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貝兒,是我。”

一道猥瑣又噁心的聲音頓時響在了餘安安的頭頂,還順手捂住了餘安安尖叫的嘴巴。

雖然這兒烏漆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光聽這個聲音和這個人帶給自已那種讓人翻江倒海反胃的感覺,餘安安可以確定來人就是柳青生。

餘安安今天的心情本來就已經差到了極點,說是如墜冰窖也不過分,哪裡還有心思去應付這個柳青生!

她本來就厭惡柳青生,現在在知青點下面的時候不敢聲張,不過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這柳青生不要面子,她還要面子,她不想弄得自已太過難堪。

但是現在是在山上的磚窯,這裡沒有人,她就算是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到了,所以她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見柳青生捂住自已的嘴,餘安安趁機就狠狠張嘴直接咬了上去,恨不得將柳青生的手掌撕扯下一塊肉來。

柳青生痛的當即將手抽了起來,罵道:“餘安安,你瘋了是不是!我見你一個人來這裡守磚窯,怕你害怕,特地來陪你過夜的,你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是吧,還咬老子?”

好心?他居然還敢說自已是好心。

一個下半身思考的畜牲而已,還想給自已披個人皮了,真是搞笑。

餘安安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洩,既然這柳青生正好撞到了槍口上,那可就怪不了她了。

餘安安當即揚起手,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柳青生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頭異常的清脆。

“滾!老孃今天沒心情伺候你!!”餘安安咬牙切齒地說道。

柳青生本來也是個混不吝的,從小到大都耀武揚威慣了,哪裡受得住這種閒氣?

剛才餘安安咬了他一口都還沒有緩過來,現在又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他哪裡有這麼聽話,乖乖的滾?

“你沒心情?我心情可好著呢。你不想伺候也得伺候。”柳青生當即冷笑了一聲,當即摸著黑上前,一把將餘安安摁在了旁邊的稻草塌上。

餘安安一改先前的乖順,當即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又是打又是咬的,手腳並用,還罵得十分的難聽。

“畜牲,你放開我,你這個畜牲!”

“你是不是想找死!我警告你,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馬上去報告公安,讓你去吃槍子!讓你槍斃!”

“你也不撒泡尿自已是個什麼德行,你配得上我嗎?”

餘安安也是氣到了極點,反正這裡沒有人,沒有人會聽到,也沒有人會來救她的,所以要避免柳青生的羞辱,她只能奮力反抗。

餘安安又是咒罵又是手腳並用地抓撓踹踢,然而,她這點力氣對於柳青生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不過,眼下沒有電燈,也沒有手電筒,餘安安一個不慎抓了柳青生的眼皮一道,痛得他當即怒火大起。

柳青生當即一把攥住了餘安安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狠狠地朝著餘安安的臉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刮子扇了過去。

他可不是扇一下,而是左右開弓,直接扇了餘安安的臉四五下,這才停了下來,還對著餘安安狠狠地啐了一口。

“小賤人,三天不打就想要上房揭瓦是不是?提起了褲子就想不認人了是不是!敢打老子,你算哪根蔥?”

“老子玩弄的女人多了去了,敢打老子的你還是第一個!”

“你沒心情是吧,但是老子心情現在好著呢!還想不伺候,你說不伺候就不伺候!”

“還敢去報公安呢,你去啊,老子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你要是報了公安,你就是不死,也要被島上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就算你去報公安,老子也不會饒了你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青生一邊面目猙獰地冷笑著,一邊脫下了自已的衣服。

餘安安見糊不住這個畜牲,當即就要拔腿跑出去。

然而,柳青生的動作卻比她更快,當即一把拽住了她,然後又將她摔在了地上,又是狠狠地打了好幾個耳光。

這一下,打得餘安安那是眼冒金星,一雙耳朵也是嗡嗡嗡的,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柳青生就在這個時候,對她極盡的羞辱。

餘安安稍有反抗,等待她的又是毫不留情的大耳刮子,打得她頭暈耳鳴。

最後,餘安安雙頰腫得通紅,再也不敢反抗了。

柳青生看著斯斯文文的,其實骨子裡頭卻是個變態,對著餘安安為所欲為,做盡了羞辱的事情。

因為磚窯在山上,所以他也不急著走,一直待到天亮了才慢悠悠地穿起了衣服。

餘安安一夜沒睡,雙眸通紅,恨不得殺了這個畜牲。

然而,她就連眼底的恨意都不敢表達出來了,怕會遭受柳青生的毒打。

“下次可要乖一點,要不然老子還得費心力教訓你。”柳青生冷哼了一聲,又拍了拍餘安安紅腫的臉,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棚子。

直到柳青生的腳步聲遠走,餘安安才敢用被子捂著臉,痛哭出聲來。

她以後都要在這裡守著磚窯,這裡只有她一個人,這豈不是說明她以後每天晚上都要面臨著柳青生的羞辱和毒打?

餘安安做夢也想不到自已會招惹了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她的臉頰又腫又痛,眼睛也哭得乾澀,可是現在一時半刻的,她實在是想不出任何的對策了。

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要一直這樣被柳青生糟蹋嗎?

不,她不能這樣下去,她要想法法子,她一定要想個法子才行——

這邊,餘安安痛不欲生的,那邊撿漏了的錢多多卻是喜氣洋洋的。

她每天晚上蹲守在知青點外面,不是給喬方陸送湯送小吃,就是幫她洗衣服。

而且他們的婚宴還有三日就到了。

只要結了婚,喬方陸就能搬去她家裡住了,錢多多一想到能夠嫁給喬方陸,跟他成為真正的夫妻,她就忍不住滿臉喜色,眉目含笑,春風得意的。

三天時間轉眼就到,錢家這邊喜氣洋洋地開始操辦婚宴。

殺豬,做大席,招呼賓客,就連錢多多都特意換上了新嫁衣,對著鏡子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

聽說錢家的女婿就是島上的電力專家,島上的村民還有來喝喜酒的親戚紛紛都開始恭維錢叔錢嬸。

“多多,喜宴馬上開始了,你趕緊去知青點將你男人叫回來,工作再重要也沒有結婚重要啊!這些親戚賓客都要等著他招呼呢!”錢叔當即叫錢多多去將喬方陸叫回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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