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娜特的死讓我懂了很多,也讓我認識到我心胸的狹隘,自那之後,我將會公平、公正地對待每一位,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了。

————阿爾戈斯

——

書接上回,我遵守阿爾戈斯的約定,成功進入總部。

別說,這總部的裝修可真氣派,整個總部被燈泡照的亮堂堂,兩排柱子從第一層直插房頂,四面牆上都掛滿了錦旗。錦旗上面畫著的畫都是西方國家的畫風,沒見過也叫不上名字。

地毯上的每一縷毛線都整理的平齊,踩在上面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特別舒服。

小方塊從我身邊飛出去,把整個總部都看了一遍,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怎麼了小方塊。”我問道。

“我在找一面名叫‘Watching the original intention’的錦旗,但是它不見了。”小方塊說。

“‘Watching the original intention’?‘守望初心’?”

“對,就是那面錦旗,它是阿爾戈斯之眼特別重要的東西,不能沒有它,平常,守望初心就掛在前面的那面牆上,可現在找不著了。”

“找不著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放在別的地方了?”

“絕對不可能!”小方塊停了下來,“守望初心是阿爾戈斯之眼的重要標誌之一,要是不出意外,它是絕對不會放在別的地方。”

“那它現在不見了,就證明這個團體出意外了唄?”

我去!我這是什麼腦回路,還能說出這種話!

小方塊被我的話說的一愣。也對,阿爾戈斯之眼只有出現意外的時候才會把他收起來,現在它找不著了,不是出現意外還能是什麼?

那麼問題來了,阿爾戈斯之眼這麼個強大的團體,幕後還有一位神級實體管理著,能出什麼意外呢?

批註:

要解散了?(楊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浩銘)

楊陽,我勸你別瞎說,不然我把日記給阿爾戈斯看,真實你。(季子)

你好歹毒。(楊陽)

不一會兒,路走到了盡頭,我站在那面空空的白牆前,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面牆曾經掛著守望初心這面錦旗,你看,上面還留著釘子呢,那個東西就是掛錦旗用的。”小方塊說給我聽。

我確實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釘子,那釘子曾掛著守望初心,如今,只剩下它孤零零的釘在牆上。

“季子。”是那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是阿爾戈斯!

我回頭朝牆左邊的樓梯口望去,看見一個個子高,身披一件破爛黑斗篷的人立在那裡,斗篷中的雙眼發著猩紅的光。

這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位正義的神,更像是一位死神。

我敢打賭,祂就是阿爾戈斯,那個在夢裡傳話的人。

祂站在那看了我一會兒,開口道:“上樓。”

話的內容很簡短,給我一種很不好親近的感覺。我愣了幾秒,便跟著阿爾戈斯走上樓梯。

這裡見不著陽光,顯得有些陰森,感覺像是恐怖片裡的小宅子。

我和小方塊一言不發的跟著祂,祂也安安靜靜的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祂這個樣子讓我這個陽光開朗的小學生憋得慌,實在是想說一句話了。

我們仨就這樣上了二樓。

二樓由許多走廊組成,每個走廊兩邊都有許多房間,偶爾還能看見幾位身穿武裝戰甲的人從走廊經過。

阿爾戈斯的步子從上樓開始就沒有停過,一上樓,直接一個右拐走到225房間。

我一個大跨步邁過兩個臺階,上了二樓,跑到225房間,一刻都不敢耽誤。我太想知道阿爾戈斯要跟我說什麼了!

有那麼一刻,我總感覺我這個樣子像是去老師辦公室“喝茶”。怯生生的進房間,怯生生的轉身關門,手把住門把手,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地關上門,鬆了口氣。

房間不是很寬敞,裡面除了一個紅木桌子,就是幾個或大或小的櫃子擠在角落裡,櫃子玻璃上落下的灰塵,像是很久都沒有開啟過。紅木桌上只擺了一盆綠蘿。

阿爾戈斯把椅子推開,說:“我們坐下說。”

我點點頭,緊張到感覺全身都像置身於南極之中一樣冷。小方塊飛到了我的肩膀上,等待阿爾戈斯發言。

阿爾戈斯又盯著我看了幾秒,緩緩開口道:“我今天想告訴你關於娜特的事。”

“嗯?娜特?為什麼?”我感到意外。這還是頭一回一位神級實體正面跟我談話。

“因為,我覺得我有必要要與你說說,希望這對你有幫助。”阿爾戈斯認真的說。

“你……您知道我要幹什麼嗎?”

