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踏入這個世界,這裡的光景不同以往,也只是幾百年,時過境遷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妖鬼橫行,人類卻沒衍生出制衡的勢力。

她聽了老友的建議,在這個世界建立了驅靈閣,由她的隨身陪伴系統21管理,培養出一代又一代的驅靈師。

她知道21貪玩,索性就讓它回去了,獨自在華麗的大殿裡品著桂花糕,霎時桂花糕掉落在地上,疼痛穿過她的五臟六腑,腥甜的血液充斥她的口腔,嘴角溢位鮮血。

那麼多年過去,她都快忘記疼痛原來那麼難受了。

桂花糕裡摻了鳳海湮魂石的粉末,這東西是用血脈純正的鳳和凰的神髓和靈魂煉製而成。

可以讓神魂灰飛煙滅,徹底消散。

可惜他們失算了,維術不是普通的神魂,鳳海湮魂石湮滅不了她的神魂。

大殿內進來一個男人,身穿青袍,他是驅靈閣藥司長老,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微微一笑:“閣主可還好?”

維術沒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藥司長老走到她面前,靠著她耳邊諷刺道:“昔日風光無限的閣主大人,今日怎麼會如此狼狽?”

“等會你會比我更狼狽。”

維術用神識探視了一下整座山脈,絕緣印籠罩在上空將這裡隔絕起來,不影響外界,不受時空的記錄,同樣也出不去。

同時還會在外界釋放出一個假象,不會有人察覺到她出事了。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謀殺,是專門來殺她的。

“和誰預謀的?臨死前總要知道一點答案吧。”

“你不必知道,畢竟是你惹來的禍根。”藥司長老指著維術,面目猙獰:“都是你的出現,不然世間不可能會出現妖物!我的家人不可能會死!”

維術一看便知這人被篡改了記憶。

“我送你一程,一路走好。”維術徒手刺穿藥司長老的胸口,豔紅的血滴落在地磚上。

藥司長老睜大著眼睛,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胸口空洞,鮮血噴湧,倒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大殿外圍傳出大批的腳步聲,一群人湧入大殿中,各執利器,將維術團團包圍。

整個驅靈閣的人都聚集在這裡,人群擁擠地只能瞧見密密麻麻的人頭。

“殺了她!殺了這個妖女!”

“妖女禍害人間!若不是她我們就不會那麼苦!”

飛在半空的幾位長老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維術,一聲令下,眾人一擁而上。

維術捂著胸口,墊腳一躍,抬手一揮,便將人群打散。

“受死吧!妖女!”長老持劍朝維術刺去,還未靠近便被彈開。

強大的威壓散開,威壓之下,所有人都動彈不得七竅流血而亡。

維術在空中畫出幾道符籙,手指輕輕一彈,朝著那些屍體打去。

她抹掉嘴角上的血漬,緩緩轉過身去,面向站在臺階之上的一群黑衣人。

“而你已經快到極限了。”為首的黑衣人拉起弩箭鎖定維術。

“世間的苦難皆是你一手造成,也該受死了。”

他們很隱匿,沒有暴露出自己任何一個特質,也只能猜的出一個用火的是鳳凰一族。

“我避免不了,也無能為力。”維術手撐著石柱,緩緩能站起身來:“若是今日我的屍體躺在這,日後你們也避免不了消亡的結局。”

她知道這些人也全都被篡改記憶,還被無聲控制著。

“可笑!”男子一聲冷喝,威壓散開,將此地夷為平地,“你覺得會有機會嗎?”

維術蹙緊眉頭,吃痛地咬著唇,她雙手合十,口中吟唱著咒語,腳尖輕輕滑動,一個玉鼓盤緩緩從她腳下升起。

她無力地跪坐在玉鼓盤上,抬頭望著月押星辰。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靈魂脫離肉體,他們也會鎖住她的靈魂。

只是她不甘心,她還沒向心儀之人告白。

“如此……那我便賭一把,大不了同歸於盡,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維術的實力再強,如今勝算不大,畢竟吃了鳳海湮魂石。

