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我回來啦！”
維術聲音奶萌奶萌的，一身小黃鴨套裝，身後還揹著一個可愛的小包，躡手躡腳地跑上來抱住維雅娜的腿。
“不是……”維雅娜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女兒，她抱起維術，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寶貝吃什麼長得那麼小的，好可愛。”
“吃糖糖長的，阿孃你也吃一顆。”維術撕開藍莓味糖果紙，送入維雅雅嘴裡。
“謝謝寶貝。”維雅娜把維術送到帝澤天懷裡：“這是我的女兒是不是天底下最可愛的一個。”
“的確可愛極了。”帝澤天輕輕捏了一下維術的臉：“若是再胖一點就更好了。”
維術抬頭與帝澤天的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瞳孔微微一顫，隨後低下頭，緊緊扯住他的衣袖，用意念與他對話。
“難怪……難怪你和我那麼像，難怪我會覺得你就是一個獵手，原來這一天你等了很久，做了充足的準備。”
“帝歲妍，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害怕我，”
其實維術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那些往事不過是雲煙，本就不值一提。
“我也不明白，可我就是討厭你。”
“些許是你對我有些誤會，但我從未想過要殺你，知道你的存在時也很意外，隨後就是欣喜，也有些失落，畢竟我成為了你的心魔。
現在不指望你能接受我，原諒我，但你先接受你自己。”
維雅娜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以為維術是真的不喜歡帝澤天才會有這種反應。
於是她抱起維術，把她放到車後座去。
“阿孃，我不要一個人。”維術抬起頭，眼眶有些泛紅。
“好啦，乖乖，阿孃抱著你。”維雅娜把維術抱在懷裡，輕輕安撫著她，隨後有些歉意地對帝澤天說：“就勞煩教授開車了。”
“有什麼好歉意的。”帝澤天笑著說：“重要的是孩子的心理健康，總是哭哭啼啼的可不好。”
“小術還是個孩子，愛哭也屬實正常。教授若是不喜歡小孩子，我只能改日再找你探討歷史問題。”
“的確不喜歡孩子，但如果是小術，我不討厭。”
回到家維雅娜看了一眼冰箱，只有維術的飲料和零食，這才想起來自己平常不用吃飯也不做飯。
此刻她聽到手機電話鈴，拿起手機，看到上面備註，看了一眼客廳裡的女兒，然後接電話。
“嗯，原來如此，可她不在我這，也沒來上我的課”
“都幾天沒回家了，我挺擔心的。”
維雅娜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又偷偷往客廳瞄了一眼，假裝擔憂地說：“還真是讓人不省心，我試著聯絡看看，有訊息了再回復你。”
儘管維雅娜說得再小聲，也沒有指名道姓是哪個家長，帝澤天也知道電話另一方是誰。
他把維術懷裡的小黑貓拿開。“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我尊重你每一個選擇。”
“嫉妒了？還是覺得他們的身份不夠。”維術拍了拍身上的貓毛。
“好像的確如此。”帝澤天也不掩飾，他才是維術的親生父親，必然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他人父母親。
“才發現沒買食材，只能先吃水果撈了。”維雅娜放下水果撈，把維術抱進衛生間洗手，：“寶貝，我感覺帝澤天不像是普通人。”
“你還知道他不是，看到他的臉就被迷得神志不清。”
“美色誤人，如果不是你大費周章變成這一副模樣來阻止我，我可能都沒發現他是滄瀾隕的人。”
“所以呢？你還要玩嗎？”
“當然要玩，但我絕對不會做過分的事。”維雅娜幫維術沖洗好手上的泡泡，看著她衣服上全都是貓毛，詢問道：“還有其他小孩子的衣服嗎？”
“還有一件睡衣，也就一件了。”
等維術換好衣服，維雅娜問道：“這藥效會持續多少天？”
“短則一週，長則半個月。”
維雅娜有些失落地說：“怎麼不再持久一點。”
“阿孃，是藥三分毒，何況還是這種逆生長的藥。”
“知道了，知道了。”
客廳裡，維術吃水果撈吃得滿嘴都是酸奶，一整份水果撈都進了她的肚子。
維雅娜擦了擦維術臉上的酸奶，有些無奈地說：“本來還想給教授留一點的，可這孩子太貪吃了。”
“我才不給他留。”維術抱著碗，別過身子，用叉子叉起最後一塊蘋果遞到維雅娜嘴邊：“女兒忍痛割愛把最後一塊給阿孃。”
“謝謝寶貝，最愛你了。”維雅娜忍不住抱住維術，一不小心蹭到了女兒臉上的酸奶。
帝澤天抽了一張紙巾幫維雅娜擦拭臉上的汙漬。
維雅娜抓住帝澤天的手：“教授指尖的餘香甚好，用的哪一款的香水？”
“我不用香水。”
“淡淡的暗香，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帝澤天笑而不語，他再回答下去維雅娜可能就真的直接撲上來了。
“阿孃你為什麼染了一頭黃毛。”維術問道。
“黃毛？什麼黃毛！？明明是金髮，金色的，和你原本的髮色最相近的顏色，這是老頭子說的。”維雅娜輕輕摸了摸維術的頭：“他希望你能接受真正的自己。”
維術垂下眸子，緊緊扯住自己的衣服，和便宜老爹的意思一樣，都是讓她解除身上的禁制不再隱藏自己。