阿爾戈斯點點頭:“我能看見一切。”

祂接著說:“娜特是我的姐姐,也是整個後室中第二個活了百億年的神,

“祂第一天來到這世上時,許多個宇宙已經形成了,祂來到一片黑暗中,也就是前廳,

“那時候,前廳沒有任何東西,我姐姐不知道該做什麼,決定先在前廳中探索一番,祂在黑暗中探索了幾百年,突然發現了一粒微微顫動的點,那點非常活躍,爆發出來的強光覆蓋了整個前廳,第一顆星星就此出現,

“往後的許多年裡,祂見證了許多恆星的誕生與死亡,還見證了地球從原先一顆炙熱的火球變成鬱鬱蔥蔥的藍星,祂消耗200億年的時間認識了整個前廳,同時創造出自已的第一個生命體:小方塊。”

“啥?生命體?小方塊不是機器人嗎,為什麼要叫生命體?”

“小方塊與別的機器人不同,別的機器人不會真正意義上的開心、憤怒、悲傷、害怕,但是小方塊會,它會因為第一次見到你實體的樣子感到害怕,也會為你的傷勢感到擔憂與自責,懂得珍惜某樣事物,也為娜特的死亡而哭泣過,所以說它是生命體,

“而姐姐曾經也對我們說過,一個活在這個世上的生命,都有資格獲得感情,祂不會把小方塊當僕人對待,小方塊也有資格反抗祂的命令。”

“原來,娜特還對我說過這句話嗎……”小方塊低下頭。

阿爾戈斯繼續說:“那時,我們二十四神柱中的神已經全部集齊,可笑的是,我們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還有個姐姐,

“姐姐對我們很好,我們也在祂的描述之下認識了前廳,祂說,祂還要在去一次前廳,就這樣,姐姐再次離開了我們,

“可當姐姐在去的時候,藍星早就變成了另一副模樣,藍星上出現了人類,出現了國家、戰爭與槍炮,出現了金錢,出現了許多職業維護世界的和平,姐姐被這個場景嚇到了,但很快又接受這種改變,還曾成功融入人類的生活當中,

“一次次的戰爭,一次次國家的分裂又統一,再分裂,再統一……幾百年過去,世界出現了更高階的科技與技術,姐姐隱藏起自已的真實身份,開始幫助人類闖出一片天地,但都被某些妄圖統治世界的人給毀了,

“到了2022年11月,祂在陰差陽錯之下掉入後室,但這個時候的後室早就不是原來的模樣,姐姐怎麼也沒有預料到,自已的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阿爾戈斯的拳頭使勁地握著,我這才看清,在祂穿的一身戰術服上,處處都殘留著紅褐色的水印,不知道那是怎麼弄上去的。

“祂不在的這段時間中,我的兩個弟弟發起了戰爭,打得不可開交,導致前廳與後室分成兩個獨立的個體,

“姐姐不在,我們23位就各自管轄自已的領域,而那些實體也在此期間狂暴開來,我們的關係變淡,幾乎沒有時間見面,姐姐沒有回來過一次,更不可能了,對祂這種行為,我們很不理解。”

阿爾戈斯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桌子上的綠蘿。阿爾戈斯後面的牆上按著個窗戶,外面的光照進屋裡,照到綠蘿的每一片葉子上,熠熠生輝,像鑲嵌著金幣,葉片上的每一段葉脈都清晰可見。

那綠蘿好像不屬於後室。

“之後……我們打了起來,終末親手把娜特從鐵塔上打下來,姐姐墜落之前的那種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阿爾戈斯搖了搖頭。

“那種眼神,充滿了對這場兄弟姐妹情的震驚,也就從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徹底談不上是一家人了……那是,姐姐對我們的所作所為感到的不信任、失望透頂……”

阿爾戈斯沒有再說下去。

終末是誰?應該也是二十四神柱裡面的一位神吧。

我們之間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阿爾戈斯,耐心的等著祂緩過勁兒來。

可從祂說完那句話後,阿爾戈斯就沒有任何動靜了。帽沿遮住了祂的上半張臉,看不清祂的表情。

我終於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問祂:“阿爾戈斯,你沒事吧?”

