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進入海域的無人區,拍賣會還未進行,來自各國的富商巨賈,國家議員,以及驅靈師都在遊輪上暢玩。

維術看完這幾天的消耗賬單,拿著筆的手抖了再抖,最終還是簽下了字

許伽懶懶散散靠在椅子上,雙腿搭在監控臺上,漫不經心地說:“這次安檢比往年嚴上幾十倍,別查了,海平生是不會來送死的。”

小黑貓趴在維術身上,享受著撫摸,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黑球抬起頭,媽咪給你打了一個長命鎖。”維術用紅繩捆住長命鎖,給小黑貓帶上。

“喵~”小黑貓得爬起來,舔了舔她的下顎。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許伽不耐煩地說,皺起眉看向維術:“許寶寶,我可是你二哥,沒一隻貓重要嗎?”

維術看著密密麻麻的監控螢幕不斷著旋轉畫面,輕柔撫摸著小黑貓。

“6區766號區3664號房,有個侏儒症轉入了通風管道,限你10分鐘內堵住所有通往其他房間的出口。”

“10分鐘?怎麼可能!?!”

維術一轉頭,旋轉椅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她逗著懷裡的奶貓,按住耳麥。

“封鎖6區3、5號出口。”

“喵~”小黑貓抱住維術的手,輕輕咬住她的手指,又在她懷裡打滾。

行動還沒一會,就有人過來稟報,說遊輪上有8人個送餐的員工失蹤了。

“監控不是覆蓋了整條船嗎?何況我還一直在這裡盯著……”維術揉了揉眉心詢問道:“分別失蹤在幾號區?”

“3、7、9、號區。”

“去和所有知情的工作人員,不要聲張。”維術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等門關好後,她按住耳麥,對遠在27區牌廳的聞霆說:“通知在這裡所有管理層的人員,前往18號區集會廳集中,頒發最佳員工獎。”

她把玩得不亦樂乎的小黑貓丟進主空間裡,乘坐電梯抵達樓層,進入房間洗漱化妝,換上禮服。

集會廳裡摻雜著各種酒香與香水味,這輩子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聚集在這裡。

維術坐在一次角落裡,品嚐著香檳。

聞霆站在高臺上念致詞,沒有任何草稿計劃,一切來得太突然,也幸虧他有千年的經驗,現場編造。

“感謝大家為協會,為世界的付出,為此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臺下的工作人員拿上來13個人的物品來到眾人的視野。

聞霆繼續說:“根據上面的氣息尋找到物品的主人,將人帶到集會廳,找到失主1人,將得到子母歸墟秘境名額。而尋找到最多失主的最終勝利者,我將贈予往虛鏡、芙蓉王玉,稻源齊之槍等價值連城的法器。

注意遊戲規則,破壞遊輪上任何物品10倍賠償,不得惡意殺人,傷到普通人者剝奪職位。”

聞霆能給出如此優厚的獎勵,可謂誘惑極大,遊輪內的拍賣品在這裡不值一提。

等聞霆說出遊戲開始後,許多人蜂擁而上搶奪物品。

一個成功打敗一群人,拿著一隻寶石耳環輾轉反側又回到了集會廳,拉開厚重的簾子,很有禮貌得將耳環還給維術。

維術抿了一口香檳,接過耳環戴在耳垂上。

“要繼續參與,還是要立即取走獎勵。”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那自然是繼續參與。”

維術拿起桌子上的盒子遞給中年男子,裡面的一個很普通的領帶和一張全家福,“我希望你能出色完成任務。”

男子看到領帶和這一張照片,瞳孔驟然一縮,隨後將領帶和照片收進口袋裡。

“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這個人向來守信。”維術給他倒了一杯香檳:“6區35號房。”

男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迅速趕往6區。

聞霆有些不可置信,他眼中的師父為人正直,是不會做出如此骯髒的事 。

“師父你真的把他的家人都抓了?”

