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閃過,我驚醒了,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好一會兒才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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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學習太好,所以被很多人嫌棄,他們罵我“晦氣”,我走過的路,用過的東西都是晦氣的,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晦氣的。
展示自己的才能被罵裝逼,不展示又說沒實力,幹什麼都不能讓大家滿意。
好在,有季子支援我,她和王燁一樣,是……我的朋友。
————田景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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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4日,天氣……不知道。
我摸摸腳邊的密碼箱,還在,又檢查了裡面的東西,一個也沒丟,我安下心了。
回想著昨天晚上做的夢,大海掀起波濤巨浪,24神柱與宇宙誕生,24位神明的對話,手裡的“光陰似箭”……
“臥槽……”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把密碼箱背上去,觀察一下賭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還不到九點,因為我都是這個點起(除了上學的時候)。
遠處的亞羅看見我醒了,整理一下圍巾朝我走過來。
“季子,昨天睡得好嗎?=)”
“還行,做了個夢,我夢見了我身在一片大海中,不一會兒漂來一把弓箭,然後我操控弓箭推進時間,來到了24神柱剛成型的時候,還跟它們說了點兒話。”
亞羅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我,隨後沉默不語。
“你怎麼了?”
亞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被神盯上了。”
“被神盯上了?什麼意思?”
“但凡夢見24神柱的人,都代表你被神盯上了,而神是個概念造物,有些能穿越到夢境當中,讓你見證它們的歷史。=)”
見證它們的歷史?這有點意思。
“季子小姐,亞羅,你們醒了?”紳士從酒吧的位置走過來,看見我和亞羅,親切的問候一句。
“嗯,我剛醒。”
“那,要我送你們出去嗎?”
“不用了,您忙您的就得了,我和亞羅先走了,拜拜!”我朝紳士揮了揮手,叫上亞羅就忐忑的走出去了。
我和亞羅出了貝弗莉室,站在門口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季子,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先把朋友找到了,然後跟著地圖的路線走,如果能遇到人的話就問問娜特的事情,紳士不是說沒有娜特就沒有如今的大遷移嗎。”
“行吧,關於娜特,我只能提供這麼多了,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沒關係,至少你還把她的朋友說出來了,聽著也挺神秘的。”
“確實,那我們走吧,別在這耽誤時間了。=)”
“好,出發!”
我和亞羅向右邊走去,就這樣逛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什麼也沒找到。
這次不是很幸運啊,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只能拋棄他們了,但光憑我和亞羅的能力,根本不能確保自己能否安全的解開謎團,又安全的回去,最終決定把朋友找到。
“還是沒有嗎?”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我突然後背發涼,聽見了雜亂的腳步聲。
我和亞羅心一橫,不安的向後望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後方正有十二三隻死亡飛蛾、五頭獵犬、一隻竊皮者和幾個我不認識的實體聚在一塊兒,朝我們衝來。
“啊這……要了嗎?”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不開戰還幹什麼呢?!”亞羅的聲音由輕到重,飛速閃到一隻死亡飛蛾面前攔腰截斷,鮮紅的血液濺得到處都是。
