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你把聞秦的氣運給吸走一些,不然什麼東西都敢往他身上跑。”看著系統螢幕上的資料,維術揉了揉眉心,“我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到許伽體內的金色曼陀羅只有母蕊,現如今子蕊跑到聞秦體內,倒是有點麻煩。”

江榆道:“把許伽殺了,取出母蕊安插入聞秦體內。”

“不行,他還不能死。”維術踏在水面上,緩緩進入水池中央,從水裡撈出那一具軀體,然後靈體出竅,進入另一具軀體:“我要讓這一朵金色曼陀羅自己選擇。”

“倒不如清除金色曼陀羅花,順便抹除亞索尼。”江榆伸出手,扶著維術緩緩走出水面,給她披上毛毯。

“我在等機會,不讓任何人發現是我乾的。”

“借我之手,抹除他。”

“不行,你如今的立場不合適做這件事。”

摩天輪在黃昏之下緩緩旋轉,太陽逐漸落下帷幕。

等她們出來時,這裡已經完全處理好了。

迷宮密室地下的惡鬼被百鬼殺鎮壓,至於那些藥物也全部死於他的刀下,沒幾天遊樂場就恢復了正常運轉。

維術從密室裡走出來,拿著手機,點開下屬發來的合同。

經過這半個月的談判,維湘雅成功被他們挖走,不再屬於星海娛樂,而那個對賭協議的對賭資金從維術賬戶里扣。

“我想我會盡量滿足她的願望,畢竟我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無法撫平。”

“可你給得太多了,我都嫉妒。”

“你有什麼好嫉妒的,你得到我的心我的身體,這些可是別人想都不敢想。”

“可我還是嫉妒,因為你從來都沒給過我零花錢。”江榆站在維術身後,摟著她。

“我是不工作的家庭主婦,所有的花銷都得靠你。”維術抬頭望著江榆,無比認真地說:“萬一哪天和你翻臉,我就得睡大街,一天三包泡麵。”

“從認識到現在,就算我們吵得再兇,我都沒讓你受過苦,該給你的奶茶一天沒少。”

“沒有炸雞。”

“……”

些許不是週末,遊樂場來的人並不多。難得奶茶店外還有位置坐。

“上次在這裡玩不夠,這次沒人了我卻沒有想玩的心情。”

“在家裡玩了那麼多天,怎麼可能還想玩。”江榆挖了一小勺蛋糕餵給維術。

“這裡的蛋糕……”維術一把奪走江榆的蛋糕:“你的蛋糕是我的了。”

“真有那麼好吃嗎?”江榆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勺,放入口中細細品嚐:“我做的好吃,還是這裡做的好吃。”

“還是你做的好吃,但我想嘗新。”

蛋糕沒吃幾口維術就覺得膩歪了,奶茶沒吸兩口,只見一個男人忽然走到她面前,五官很精緻,眉骨立體,那雙漂亮墨色的眼睛微眯著。

“這一段時間去哪了?”

“嗯?你在問我?”維術蹙了蹙眉,感覺這個人她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時間想不來。

“才一年多,親哥都不認識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你是維治。”維術放下奶茶神情認真地說:“話先說在前面,我既是她也不是她。”

維治始終覺得維術在表演,他對自己親妹熟悉不過了。

“裝,這演技都可以去娛樂圈發展了。話說回來你逃到哪裡去了。”

“給我用遺容術,把我捏造地和乾屍一樣,我關進精神病院,我不能逃?”

“你那時年齡快到了,他們想把你送出去,和華陽許家二公子聯姻。”維治按住維術的肩膀:“別忘了維術,是你當時哭著求我,說你不想嫁給一個道士。”

維術拍開維治的手,扯住他的衣領,欲言又止,“可你不應該帶我去見淳碩。”

“淳碩是我師父,沒有他我不可能有能力護著你。”

“維治,那一刻我真的瘋了。”

江榆把維術拉到身旁,自己擱在他們中間。

江榆道:“維治,你應該清楚,她當時精神本就不正常。而卻不知淳碩身上的氣息會刺激她埋藏起來的記憶,導致她記憶混亂,徹底成為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維術一口奶差點沒噴出來,她扯住江榆的衣領,迫使江榆俯身與她近距離對視。

“別提前那些事,儘管我知道他迫不得已,可我就是討厭他。 ”

江榆:“那我們回家。”

“等等”維術踮起腳尖,一巴掌扇在維治臉上:“這一巴掌算是還債了。”

維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打我,可如今你必須回去,家族的人已經盯上你了,還給你找好了聯姻物件。”

“我現在不是你們的人。”

“你願,不願意也罷,我都站你這邊,但我希望你能夠回去一趟,看望一下母親。”