她力量在源源不斷清除體內鳳海湮魂石,不然這會她恐怕已經神志不清倒下了。

她吃力地站起身來,雙手展開,輕盈地在玉鼓盤上舞動,驚鴻的鼓鳴,輕雲漫步,旋風急轉。

驅靈閣炸開絢麗的煙火,火勢蔓延整個山谷。

濃煙滾滾,烈焰燃燒著這個地方,與天邊絢麗的晚霞融為一體。

整個驅靈閣已經沒有往日的風采,破敗的不堪得建築,到處是燃燒的屍體,滿地的流淌的血液。

無一不在告知著,這個地方即將消亡,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火海渲染整個山谷,她倒在烈火焚燒刺靡花叢下。

她雙手顫抖地握住貫穿自己的長槍,用力拔出來。

可下一秒,又一利刃刺進胸口。

維術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有些不清眼前之人。

“還得謝謝你讓我進入書閣,讓我到了能悄無聲息把你幹掉的方法。”她的聲音狠厲,雙手死死掐著維術的脖頸。

“真的是你……那你……一定要徹底抹除我……”

維術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但她清晰記得這個人的輪廓,她知道她是誰,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

“你還真是大愛,和帝澤天真像。”那個人鬆開掐著維術脖子的手,俯視著她:“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不知道……或許是你也喜歡白酒卿吧……”

“不,這件事不足以讓我有殺死你的念頭。”她捏著維術的臉,憤恨地說:“因為你與她相連的禁制還未解開一半,而你卻對江榆有了念想,白酒卿替你承受了禁制所帶來的痛苦,你不知道她有多痛。”

“這樣啊……我都不知道和她有……禁制……也不知…自己原來對江…榆有過這種感情……所以解除禁制的方法是殺了我還是……”

“你不需要知道,因為我都目的就快要達到了。”

“如果…不能徹底抹除我……會怎麼樣……”

“等你和她的禁制解除後,她就不會痛苦了。”她忽然用力一捏,維術口中的血止不住嘔出來,染紅了她的手:“你不是對江榆有過念想嗎?我會讓你忘記她,讓你們重新有一個好的初遇。

只要你的徹底愛上她,你和白酒卿身上比翼鳥和連理枝就會消失,她也不會再對你有念想 ”

“這樣啊……如果讓她不再痛苦……那我一定會…盡力去接受江榆……可是我好像分不清喜歡和愛…那怎麼辦……”

“沒關係,你會明白的。”那個人輕輕撫摸著維術的脖頸,沒忍住用力一掐:“我知道你沒那麼堅強,殺死你的過程會很痛苦,你不用忍耐儘管喊出來,我喜歡聽。”

維術咳出血來,痛得她已經失去了知覺,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了:“我愛了白酒卿好多……好多年……終於…要結束了嗎……突然好害怕……為什麼不是如釋重負……”

維術用全身的力氣死死抓住她的手,繼續說:“這是我出生的世界……如果要消散……也一定要消散在這裡,我很想阿孃了……”

“他們都不捨對你動手,就讓我做這個惡人吧……”那個人笑得很癲狂,眼中劃過一滴淚:“如果殺不死你,你一定要放棄白酒卿,把她還給我。”

維術已經沒有力氣去回想那些往事,只覺得那些事對她來說既痛苦又歡喜。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可以,你有那個能力……一定要讓我先忘記……白酒卿……”

那個人蹙眉,她怎麼可能不想呢,只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我做不到,我沒有能力,除了白酒卿自己沒有人有可以。”

“那還真是遺憾……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喜歡過我……我會盡力去愛上別人……或者不再愛任何人……”

烈火蔓延她的身體,晚風隨著散落花瓣恍然從她眼前吹去。

她說什麼維術已經聽不清,她眼皮沉沉的垂下。

還是放不下,她還是好想見姐姐,如果有機會……她想大膽一點,不再仰望著姐姐,想問她有沒有喜歡過自己。

她拖著維術的屍體緩緩走出火海,如果維術沒那麼貪玩,或許早就在一本典籍裡知道自己身上的連理枝代表著什麼。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靈魂被鎖在一個摺疊的微粒空間裡。

那時候心魂被生拋不久,她常常疼得嘶吼。

心魂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同時也是她靈魂最脆弱的地方。

失去心魂,她不再擁有逃離的可能,許多記憶也隨之消失。

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只是看到自己被關在如此巧妙的微粒空間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漫長的歲月中,她選擇沉睡,沉澱自己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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