維術細品著手中的紅酒,“我怎麼可能會如此,只是請他的家人遊玩了一番。”

在巨大誘惑面前,那八個人工作人員的屍體在大半夜被打撈上來,送到集會廳。

他們被一擊致命,兇手法狠辣,讓他們還無瞳孔死去,死後被扒光衣服,拖到夾板上丟入海里。

“記得給他們的家人慰問補償。”維術看著這八具屍體白蒙上白布,被抬走。“那個人太謹慎了,我找到那幾個人的魂魄詢問了一番,都問不出個殺死他們的人是誰。”

“叮——”聞秦看向手機螢幕,檢視訊息:“已經問出來了,有十幾個監控被動過手腳,而監控室裡放出來的是先前錄製好的。

安裝監控的工作人員,在一天晚上喝得爛醉,身上的東西全部丟失,看了監控後是一個人全是裹緊的男子偷走了,不過後面進入了巷子裡,沒有監控,線索就算了。”

“那人如此謹慎,又有那麼多手下,還能帶著被動手腳的監控,躲過層層檢查,位置可不小。”維術舉著酒杯一飲而盡,聞霆站在一旁又給她續滿酒杯:“我讀取了那個侏儒症的記憶,他做盜賊的這兩年,被派遣盜取3個古墓,參與過幾個國家的重大盜竊案,卻沒有一點關於指使者的資訊,但好在——”

集會廳的大門被開啟,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腳步急促走上來,俯身親吻了一下維術的額頭,然後緊緊抱著她,不斷吸取她身上的氣息。

“江——”

“別說話,讓我多抱一抱,直到我身上流入出你的氣息。”

“江榆你到底怎麼了?”維術抵著江榆的胸口,她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

江榆捧著維術的臉,她的呼吸很急促,手也有些發顫。

這絕對不是維術認識的江榆。

“維術,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你也是愛我的對吧……”

維術怔愣地看著她,她從未見過江榆流露出這種神情,連雙手都有些發顫。

等反應過來,她勾住江榆的脖頸,笑著說:“我當然愛你,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慌張成這個樣子。”

“沒什麼…”江榆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抱住維術:“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怎麼會離開你,江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但我過一段時間要離開,不能帶著你去,你在雲海裡待著不出來好不好。”

“不行,我還有事要做,放心,我不會遇到危險的。”

“不,我不是怕你遇到危險,我只是怕……”

話在嘴邊她卻不能說出口,整理好情緒後,她又恢復如初。

“海平生被手下背叛,聯合許伽砍斷他的一隻腿,無法逃離,我看了他的記憶,背後指使人並沒有露面,但我看到了那個人手上帶著一隻表,那個表是我50年前設計的,送給了一個如今在華會工作的馮理事。”

“這怎麼可能,他是我看著大的,怎麼可能會是他。”聞霆極力辯駁,他很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而且還是自己親自提拔上去的。

“的確不是他,因為他的兩雙手都被我用菸頭燙過,而這個人雙手不僅沒有,也不像六七十歲的老頭。”

江榆倒了一杯紅酒,輕抿了一口。

她繼續說,“我派人調查了,那人是他的兒子,但默許著一切,並支援他這一系列作為的是他。

從我將李副會交給你,你讓他擔任華會李副會開始,那時候李文也就31歲,而馮理事勤勤懇懇在華會工作幾十年,又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也只不過給了他一個理事長的位置。

再後來小術空降協會,一直空缺的華會會長落到她頭上,她本體看起來也不過二三十歲,而馮理事久居高位,自然不服一個資歷比他少的小輩來管理他。”

原本坐在拍賣現場的馮理事長和他在總部的兒子當場被抓起來,場面一片譁然。

涉及那些盜竊事件的人一個都沒有逃脫,他們可能不會想到,如此周密謹慎,居然輸在一塊手錶上面。

被押送走的時候,他兒子手上還戴著那一塊手錶。

甲板上,他快要被壓入直升飛機的時候,那一塊手錶碎裂了,化成一攤泡影消失在深夜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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