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標題已經四十八世同堂
“額……嗨？”葉辰試探性的打了個招呼。
“人類？我好像認識你。”
“額……我們曾經見過，你差點用鐳射射穿了我。”
“哦……你是入侵黑森林的那個人啊。”大鳥舉起手中的永燃燈，葉辰急忙擺了擺手：“我是被小鳥拉過去做客的。看，這是她送我的。”葉辰拿出了那隻小巧的鳥籠。
“三妹？我好像聽她提起過你。”大鳥若有所思的看著葉辰，一種窺視感籠罩在葉辰身上。
“咕……”伴隨著炸裂的聲音大鳥的一顆眼球徹底炸裂，葉辰看著痛苦的大鳥，連忙走出收容單元……
……
……
“謝謝……”大鳥坐在地上，接受葉辰的治療。
“不用謝……你的眼睛……？”葉辰略有些擔憂的看著大鳥一個空洞的眼窩。
“嗯……瞎了一隻。”大鳥輕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不幫幫她呢……”
“用你自己的眼球……”
“你的眼睛留著也是沒有用……為什麼不捐贈給有需要的人呢？”
雜亂無序的碎語徘徊在葉辰的耳邊，葉辰宛如失去控制一樣低聲道：“是啊……我為什麼不幫幫她呢？”說完葉辰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把匕首……
“你……你在幹什麼？”大鳥看著眼前的人類，葉辰舉起匕首，活生生把自己眼球挖了出來，填塞進了那個空洞。
“現在……好點了嗎？”葉辰面帶慘笑的詢問道，下一秒手中的匕首無力的掉在地上，整個人倒在地上。
……
……
熟悉的冰冷感吞沒了葉辰，葉辰感覺自己猶如沉入深海……痛苦、壓力、不見光明、喘不上氣、恐懼……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葉辰睜開眼睛，自己躺在一張巨大的試卷上，四周血紅色的表情指著葉辰嘲笑著。地上的畫冊被撕的稀碎，葉辰無力的跪在地上，努力的在那堆廢紙裡尋找著什麼。伴隨著撕紙聲，葉辰近乎絕望的抬起頭，那張熟悉的紙——一張願望清單。連同一幅畫一起被撕碎。
“學生那來的那麼多願望，以後不準和那些所謂的姐姐見面了！”撕碎紙張的“人”厲聲呵斥道，葉辰絕望的捧著那些碎紙屑——那些曾經的誓言與願望。
微風輕輕拂過，伴隨著斷線的聲音，葉辰四肢上把他勒出血痕的線被掙脫開來。葉辰歇斯底里的跑向那些碎紙屑：“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葉辰無力的跪倒在試卷的邊緣，看著那些曾經的希望與誓言被黑暗吞沒……撕碎。
“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葉辰歇斯底里的吼著，拳頭用力的捶打著試卷，哪怕拳頭上全是鮮血，葉辰也感受不到疼痛。他恨自己，恨這個世界，恨那所謂的“家人”，恨那些所謂為人師表的衣冠禽獸。他痛恨著一切。
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葉辰無力的墜落進那無盡的黑暗，原本牽引著他那兩根金色的細線也在此時徹底斷裂。身上的服飾漸漸化作磨碎的騎士盔甲，手中的劍失去了昔日的光澤。四周的黑暗嘲笑著他的愚蠢，他的無能，他的懦弱……
“恨嗎……？”就在此時，葉辰看見了一個漆黑而模糊的身影。對方手裡提著染血的長劍，身上的西裝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他伸出手：“來吧……接受我的力量，向那該死的世界與你所憎惡的一切復仇……”
葉辰緩緩走向黑色的人影，身體早已疲倦且冰冷。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但他似乎也沒有路可走了。
“這就對了……我們本就是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對方臉上戴著一副被刀刻著笑臉的面具，就在葉辰即將握住對方的手時，葉辰被拽了回來。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環繞在葉辰身邊。
“不……那可不是你原本的樣子，我永遠的弟弟……”一個黑髮中略摻白髮的修女緊緊的抱住了葉辰。葉辰迷茫的看著她，眼淚卻忍不住流了出來：“姐……姐……？”
“親愛的……你還有我呢。”梅諾斯輕輕的抱住了葉辰。
“老哥！這可不像你呢，那隻可愛的糰子貓呢？”一個臉上充滿賤笑的少年站在葉辰面前，把葉辰拉了起來。
“哥哥！我和狗狗要結婚了！”一個可愛的少女撲過來抱住了葉辰。
“老哥！給我撐住！我還在尋找治療你的方法！”一個爽朗的少年拎著葉辰的衣領不斷的搖晃著。
“老逗，撐不住了，就來老道這裡休息會吧。”一個古道仙風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手中的拂塵輕輕的掃了一下葉辰的面容。
“老逗？給老子特麼站起來，你要死了，小心哥我去黃泉路找你！”一個健壯的男人用力錘了一下葉辰的胸口。葉辰機械般的扭過頭，看著那名修女和梅諾斯。
“這……是夢嗎？”
“嗯……但是，弟弟。”
“老哥，你要明白一件事。”少年拍了拍葉辰的肩，隨後化作光點消失。
“老道該退場了，願你前路一片光明。”古道仙風的老者化作浮雲消散。
“哥哥，這是你的東西。”少女把一個小本子和一張紙放在葉辰手裡。隨後化作流星只留下了拖尾。
“有什麼事和大家說。”另一個少年也化作光點消散。
“老逗，吃好喝好，老哥我先走了。”那個健碩的男人也消失在迷霧中。
“我們……”修女身體漸漸虛化。
“我們大家……都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角落……等待，守護著你……等待著你回家……”消失之人化作虛影，輕輕的擁抱了葉辰。修女微微一笑，化作光芒衝散了黑暗。
“嘖……”那個黑影人也被衝碎了。葉辰無力的倒在梅諾斯懷裡，昏昏睡去，梅諾斯輕輕的撫摸葉辰的臉輕聲說道：“睡個好覺……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