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厭結完賬之後對陸鴉問道:“如果陸道長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的話,到時候可以去同福客棧找我,我在那邊租了個院子還有空房間。”

陸鴉拱拱手謝道:“多謝,到時候就叨擾了。”

兩人分別後,孟厭在藥店找了一個老郎中,老郎中在孟厭的眼部貼了幾貼膏藥之後囑咐道:“小夥子,最近好好休息幾日,貼了老夫的膏藥保準十日之內就能痊癒。”

孟厭倒時無所謂,他本身的自愈能力就已經很強,本來是打算看看之前出孟家的時候受的傷的。結果那老郎中一把脈臉色就開始劇變,連忙搖頭說他這裡沒法治。

回到同福客棧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孟厭看到掌櫃請了幾人正在打掃修補院子,隨意吃了點東西后。孟厭便進到屋裡將謝天叫了出來,問道:“今天有沒有出去嚇人?”

謝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有,到那時他們怎麼都不跟我玩呢。”

謝天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的人,明明自己就在他們眼前,但是他們好像看不到一樣,這讓謝天有些沮喪。

孟厭說道:“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

謝天歪著頭想了下,說道:“但是為什麼大哥你能看到我呢。”

孟厭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跟他們也不一樣。”

謝天這個年紀就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問什麼都要問。搞的孟厭腦袋一陣一陣的疼,孟厭嘆了口氣,“為什麼小孩子總會問這麼多問題啊。”

好不容易消停了會兒,謝天又悄咪咪的走了過來,在孟厭的耳邊問道:“大哥,你知道我爹孃在哪裡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孟厭嚇得寒毛都炸起來了,孟厭忍不住說道:“你怎麼跟個鬼一樣,走路沒點聲音啊。”

謝天看著處在暴走邊緣的孟厭,有些無辜的說道:“不是大哥你說我就是鬼嗎。”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看著滿臉認真的謝天,孟厭是有火找不到地方撒。深深吸了幾口氣,心中不斷暗示自己他還小他還小。

孟厭語氣溫和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爹孃在哪裡,可能已經死了,也有可能活著。”

謝天聽了孟厭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之後只聽見謝天悠悠的說道:“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氣得孟厭直接跳了起來一把捏住謝天的衣領,雖然謝天說的有道理。但是孟厭確實不知道他爹孃在哪裡,活著和死了的可能性都有,他也都說的實話,雖然跟沒說一個樣。

閉著眼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之後,伸出手打算來個摸頭殺,但是突然想到謝天現在只是一個鬼魂,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大哥下午出去轉轉,給你買點好東西回來。你就在屋裡不準亂跑,知不知道。”

“大哥又要出去嗎?”

“是的。”孟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院,再不走今天他和謝天只能留下一個人。

孟厭坐在一樓大堂,點了兩個菜。剛坐下的時候就走進來一群人烏泱泱的走了進來,一個惡漢抓住小二的衣領大喊大叫道:“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這月的例錢該給了。”

掌櫃的急忙從後堂跑出來,看著這群人表情比苦瓜還苦,立馬說道:“邢爺,這個月的例錢不是前幾天剛給過了嗎,怎麼又來要了?”

被掌櫃叫做邢爺的惡漢,雙目一瞪,說道:“前幾天交的是前幾天的,今天交的是今天的,有什麼關係嗎!”

掌櫃求饒道:“邢爺,我們都是小本生意。而且這世道也才剛太平沒多久,能活下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行行好,請邢爺高抬貴手。”

邢爺一腳將掌櫃的踹開,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老子對你高抬貴手了,誰給我老子抬抬手。”

“少他媽廢話,今天例錢要是少一個字兒,你這客棧就別想開下去了。”

說罷便將兩張桌子砸爛,嚇得其他客人拔腿就跑。掌櫃的一看心裡都在滴血了,這一砸一跑,今天的生意都白做了。

掌櫃的帶著哭腔喊道:“給,我給,邢爺叫兄弟們別再砸了。”

掌櫃的顫顫巍巍的將銀子遞給邢爺,誰料到邢爺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淡淡的說道:“不夠。”

掌櫃的聽了,立馬說道:“邢爺,這個月的例錢分文不少啊,怎麼不夠了?”

