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啊!鍾小星心中暗自思忖道,然後對著電話那頭表達了自已的感激之情。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是孫芸彤的人潛入進來了,相關的資料也已經傳過來了。”

然而,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得到郭婷宣的回應。

他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心裡嘀咕著:“怎麼不說話呀?”於是,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想要看看郭婷宣此刻的反應。

這不看還好,一看可把鍾小星嚇了一跳——只見郭婷宣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鍾小星被她看得有些發毛,連忙結結巴巴地說道:“啊……郭、郭局,你……你別……別這樣看著我,我有點怕……”

聽到這話,郭婷宣忍不住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喲,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嘛,還會害怕?剛剛怎麼沒覺得你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呢……”一邊說著,她的臉頰上再次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那副嬌羞可人的模樣,實在難以與平日裡那個行事果斷、雷厲風行的郭婷宣聯絡起來。

此時此刻,鍾小星呆呆地望著郭婷宣,完全被她那我見猶憐的神態所吸引,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該如何回應。

而郭婷宣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已的失態,急忙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而又尷尬的氛圍,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氣氛的微妙,鍾小星突然感覺到身體有點燥熱,他立馬轉移話題說:“這空調是壞了嗎,怎麼感覺有點熱。”

郭婷宣輕輕嗯了一聲,緊接著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感覺,鍾小星無奈了,這到底要怎麼樣啊,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

他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電腦螢幕,突然像觸電一般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吼道:“該死的!劉章偉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

定睛一看,螢幕中的畫面令人瞠目結舌——劉章偉正氣得滿臉通紅,發瘋似的將那位可憐的秘書死死按在沙發上,雨點般密集的拳頭無情地砸向她柔弱的身軀。儘管沒有戴上耳機,但僅從秘書驚恐萬狀、苦苦哀求的面部表情便可推斷出,此刻她一定正在經歷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

郭婷宣見狀,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鍾小星眼疾手快連忙拉住她說:“郭局,請您保持冷靜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再這樣下去就要鬧出人命啦!”郭婷宣心急如焚,臉上寫滿了焦灼與擔憂。此時此刻,她的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螢幕上,眼睜睜地看著影片中的女子慘遭毒打,內心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衝進去解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鍾小星搖頭:“郭局,我想不會被打死,有回想起他這次的聚會,會不會這些檔案原本不是他的,是另外三人在這次聚會時候給他的,裡面的東西能讓他暴怒,可想而知裡面的檔案的重要性,有可能是我們要尋找的突破口,郭局,今天我們兩跟緊他,看看他接下來會如何處理。”

郭婷宣坐了下來,她說:“我嚴重懷疑你昨晚故意讓我來的,我感覺我來根本沒事做,告訴你,我………………”

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鍾小星知道她誤會了,但想到兩人的接觸,這誤會又有點解釋不清楚啊。

讓她來其實是想說幫忙盯人的,但他卻忘了說你孤男寡女兩人,一起盯對方,當時的場面確實有點不適合啊。

如果昨晚兩人輪流一下,有可能檔案被盜就能發現了。

“郭局,我是那種人嗎?”

“是的!”

看到她那堅定的眼神,鍾小星很是無奈,他說:“郭局啊,你真誤會我了,我真不是那種人啊,讓你來是想說輪流盯梢的,我的秘密也就只有你知道啊。”

郭婷宣問:“朱倩不知道嗎?”

“不知道,全世界只有你知道。”

鍾小星說漏嘴了,郭婷宣聽完後直勾勾盯著他。

“這樣啊,那就是說全世界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了。”

鍾小星沒有發現自已說錯話了,他點了點頭。

啪!

腦袋被拍了一下:“好啊鍾小星,我當時就說了你無中生友了,你還給我說沒有,現在說漏嘴了吧,我們兩個人知道,難道你那朋友不是人嗎?”

鍾小星揉著後腦勺,他很想說是的,我的朋友不是人,是一套系統啊。

他一臉無奈地說道:“別拍了行不行啊,再這麼拍下去,人都要給拍傻咯!”

然而郭婷宣卻不以為然地反駁道:“拍傻了才好呢,這樣你就不會整天胡思亂想那些骯髒齷齪的事情啦。”

聽到這話,鍾小星頓時覺得十分冤枉,連忙解釋道:“老天爺在上,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半點齷齪的念頭呀,郭局長,您可真是誤會我了啊!”

“誤會你?哼,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阻攔,恐怕......恐怕就要讓你得逞,佔盡便宜了......”郭婷宣越說聲音越低,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紅暈。

鍾小星見狀,輕咳一聲試圖掩蓋自已的窘迫與尷尬。他將目光投向螢幕,只見劉章偉已經停下了暴力行徑,此刻正手持手機站在窗邊。而那位可憐的女秘書,則渾身顫抖地蜷縮在沙發一角低聲啜泣著。透過畫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渾身上下佈滿了猙獰可怖的淤青傷痕,嘴角更是有鮮血滲出。

看到她眼神迷茫中夾雜著一絲的悔恨,鍾小星摸著下巴,一條計策湧上心頭。

“郭局,你看那秘書的表情和眼神,是不是在恨!”

郭婷宣看了一眼,她說:“確實,恨意很大,是對自已弄丟檔案的恨,還是對劉章偉的恨。”

鍾小星說:“我更覺得是後者,誰願意被這樣揍,而且檔案丟失又不關她一個人的錯,當時劉章偉不也在,他自已睡得跟死豬一樣,所以你覺得這個女人可以爭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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