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維術已經很注意體態,走姿,還是避免不了踩到裙襬。
白酒卿攬住她的腰將她扶起來。
維術道:“真不明白為什麼要求我穿這一身。”
白酒卿道:“因為好看,同時也能保護你。”
維術蹙眉,鮮紅的嘴唇動了動,疑惑地看向前面跪地的人。
“為何他們會跪著。”
維術是完全感受不到白酒卿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
雖然白酒卿也是放出了一點點,這一點足已讓這些修士動彈不得,喘不過氣,全身上下骨頭就好像被碾碎了一樣。
聞言白酒卿迅速收回了威壓。
“他們在給你下跪。”
“……”
看著跪在地上要死不死的人,維術眼皮抽了抽,她差點信了。
“我們去看煙花。”白酒卿把臉上的美人面摘下,笑著說。
“哪裡來的煙花。”
維術聲音平緩的,步子很慢,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裙襬被扯住了。
皇帝鬆開那鮮紅的裙襬,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眼前的兩人行禮。
“在下是南國君主,南異。”
維術思索著蒼穹大陸,南國……
她提起裙襬轉身緩緩踩在青色石階上,淡淡地說:“很久之前我認識一個人叫南遺,那時候南國還只是一個小國……他是南國皇子。”
“南國皇子,很好看嗎?能讓你記得。”白酒卿眸子微眯著,隱隱約約透露著危險。
南國君擺了擺手,示意大臣退下,漫步跟在她們身後。
“南遺先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他去往蓬雲宗沒多久就飛昇了,如今已有萬年之久。。”
“蓬雲宗?”
白酒卿微微轉頭,垂目俯視看了一眼南國君,她說話並未起唇,聲音還是那個聲線,只不過這次很空靈,嚴肅。
白酒卿話音剛落,維術差一點就被絆倒了。不過又被她接住了。
維術垂目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默默地提起拖地的裙襬,緩慢前行。
南國君立即請兩位到偏殿休息,沒一會就侍女就送來了的許許多多的宮裝,任由維術挑選。
脖頸肌膚白玉無瑕,金色的連理枝盤著性感的鎖骨,白素仙鶴裙隨風飄揚,腰間掛著一穿著雕刻精美的沙河墨玉。
維術垂著美目,如此恬靜,靈窗潛入的微風玩弄著她的髮絲,美得就好像一幅畫。
“多謝南國君的衣裳了。”
“神女不必言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南國君邀請她們前去宴席,維術見南國都是走在她們身後,想到他是一國之君,若是如此我不是丟了威嚴,於是就讓他與她們並肩走。
南國君恢復了原有君王姿態,威嚴:“今日上界神女下凡,福佑我南朝。”
“……”
“……”
維術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本來就不喜歡皇宮,好不容易有點興致,結果一來就被擺了一道。
白酒卿淡淡地說:“南國君,怕是誤會了,吾並非什麼神女”
維術道:“我們只是意外進入迦南藤裡,並非九天之人。”
說起迦南藤維術感覺很耳熟,好像是什麼木之精炎……
此話一出,南國君愣住了,下面的人開始嘰嘰喳喳,亂成一鍋粥。
再不作出解釋,皇帝的面子就不在了。
維術扯了扯白酒卿的衣角,在她耳邊問問:“迦南藤是什麼?”
“木和炎融合後的晶體,我們滄瀾隕叫它木之精炎,用來抵禦時空風暴,這種晶體儲蓄一萬年左右的靈力後長出芽,可聚靈,這個世界的人叫它迦南藤。”
“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木之精炎聚靈效果幾乎可以用生生不息來說,一出世都會引起風波。”維術抬眼,望著夜空的殘月:“你看那個結界,若南國沒有南遺庇護著估計已經滅國了。”
“大膽逆賊,居然欺瞞皇上。”
一位大臣衝出來,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白酒卿微微側頭,維術以為她在看那位大臣。
然而不是,她的目光一直在維術身上連理枝。
“尚書喝醉了,來人把尚書帶下去休息。”南國君一聲令下,太監上來嵌住了尚書。
“皇上別被奸人給矇騙了啊!”被拖下去的尚書還在叫喊著。
皇帝一個眼神過去,太監心領神會,立即堵住了尚書的嘴。
“來者是客,誤會一場又何妨。”
南國君現在以為她們不想暴露身份,才否認自己的身份,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著兩人從伽南藤中走出來,身上的威壓恐怖如斯,不容作假。
“無礙,今日也多謝南國君主的衣物,禮尚往來,吾也回贈一個物品。”
維術從頭上取下一隻紅玉金簪,欲言又止,早知道她阿孃跟她講話時就不應該分心,現在這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她低聲問白酒卿:“這簪子叫什麼名字?”
“這簪子和你頭上戴的是一套,叫紅隕西子,由火山沉澱萬年的炎熔金作為底座,麒麟血與紅色曼陀羅製成的紅玉,如果南國君碰到了這簪子就會化成灰燼。”
聞言維術插回自己頭上,還不忘向已經被嚇得不敢動的南異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沒想殺你的。”她又拿出一枚很小的翁人玉,“這個可以吧。”
“帶翁人玉者,所有的運氣都會被吸走,你想害死他?”
“這個呢?”
維術又掏出一大堆東西。
“不行。”
“這個總行了吧。”
做後維術掏出一支毛筆。
白酒卿搖了搖頭:“也不行,紫鎏金筆是冥府判官的用筆。”
“……”
搞得維術都不想送東西給南國君了,她拿出錢袋,隨手一倒就是一座小金山,然而錢袋還源源不斷掉落金幣,看著差不多了她就收了回去。
沒錯她心疼錢了,閃閃發光的東西流入別人口袋裡很心疼。
她戀戀不捨盯著桌子上的小金山,“就當買了這一身裙子。”
白酒卿看著維術如此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閣下不必了,您能降臨南國本是我們的幸事。”
南國君婉拒道。
白酒卿拿出一條長長的金色靈紗,隨意編出一個名字。
“這是白靈紗,沒有到金丹期的慎用。”
南異接過白靈沙,恭恭敬敬地說:“謝過兩位閣下 。閣下應該還沒地方住吧,若不嫌棄,就住在皇宮如何。”
“勞煩了。”白酒卿道。
“閣下入住皇宮乃是我南朝之幸。”南國君道
維術偷偷瞄一眼白酒卿,看她還挺想的樣子,她也沒說出自己不喜歡皇宮。
“勞煩南國君選一處靜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