“我沒一個把我當聯姻工具的母親。”維術抬眸與維治對視,語氣平淡:“你的父親可是被她殺死的。”

維治反駁道:“因為你當時也在車裡,所以才怨恨她。”

維術道:“我並不記得那些事,如今和你所說的都是資料裡有的。”

“她終究是我們的生母。”維治抓著她的肩膀:“你就沒想過嗎?聯姻之後你就可以逃脫家族的掌控。”

“如今你也掌握了一大半家族企業,又是驅靈協會的百鬼殺,華會在商業上給予你便捷。”維術質問他:“為什麼你不能幫我擺脫聯姻。”

“當初不可以,現在可以。”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回去。”維術抓住維治的手腕,然後拉開他的袖子:“那麼多咬痕,你為什麼不去做個祛疤。”

維治收回手,把袖子拉下來,看向維術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欲言又止。

“既然敘舊完了,維總還有事要說的嗎?”江榆把維術拉到懷裡:“既然沒有別的事,我們先回去了。”

“等等,這是我親妹,應該是我帶她回家。”

“她是我的伴侶,和我回家理之當然。”

“什麼!?什麼?伴侶?!?”維治攔住江榆的去路:“江代理你騙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這要是傳出去了,華會的顏面何在。”

江榆神情冷漠不可逾越:“既然維總捏造謠言,扭曲事實,依我看你的人品並不能擔保和華會的合作。”

“前面還想讓我聯姻,現在我傍上大款,你怎麼又變卦了。”維術雙手抱臂,看著維治。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聯姻,趕緊離婚,你親哥現在也是大款,還允許你包養小奶狗。”

維治話裡話外,意思都是讓她回去。

“你的車呢?”

“遊樂場門口。”

“去觀賞一下維夫人的豪宅。”維術拉著江榆快步往出口走。

江榆道:“既然不願意為何要去。”

“這一具軀體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要求的,”維術回頭有些無奈地說:“他手臂的傷都是我發病弄的,總不能現在也要欺負他。”

“算你還有點良心。”維治撕開一顆藍莓味的棒棒糖遞給維術:“你進去密室之後,為什麼突然消失了。現如今半個月了才出來。”

“想知道?”維術含住糖果,抬眼看向維治。

“你進入這個遊樂場的那一刻,你的行蹤就已經被家族盡收眼底,而我當時就在遊樂場,看著你走你進密室,然後消失。”

“我不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江榆會保護好我。”

“江榆的確很寵你,連我的底牌都告訴你了。”

“她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維術咬碎棒棒糖,淡淡地說:“是我不記得關於家族,關於你的任何事,所以讓會長幫我查的。”

“看來你的確不需要我了。”維治欣慰地揉了揉維術的頭,卻在一瞬間感到失落:“我倒是感覺你變得陌生了,是因為你不記得之前的事,還是你的病徹底好了。”

“兩者皆有,你的手臂我不會再咬了,也不會用刀捅你。”維術抬起眸子看向維治,淡淡一笑:“難道你不感覺如釋重負嗎?”

“我只是感覺有些高興又失落,努力保護那多年的妹妹突然長大了。”維治笑著搖了搖頭,點燃了一支菸:“變得神秘陌生,就好像一個陌生人,可我拿你喝過的咖啡去做過DNA,你的確是維術,真真實實是我的妹妹。”

維術道:“很謹慎,你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維治吐出一口白色濃煙問她:“你說這個世界真的可以借屍還魂嗎?”

維術知道他在質疑什麼,她也知道維治在害怕什麼。

“不管你如何質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車開到離市中心很遠的郊區,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雨水啪打在車窗上,車裡放著輕音樂,可能是累了,漸漸地維術就沒了意識。

江榆扶住維術的頭,慢慢地把維術放到自己腿上。

維冶問坐在後座的江榆:“江代理,您現在是她最信任的人,能告訴我,她還是我妹妹嗎?或者說她早已不是。”

“她不再殘缺,是一個完整的她。”江榆動作輕柔梳理維術額前的劉海,淡淡地回答:“她擁有最好的,而你並不在範疇之內。”

“我護了她二十幾年,而你不過是一年多,相比起來,江代理才是那個路人甲。”

“維總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對真正的她並不亞於對陌生人的初步瞭解。”

“別吵……”維術呢喃了一聲,埋進江榆懷裡:“今天不練……江榆你別叫醒我……讓我再睡一會…”

“下次不叫你早起了。”江榆輕輕撫摸維術的髮絲:“你的夢好亂,嗯?你的心魂……”

是她失算了,維術的心魂竟然有癒合的跡象。

那些記憶應該被埋藏,不應該被記起,也不能被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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