我調整好狀態,趕忙拿出瑞撒毒氣,照著實體臉上就是一頓噴。
紅色的氣體從噴壺裡噴出,畫出了一道致命的黃金螺旋線。
凡是碰到瑞撒毒氣的,全都疼得嗷嗷直叫,不一會,我的面前就出現了大片血肉模糊的屍體和殘肢斷臂。
場面觸目驚心,但我卻有點病態般的開心,覺得幹掉這群實體好有趣。
亞羅在實體群中高速移動,它用手口咬住了一隻又一隻實體,帶動著它們撞到牆上,但還不到半分鐘,體力就明顯的不行了。
這是派對客的生理缺陷,一但時間達到半分鐘,就要歇一會兒,再繼續追。
剛才的攻擊已經消耗了五分之一的瑞撒毒氣,為了節省物資,我把它揣進兜裡,拿密碼箱當棺材去拍。
聯合亞羅,當它需要休息的時候,我就上去幫忙,看見一個拍一個,基本上拍個兩三下就解決了。
我衝到竊皮者面前,一箱子拍到眼睛,砸在地面上。
竊皮者還想掙扎,馬上用它那極大的力氣,把我掀飛,撕破了我的校服外套。
我被一隻死亡飛蛾抓住肩膀,直接從身後拎起來,連人帶箱子甩到牆上,臉朝地磕去。
剩下的兩頭獵犬看見我的樣子,全都轉頭跑向我來,攻擊我的死亡飛蛾也用爪子摁住我的胳膊雙腿。
混亂中,我不知怎的發出一聲實體才有的嘶吼聲,死亡飛蛾一愣,我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兔子蹬掙脫出去,順勢撿起掉下來的髮箍。
亞羅注意到這邊,趕緊上去補了一擊,這才安定下來。
在場只剩下那些我不認識的實體了:它們全身用吸管組成一頭猛獸的樣子,而那些吸管好像真能吸進東西。
“小心點兒,那是咆哮者,非常危險。=)”說著,亞羅打算獨自面對。
這時,一塊兒黑色的菱形水晶從後面射出,經過了我的下顎,直勾勾的打中咆哮者的位置,炸出濃濃的白煙。
我和亞羅捂住臉,等煙散去,面前已是一片狼藉,腥味在空氣中瀰漫,實體的器官和白骨暴露在我們眼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我和亞羅回頭看去,發現遠方正站著幾個熟悉的身影:楊小樂、楊獻博、楊陽、王燁、李浩銘,還有一個人形實體。
一看是我的身影,他們像發瘋似衝向我。
“季子!!!”楊小樂一把抱住我的腰,要跟我融為一體。
旁邊的亞羅更慘,直接被同學們壓在最底層。楊獻博和那個人形實體看見後,都笑了起來。
“季子!你告訴我你去哪了?!”楊小樂眼睛瞪的像銅鈴。
“我正好卡到主廳,還遇見了第五層的野獸紳士,你們呢?”
“我卡到一個全是門的地方了!”楊小樂吼道。
“我貌似卡到一間客房裡了。”王燁說。
“我也是。”李浩銘說。
“我,我特麼卡到廁所裡頭去了。”楊陽笑著說出來,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我去!楊陽你這地方真吉利!”李浩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等我們笑完後,我們都走到楊獻博身邊,認識了一下這個人形實體。
隱士,83號實體。身高超過了成年男性,有著人類具備的形態,但不是人。
它披著一件棕色的舊斗篷,臉上戴著鳥嘴面具,眼眶裡是一個大眼珠。它那銀灰色的頭髮從帽沿裡探出來,但也就幾根。
後背上揹著許多打獵用的武器,比如弓弩、長鋸子……
“楊獻博,想不到你朋友還挺多的。”隱士說。
“也就剛認識,它們都來自北京,我是重慶。”
“北京和重慶都是中國的地方嗎?”
“對,北京是中國的首都,重慶和北京一樣,屬於市,但不是首都。”
我走到隱士腳下,抬頭看著它,彷彿一隻螞蟻望著一棵大樹。
“看樣子都是小孩兒啊……不過,沒關係,誰說大人不能跟小孩子成為朋友呢。”
“說的對,我叫季子,季節的季,孔子的子,那隻派對客叫亞羅。”
亞羅朝隱士揮了揮手,然後就板著個臉看向一邊,貌似討厭隱士。
“季子,你們這是幹什麼了?咋這麼多屍體?”楊陽問。
“害,甭提了,本來是想找你們去的,沒想到碰上一大群實體,在你們沒來之前我和亞羅還弄死幾隻。”
“牛逼啊季子!你咋弄死的?”李浩銘震驚的問道。
“前個階段還是用從紳士那兒兌換過來的瑞撒毒氣幹掉了三分之一,後來為了節省又拿箱子拍,亞羅在一旁輔助。”
“沒錯,但令我奇怪的是,戰鬥中我聽見了一聲不屬於任何實體的嘶吼聲,也就那個聲音出現,實體們全頓了一下,接著我放倒了,隨後你們就射除了一個東西。=)”
“那是黑晶,萊森給我的東西,其內部蘊含的能量特別大,相當於一個手榴彈,我就是靠它才能在後室裡橫行的。”楊獻博一邊介紹,一邊在我們面前晃晃右手手腕上的發射器。
我湊過去仔細看,發現放置黑晶的盒子湧動著混亂不堪的色彩,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
東西十分美麗,但危險性極高。
我抬頭望了一圈,發現沒有田景曦的身影:“誒?我怎麼沒看見田景曦呢?”