她還以為這件事姥爺並不知曉，可其實他都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以前不接受是因為害怕，現在倒覺得有些好笑，都是我一個人的臆想。”維術捏碎自己身上的禁制，她的髮色和瞳色慢慢轉變，連同身上的微不可察氣息也變得和帝澤天一樣：“我不太喜歡這個樣子，但我還沒學會控制自己的形態。”
“為什麼呢，這樣子也很可愛。”
“我喜歡和阿孃一樣的瞳色和髮色。”
“果然是我最親愛的寶貝。”維雅娜在維術臉上親了一口，手放在她胸口，把天道血脈給壓制到男相之中：“這個得花一些時間去學習，不過也幸好你的血脈不純，不然得花個百來年。”
“阿孃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髮色變回來了，黃毛的樣子雖然也好看，但是和某人站在一塊就被壓下去了。”
“這不是黃毛，這是金毛。”維雅娜變回原本的髮色：“話說回來，你剛才的髮色和瞳色怎麼和帝澤天那麼像。”
“你沒看出來嗎？”
“你就不應該現在解除禁制。”維雅娜起身，手放在胸口，微微欠身：“冒犯了您，願您恕罪。”
“我有那麼可怕嗎？你和孩子都那麼怕我。”
帝澤天看著維雅娜抱著孩子不斷後退，離他幾米遠。
“一知道你是他，我就怕了，美色誤人，下次見到你那麼帥的我扭頭就走。”
維雅娜心裡還是有一些忐忑，事發太突然，她過於冒犯，也過於暴露本性。
之前嘴上說著無所謂，可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有些害怕。
維術捏了捏維雅娜的手，示意她放鬆：“你嘴上說希望我能接受自己，但你身上的氣息壓得我難受。”
帝澤天解釋道：“些許與你共鳴你還沒適應。但我真的沒你想得那麼可怕。”
“你不可怕，但我尷尬。”維雅娜蹙了蹙眉，低聲道：“早知道就正經一點了。”
維術道：“你有什麼好尷尬的，人家這一身是為你量身設計的，他已經把你喜歡的型別給吃透了。”
“有人背叛我，他之前連我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我喜歡什麼型別的，肯定是有人背叛我。”
維雅娜些許是慌亂了，說話也不像平常那般注意語氣。
維術扒開她的手，從她身上下來，隨後拉著她走到帝澤天面前，把她的手放在帝澤天的小腹上：“手感怎麼樣？我剛才幫你試過了，感覺還不錯。”
“真的是……孩子你怎麼能這樣。”維雅娜忍不住捏了一下，若是把這衣服給扒了手感肯定更好：“還不錯，所以帝澤天，你在學校的時候你裝什麼裝，我想摸一下你還躲開了。”
“我還不是為了吊著你的胃口，畢竟你喜新厭舊的速度……”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一直找我。”維雅娜打斷他：“當年你情劫那會我下了情蠱。”
“宮變那一次我已經死了，我回歸法則後，還是放不下你，就回去了。”
“我的情史比瑪麗蘇還瑪麗蘇。”維雅娜抱起維術把她交給帝澤天：“寶貝你適應一下與他的氣息共鳴，阿孃這是為了你好。”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路。”維術用力推開帝澤天的手。
維雅娜無奈地說：“可是你很小一個，有時候我都看不見你。”
“歲妍，你真的很小一個，連牽手都很勉強。”帝澤天摸了摸維術的頭：“乖，聽你阿孃的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
維術的聲音奶氣奶氣的，臉上還沾了維雅娜的口紅印，如今生氣的樣子把人的心都給萌化了。
帝澤天道。“你一直都是小孩子。”
維雅娜和帝澤天都不知道哪裡有賣兒童用品，雖然維術可能也不是很需要那些東西。
“這個奶瓶也太可愛了吧。”維雅娜從商品貨架取下幾個奶瓶打量起來。
維術點了點頭：“可以給黑球用。”
“你和黑球都有份 ”維雅娜把貨架上看得順眼的奶瓶都放進購物車裡。
“我用不上。”維術抓住維雅娜的胳膊阻止她繼續拿奶瓶。
“那還挺遺憾的。”維雅娜露出傷心的表情，拿起奶瓶放回貨架。
維術道：“其實奶瓶也挺好看的，阿孃我們去買奶粉吧。”
維雅娜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愛你寶貝。”
可當他們站在貨架前，看著琳琅滿目的一排奶粉不知道如何下手。
“維老師，5 歲的小寶寶已經可以不用喝嬰兒奶粉了。”
維雅娜把奶粉放回貨架，轉頭看不遠處是一個貴婦，她身後還有一個保姆推著一個小寶寶。
她記得這個人是她手底下一個學生的家長。
“我第一次帶孩子，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維雅娜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貴婦看向維雅娜一旁抱著的帝澤天。
“是親戚家的小寶寶嗎？”
維雅娜捂唇笑道：“我自己的寶寶，是不是很可愛，和我很像。”
貴婦有些驚訝，不過她常年混跡各種頂級圈子，表面光鮮亮麗背後混亂的人也不少見。
只不過她看維雅娜特別年輕，又愛在各種娛樂場所夜不歸宿，也不像是有孩子的。
再抬頭看向那個金髮金眼的男人，記得前陣子在一場宴會上見過，很多名人都想邀請他去鑑寶。
如果說這是孩子的爸爸，那還真是郎才女貌，年紀輕輕都有著巨大成就。
倒也是不關心孩子的，連小孩子喝什麼奶粉都不知道。
她笑著說：“在這裡能見到兩位真是幸會。”
“不必說得如此客氣，這裡不是商業場。”帝澤天溫和地說：“就當普通朋友一樣聊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