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天地運作,是哪位師祖修為突破了?也不知為何未降下天雷。”

蓬雲宗老祖盤腿在天台上,啃著一串糖葫蘆,烏黑秀髮,身材嬌小,聲音稚氣,顯得小孩子模樣。

宗主摸了摸鬍鬚,望著絕秦峰那道金光,感嘆道:“萬年了,宗門不知換了多少位前輩。”

“見過宗主,老祖,不知有何吩咐。“南婸抱拳行禮。

時隔多年,她已然不是小孩子,是個翩翩絕代的少女,可臉上卻沒有少女的羞澀稚氣,多了些成熟穩重。

當年摩赫並未殺了她,那個夜晚整個大尤都在顫動如同天神的震怒。

第二日,摩赫秘密送走她,給她一個盒子,裡頭是皇姑母被燒焦一半的紅色披肩,還有一隻已經斷了金釵,和有一顆已經殘碎的憶入珠。

她看到了殘碎的憶入珠裡記錄的片段時,畢生難忘,祭祀臺化為一片廢墟,她的皇姑母跪在地上,渾身是血,巨大的尖刺貫穿她的身體。

“婸兒?南婸?!”

宗主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什麼事能讓我們的宗門的天驕少主分神。”老祖道。

“正想著昨夜煉的歸墟丹怎麼就炸爐了。”南婸道。

老祖咀嚼糖葫蘆鼓著腮幫子,用手中的簽字指了指遠處的絕秦峰:“那位宗門不知名的老祖準備出關了,你身為少主要準備適宜。”

“婸兒明白。”她沉思了一會道:“絕秦峰,主修琴律,定然喜幽靜,紫竹林是不錯的幽靜之地,待秦絕峰頂修繕完畢再請那位老祖回居。”

蓬雲宗每一位老祖都有名牌記錄,就除了絕秦峰那位不知名。

“婸兒,這事你安排妥當後交給絕務峰的小師叔即可。你代替他主持本次宗門選拔。”宗主道。

“明白了師父,若無其他事情,婸兒先忙去了。”

她走出來天台後,眼底一片陰沉,凝起一張傳音符,冷冷地說,“將絕秦峰事發地清理乾淨。”

皇兄,皇姑母,如今婸兒已經是築基大圓滿了,即將結丹,那曾經暗算我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那些人。

秦絕峰內,維雅娜垂目盯著腳下的水面的凌波。

她蹲下身子,手伸進池子裡。

“嘩啦——”一聲,一個衣裳破爛的人被她擰著脖子提出水面。

“喲,水裡的小魚,哦?不對,你不是妖,應該說小垃圾。”

李嘉兒面面色漲紅,眉頭痛苦得緊蹙。死死抓著維雅娜的手,晃動著身體。

果然,上天不會憐憫她。

“碰”的一聲,李嘉兒被甩出池子外頭,她緊閉著眼睛,身子特別疼痛,身後石柱碎裂,碎石打在她身上。

她強睜開一隻眼睛,抬起頭,認出了眼前人。

“你是……昭陽長公主的母親,居然沒死……”

不可能,她是親眼看著宮殿燃燒殆盡,無一人生還。

“噗哈哈……”

維雅娜捂唇笑道,笑著笑著逐漸變得瘋狂,讓人不寒而慄。她扯下地面上狂亂生長的紅薔薇,湊到李嘉兒臉龐,

“原來是嘉敏公主啊,我看你格外不順眼,當初在大尤要不是有我女兒在,估計……”

她握緊手心,美豔芬香的薔薇被捻壞,就好像在暗示李嘉兒,這是她的結局。

“別嚇她了,看她那樣不經你嚇。”

帝澤天的聲音如同崑崙碎玉,他緩緩走上前來,向李嘉兒伸出了手。

李嘉兒感覺遇到了天神,所有的恐懼和傷痛的沒有了。

在她牽住帝澤天手的那一刻,她的傷,還有身上的蠱蟲都消失了。

“說說,你拿了什麼東西。”帝澤天溫和的笑著。

看著淵清玉絜,如沐春風的男子盯著自已,她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沒…沒拿什麼。”

拿了,但她沒傻到和一個陌生人說,雖然對方算是救命恩人。

維雅娜饒有興致的玩著水,池子底下別有洞天,之前把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現在才發現下面有問題。

她可不管帝澤天玩還是想泡,她只在意李嘉兒拿了什麼東西,這座峰頂萬年前她女兒生活過,此後並未有人來,所以李嘉兒最好不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帝澤天的笑容逐漸變淡,變得不再溫和

一瞬間,李嘉兒感覺靈魂一顫,痛,靈魂撕裂的痛,全身上下都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她丹田內的一把長槍被抽出。

這可能是最溫柔的方法了,帝澤天沒有直接碾碎丹田拿東西。

維雅娜側頭看過去,看著滿是鏽跡青苔的長槍臉上寫滿了嫌棄,但是印入她眼底的可不只是這些,還有一縷神識。

她瞥了白酒卿一眼,單看這不過是在這個世界的上古時期一個大乘期的男子神識,細細品一下卻能發現與某人有些許相似。

事情變得越來越繞了,也越來越有趣。

“一個破玩具,礙眼。”

她抬起手,將一縷神識握在手中,隨後指尖輕輕一彈,長槍連同李嘉兒被彈出絕秦峰。

白酒卿她觸及不到,但以她現在的職位,應該還是可以查一下禁書,調查一下自已的前世背景,以及關係……

緣分就是奇妙啊,她看向維術,神情恍惚,她當初覺得這孩子好奇怪,生死簿沒有她的資訊。

可沒想有一天,在和地藏王菩薩交接資料時,看到了她的一點點模糊的資訊,這機密她查不到什麼。

直到老頭子那頭出現了問題,她順著那位神秘的殿下去查,果然給她查出來了。

“我去看看那個白撿來的外孫。”維雅娜起身,踩著溼漉漉的腳,正準備走就被叫住了。

“等一下。”

“嗯?”

“先穿鞋。”

帝澤天半跪在地上給她穿鞋,倒是很會俘虜她的心。

她俯身捧著帝澤天的臉,蜻蜓點水落額一吻。

“小澤最能俘獲我了。”

帝澤天笑了笑,幫她理了理頭上的髮釵和杜帕塔頭紗:“我倒是希望這不是一時的。”

維雅娜燦爛的笑容沒減,她後退了一步,狂風席捲而來,薔薇花瓣散開。

“難道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嗎?”

隨後她就化為鮮紅色花瓣,隨著風,四處遊蕩,張揚,自由又奔放。

帝澤天握著紅色的花瓣,放在嘴邊,留戀著那馥郁的香氣。

知道你每一次說愛我都是假的,可我每一次都希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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