“田景曦是你們的朋友嗎?”隱士問。
“是的,他是我們班最聰明的人。”我湊到隱士耳朵旁悄悄說了一句,“也就因為他太聰明,他就被很多人嫌棄。”
“嫌棄嗎?”
“對,幾乎全班同學都討厭他,幹什麼事都能被罵上幾嘴。”
“唉,小孩子壞起來真的跟年齡沒有關係。”
我肯定了它的話。
我轉頭向大家說:“要不我們先把田景曦找到了,然後再去往下一個地方。”
“找他幹嘛?直接走得了。”楊小樂翻了個白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聽季子的,一定要找到他,他自己一個人在level5會死的。=)”亞羅冷眼對楊小樂說。
楊小樂不屑的切了一句:“死了就死了唄~”
“楊小樂,你愛找不找,到時候就丟下你一個人在level5!”李浩銘說道。
楊小樂閉嘴了,艱難的把氣爛在肚子裡,又在我們面前咧了不下十次嘴。
我盯著眼前的楊小樂,十分有一億分的不爽,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把楊小樂拉進後室裡,理由竟然是可笑的幫忙擺脫險惡的人。
自己人品都不好,幹嘛還要管別人?
我想殺了她!!!
我剋制住我的衝動,對大家說:“我們……找田景曦吧,越早找到越好。”
我們都點點頭。
我們邊走,邊在路上說著關於田景曦的事。
“田景曦,他真的很厲害嗎?”隱士問。
“真的!他連初中的正負數加減法都會!算的速度還特別快!”李浩銘一下就激動起來了。
“這麼厲害?!”楊獻博驚呆了。
“對,他說他想考上良鄉附屬中學,就必須要進入年級前二十名,想進年級前二十是很難的,你比別人多考一分,就能幹掉千人。”我說。
“喔!那還真是卷啊,那豈不是上了初三,就會高中的題了?”
“有可能!”
“唉,這麼好的孩子為什麼人人都討厭他?”隱士輕聲說了一句。
但這話還是被楊小樂聽見了。我能明顯的看到她的臉上多了幾分怒色,顯然聽見我們誇田景曦,楊小樂就會多生一分氣,好像田景曦和她有什麼天大的仇似的。
這種情況我早就習慣了,因為這狀況一直持續到現在都沒停止,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奇怪了,明明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沒有找到田景曦?”楊陽問。
“要麼就是卡到level5別的地方了,要麼就是卡到其他層級了。=)”
“嗯……level5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呢?”我思索著。
楊獻博無意間碰到了我的身子,說:“嘶!喔!你怎麼這麼冰?”
“啊?冰?我摸摸。”楊陽伸手摸了摸我的腦門,一下就冰的縮回了手,“誒呦,真挺冰的。”
“季子,你是不是冷啊?”楊獻博問。
“我不冷啊,我覺得溫度剛剛好啊。”
瑪德!又是黑血!
“要不,你喝口杏仁水?”李浩銘說。
“行。”我從密碼箱中拿出杏仁水,開啟瓶蓋後喝了一小口。
但剛入口,就有一種水混著沙子的口感,還有一點點苦瓜的苦味。
我嚇的趕緊吐了回去,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還是水果的清香味,那為什麼有點難喝呢?
