挽留張飛在雒陽住了兩日,兩人都對書法上的事情討論了自己的看法,從篆書到隸書又到劉康的正楷字,黑體、飛白體、草體等各自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繪畫方面更是各有千秋,張飛的畫的仕女圖真是一絕。

兩日來菜都不重樣,這烤鴨張飛是愛的很啊。

“蟲二兄,如果沒有戰爭多好啊,你說我們以後能見面了嗎?”

劉康拿著自己親自烤的烤鴨用紙一包往張飛懷裡一塞,“想那麼多幹嘛,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我只知道在這大漢朝我還有個和我一樣愛好書法和畫畫的朋友就行了。”

“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兩罈子酒和一些紙和鉛筆,一起帶上。”

張飛摸著懷裡的烤鴨,牽著馬韁繩,走在城門外一步一回頭的 看著站在城門外的劉康,心裡有了一絲不捨。

早晨的陽光照在劉康身上,張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官道的盡頭。這個破破爛爛的世道,總有人在縫縫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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