邢爺說道:“例錢是夠了,但是兄弟們辛苦這麼久,董掌櫃的怎麼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你也知道兄弟們發起渾來我也擋不住,要是碰到什麼桌子凳子的或者碰到董掌櫃,誰又能保證呢。”

聽到這裡董掌櫃已經明白了邢爺這是要獅子大開口了,董老闆暗自咬了咬牙,又從櫃檯裡拿出一把銀子,說道:“邢爺,這些錢就請兄弟們喝茶了。”

邢爺看著一臉肉疼的董掌櫃,哈哈一笑,說道:“董掌櫃的有心了,我替兄弟們謝謝你了。”

隨即揮手喝道:“兄弟們留香樓,董掌櫃的請咱們喝茶了。”

隨後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出了同福客棧,只留下一地的狼藉。當邢爺路過孟厭身邊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孟厭露出一個拘謹的笑容。

董掌櫃的癱坐在凳子上,對著小二有氣無力的說道:“阿福,把東西都收拾下,今天打烊了。”

收拾完之後,孟厭坐在董掌櫃的旁邊,問道:“掌櫃的,剛才那些人是誰啊,簡直無法無天。”

董掌櫃說道:“他們是清水幫的。”

孟厭問道:“清水幫,他們是幹什麼的?”

聽到孟厭的話,董老闆漸漸地陷入了回憶之中,口中呢喃道:“清水幫原本只是一群在清水碼頭討生活的漢子,因為受不了壓迫才在一起抱團取暖。但是人心都會變,原本純樸的漢子在嚐到了權利的滋味之後,便漸漸成了以前他們痛恨的樣子。”

推翻一座山的時候,他們便成了壓在其他人身上的山。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只要大家都按時交例錢都基本不會被刁難,而且清水幫也確實在保護他們。有清水幫的地方,那些欺行霸市的情況少了很多。

但是就在前個月的時候,清水幫不知為什麼就變得貪得無厭起來。而且稍有不適就會遭到兇狠的報復,所有幫眾都變得異常的暴躁。

董掌櫃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關於清水幫的事情,孟厭眯起眼睛就像一隻假寐的貓一樣。突然孟厭打斷道:“掌櫃的知道這清水幫在哪裡嗎?”

董掌櫃的說道:“清水幫就在花雨巷,最氣派的府邸就是了。”

孟厭抱拳說道:“多謝掌櫃的,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走在喧鬧的街頭,看著兩邊鱗次櫛比的商鋪,孟厭有些難以置信。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百姓的忍耐力,就像野草一樣,風吹不倒火燒不絕。

抬頭看著大門上的牌匾,寫著宋府兩個鎏金大字。門口兩尊石獅子張著血盆大口,好似擇人而噬一樣。

孟厭感嘆道:“嘖嘖,看來這清水幫這些年得了些錢財,連個大門都整得這麼氣派。次次刀口舔血才賺多少賞錢,比不了啊。”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梆!梆梆!”

打更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一團黑影在牆根處慢慢蠕動。看著遠去的打更人的身影又看了看漸漸濃密的烏雲,黑影忍不住笑了起來:“月黑風高殺人夜,天乾物燥放火時。”

孟厭縱身一躍便趴在了牆頭,落地的時候悄無聲息,身影完美的融入進了牆根的陰影之中。輕而易舉的躲過無數的明哨暗哨,孟厭來到了後院之中。

孟厭躲在暗處,眼神有些迷惑,心中嘀咕道:“這宋府裡面的人全是普通人,怎麼一點妖氣都沒有呢?”

就在孟厭是不是懷疑自己看錯了的時候,白天在客棧的邢爺帶著一群人走進了後院。路過碰見的下人都躬身問候道:“邢爺好。”

那邢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對著那些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沒人叫你們就不準踏進後院半步。”

等到所有下人都出去之後,邢爺轉頭對一名男子說道:“虎子,等會兒我找老爺有點事,你帶幾個兄弟把後院的出入口看著,誰要是敢硬闖,直接殺了便是。”

名叫四虎的男子拱手說道:“邢爺放心,要是放進來一隻蚊子,我今天自己就把腦袋剁下來。”

說罷便轉身帶著幾名壯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著剩下的兄弟,邢爺說道:“你們把院子看好了,要是出了差錯,你我都得掉腦袋。”

“嘟嘟嘟。”

邢爺敲完門之後就恭敬的站在門外等候著,絲毫不見之前的囂張跋扈。過了片刻之後,門嘎吱一聲開啟了一絲縫隙。

從門內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孟厭此時已經偷偷摸摸趴在了房間的屋頂上,就在邢爺推門而入的時候,孟厭猛然聞到了一股劇烈的血腥味和妖氣。

孟厭眼睛一亮,心中大喜,“找了半天,原來藏在這裡啊。”

邢爺進門之後,面前的書桌後面坐一個富態的中年人。但是對方臉上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底,嘴唇上的硃紅紅的滲人就像是抹了鮮血一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泛著飢餓的光芒,就好像是已經餓到了極致。

邢爺恭敬說道:“老爺,打聽清楚了,縣裡面的緝妖校尉一個月前已經離開了緝妖司,不過.....”

說到後面邢爺有些吞吐起來,宋老爺看著邢爺臉上有些糾結的邢爺,開口說道:“邢四,有事就說。”

邢爺繼續說道:“不過好像最近有一名捉妖師出現在這附近,聽說......”

還未等他話說完,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便成了粉碎,一道身影便直接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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