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又鎮定的放回密碼箱裡,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在一剎那間,田景曦的位置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他現在正快速移動,好像在逃離什麼東西。
我預感著田景曦是惹到了什麼實體,然後實體追著他跑。
“我們去鍋爐房吧,那裡還沒看過。”
“誒呦趕緊吧,煩死了。”楊小樂說。
“你要是覺得煩就別找!我們又沒強迫你!”李浩銘回了一句。
楊小樂的臉氣得跟個調色盤似的,什麼顏色都有,恨不得馬上把這裡炸了的感覺。
殊不知,她的這些舉動都在我們眼裡下滑了一個檔次,認為她是一個心機多,又菜又賤的人。
“知道了!走吧!”這句話,楊小樂是嚷出來的。
“嗯,我帶你們去吧,我對這裡比較熟悉。”隱士說。
我們跟在它旁邊,彎彎繞繞之後終於找到了鍋爐房。
我衝進房子裡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個人彷彿至身在烤爐之中,熱的難以忍受。
鍋爐房是level5的一個房間,level2什麼溫度,這裡就什麼溫度。到處都是運輸杏仁水的管道,發出嘈雜的聲音。
越往裡走,氣溫越高,而且還出奇的亂,好像發生過世界大戰一樣,像蛇製造出的,而在這附近也發現了彈孔。
我和楊陽看見後,趕緊跑了出來。
“找到了嗎?”隱士問。
我搖搖頭:“沒有,但我總感覺他來過這兒。”
“你怎麼就覺得他來過這兒?”楊陽問。
“這裡有小孩子活動過的痕跡,我看見一些落滿灰塵的機器上有幾個擦痕,還有許多彈孔和血。”
“莫非……是田景曦?”楊獻博問。
“有可能,田景曦拿著槍,但以他的能力來看,根本弄不死什麼。=)”
“然後田景曦就要走了?”李浩銘猜想。
楊獻博點點頭:“或許吧,既然找到了他呆過的地方,就順著這條路走吧,說不定能找到田景曦呢。”
“誒!正好這條路上有拖痕!”眼尖的李浩銘發現了這條路的線索。
我們向這條路看去,來自鍋爐房的灰塵散落在整條道上,過一段距離就出現一攤血跡,子彈孔隨處可見,看來田景曦為了幹掉這個傢伙廢了不少功夫。
黑血的指示突然變得強烈,它告訴我田景曦就在這條道上。
“走吧,去就田景曦。=)”
“好!”我們望著前方,蓄勢待發。
灰塵的堆積隨著我們不斷深入,越來越多,子彈孔和血跡也比之前增多了。
我們更加斷定田景曦就在這條道上。
楊小樂自從聽見我們談論田景曦的話題後一直黑著個臉,心裡有許多怨恨想發洩,但位了維持她的“淑女”形象,還是選擇忍耐。
而後,李浩銘跑到前面,看了一兩眼後,便朝我們喊到:“快過來!發現新大陸!”
我們匆匆的跑過去,一團黑影在視野裡逐漸放大,直到看清它的整體。
這個東西看上去滑溜溜的,一下佔滿了整條路。
楊陽上前踢了一腳,沒有反應:“這玩意兒應該是噶了。”
“是牧蛇,我們看到的是它的尾巴,頭還要往前走才能看到。”隱士說。
“啥是牧蛇啊?”楊陽問。
“牧蛇有跟蛇一樣靈活的身體,它們可以靠轉動身體開路,也能催眠獵物從而獲取,看樣子,應該是鍋爐房裡頭的。”隱士說。
“這麼牛的嗎,這後室到底有多少實體?”楊獻博問。
“999種,甚至更多。=)”
“啊???”李浩銘、楊陽、楊小樂、楊獻博全都嚇到了,根本沒想到後室能放下這麼多實體。
亞羅攤了攤手,滿不在乎:“網站上列出這麼多的,我沒誇張。=)”
“趕緊的吧,牧蛇長得很,要想走到頭要花半個小時以上呢。”隱士提醒到。
“行吧。”
我們從遺留出來的位置向前鑽,路上還看見幾個子彈打在它身上,裡面仍在流血。
在我的印象裡,隱士根本不知道它捕的獵物叫什麼名字,也對它們的習性不太瞭解,怎麼能說出這麼多?