阿爾戈斯抬頭看著我,回覆道:“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把我所有能告訴你的都講述完了,剩下的事情,你要親自去找她。”

“啥?我親自去找?娜特不是去世了嗎?”

“在你們眼中看來,已故的人不可能再次相見,但娜特與你們不同,到了levelC-666時,你絕對會見到祂。”

“哦,謝謝您,阿爾戈斯,我先回去了,我夥伴還等我呢。”我點點頭,大致記下了阿爾戈斯說的話,回去和夥伴商量。

“請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小方塊突然對阿爾戈斯問道。

“請問。”

“為什麼Watching the original intention的錦旗沒了?”

是哦,光顧著問娜特的事了,錦旗的事我還沒搞明白。

阿爾戈斯好像被小方塊的問題問住了,沉默了半晌,祂抬頭對我和小方塊說:“我把它收起來了。”

“你為什麼要把它收起來啊?那面錦旗對你們這個團體多重要啊!”小方塊問。

“我覺得……我覺得我們配不上。”

“什麼意思?守望初心什麼時候就配不上了?”

“這要從阿爾戈斯之眼的歷史來說起了。”

“我們這個團體僅有一個理想:擁抱正義。自古以來,無數帝國帶著對於征服和統治的無盡野望在如今這片被稱之為“後室”的土地上興衰更迭。

“縱然他們中的少許試圖公正地做到這一切,大多數最終仍因貪得無厭的對權力的渴望而不幸地屈服於腐敗。

“為了制止這一切,這個團體在數個世紀前藉由我組建。因此我們有責任強制施行規則以衡量那些必須受到死亡懲罰的人與還有選擇餘地去救贖他們自已的人。

“但我沒有做到,我違反了我定下來的規矩,我一直拿我所認為的正義去衡量人們的罪孽,也因此遭到我姐姐的指責。

“直到姐姐死後,我還是不知道我究竟錯在了哪裡,我覺得姐姐不懂法律,不懂我的辛苦……

“我一直記得一個印象深刻的案件,是關於‘幽靈殺手’的,你也許不知道他,在他小的時候,它住的村莊遭到別的族人的攻打,父母不幸身亡,村莊裡只留下為數不多的人。

“這場戰爭讓他看清了對方的嘴臉,於是他獨自一人前往,在那個攻打他的部落裡,屠殺很多人,這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與他進行談判,他絲毫不知悔改,反倒認為他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他還問過我,明明犯下深重罪孽的是攻打我村莊的人,為什麼不去審判他們……

“我沒能回答上他的問題。”

“我打斷一下。的確,阿爾戈斯,‘幽靈殺手’他說的沒錯,有罪的不是他,是那些挑起戰爭的族人們。”

阿爾戈斯點點頭:“我當時也是這麼想,可我想保住我的顏面,用我的自私給他定罪,這完全違背了初心。”

違背了初心,就違背了整個阿爾戈斯之眼的規矩。幽靈殺手這件事讓阿爾戈斯看清了自已的自私,也讓他對於後來的判斷更具理性。

“當然,季子,我還要感謝你。”

哈?感謝我?開玩笑的吧!

“你9歲時的經歷,也讓我認清了法律上的不足,你想保護你的母親,所以才選擇往父親身上潑開水,你的勇敢保護了你的母親,也讓那個‘野獸’從此遠離了你們,阻止了一場家暴。

“我,阿爾戈斯,以法律的名義宣佈,季子,無罪。”

無罪?無罪!!!我無罪!!!

媽媽,你看!我保護了你!你再也不用挨爸爸打了!你再也不用吃地位上的苦了!

我們幸福了!!!

那一刻,淚水從眼眶湧出,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把眼淚擦乾,對著阿爾戈斯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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