我感覺有些疑惑,一想到昨天紳士跟我說的娜特,不禁懷疑她遇見過隱士。
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問它:“隱士,你認識娜特嗎?”
隱士聽完後,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停下腳步回頭望。
大家也停下來,紛紛轉頭看向我,根本不知道我口中的娜特是誰。
隱士停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麼知道娜特?”
“我聽紳士和亞羅說的。”
“就是野獸傢伙?!”
“對。”
隱士沉默了,低著頭一直不說話,臉色極為難看,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同學們全被我搞的一臉懵逼,都問我娜特是誰。
我感覺這場面挺尷尬,乾脆簡單的說:“娜特是引發大遷移的重要人物,還有她的朋友伊.法吉恩。”
“是嗎?!”李浩銘說。
“我反正這麼理解的,亞羅說,沒有娜特的出現,就不會有如今的大遷移。”
同學們詫異的望著對方,不敢相信大遷移的發生竟然是娜特和伊弄出來的。
隱士還是不說話,它用右眼看著我們,盯了幾秒,就說:“我們邊走邊說。”
我們反應過來,全都跟著隱士往前走。
隱士說:“娜特是一位後室的神,因為尋找陳北陽而掉進後室,她跨越了許多層級,只找到了一個長得和陳北陽很像,但不是陳北陽的人。”
“娜特不是前廳的神嗎?=)”
“不,她是後室的神,二十四神柱裡地位最高的神。”
我大為震驚。
地位最高的神?!二十四神柱的第一位?代表二元的神?為什麼沒有記載她?
“她跟我見過面,甚至跟任何著名的人物見過面,也知道很多東西,明明她可以歸位的,結果……結果……”
它哽咽了好久,終於說出來了:“被我們害死了!”
我們聽後,震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嘴巴始終也合不上。
“被你們呢害死了?!什麼意思?=)”亞羅對這個訊息很意外。
“我不能說!我害怕她懲罰我!她一直都注視著我們!到了目的地你們自然會知道!”這句話是隱士吼出來的,它現在精神有些崩潰,看樣子應該是娜特對它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嗯……季子,它怎麼了?”王燁問。
“看樣子,應該是娜特不讓說,娜特是神,死後能洞察萬物,但萬物看不見她。”
“這娜特還挺神秘。”楊陽感嘆到。
“看來,我們不止要去levelC-666看一圈了,還要把這神秘的娜特搞明白。”楊獻博說。
“沒錯,如果有娜特的訊息一定要打聽打聽,實體也要問問。”
大家點點頭。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終於走到牧蛇的頭的位置了。
這隻牧蛇哪都好,唯獨這個頭是傷痕累累。大大小小的子彈打在它頭部的要害上:太陽穴、腦門、眉心、脖子、人中……都有。
“哇塞!田景曦還挺牛逼啊,人中都打了。”李浩銘上看下瞧,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彈孔。
“擊殺掉這麼大一隻牧蛇,應該都把子彈耗光了。”楊獻博猜道。
楊陽跑到一邊,撿起了一把沒了子彈的步槍,拿給我們看:“瞧,這裡還有田景曦的步槍。”
牧蛇的下巴留了一大灘血,但都不是來自牧蛇的。
看這架勢,田景曦恐怕凶多吉少。他應該是幹掉牧蛇後,把子彈打光,留了很多血,然後丟下步槍跑了。
我身子一冷,黑血的指示出現了。這次的感應非常強烈,順著這條道,就能找到田景曦,而他還在為尋找我們而奔跑。
大家全都觀察著這隻長達10千米的牧蛇,而我卻一心感受著田景曦的位置。
“別看牧蛇了,快點去找田景曦,他快死了!”說完,我朝著道路前奮力跑去。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見我已經跑了,也都匆匆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