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安靜的令人膽顫,時不時傳來的鐵鏈聲打破了這片寂靜,鐵鏈的聲響迴盪在空氣中。

在鐵鏈聲響起之前,周圍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唯獨被囚禁者那恐懼的心跳聲格外明顯。

白蘭地一行人剛走進地下室,迎面而來的就是鐵鏽和潮溼的氣息,還有那絲不易察覺的鮮血的味道。

白蘭地停下腳步,站在巨大的玻璃牆面前,滿意的欣賞著刑訊室裡那兩道狼狽的身影。

“哇哦~”

白蘭地挑眉,朝琴酒傳送了一道讚賞的目光。

粗壯沉重的鐵鏈從二人的琵琶骨位置穿過,將工藤夫婦二人從地面上吊起,鐵鏈的長度控制的也非常精準,足以讓工藤夫婦二人踮腳借力。

只是這力並不好借,因為在工藤夫婦二人的脖子上還有個厚重的鐵項圈,項圈的背後連線著一根鐵鏈,強迫二人抬頭。

一旦工藤夫婦二人嘗試用腳掌沾地,脖子上的鐵鏈就會拉伸,抑制二人的呼吸。

所以......

哪怕工藤夫婦二人並沒有遭受慘烈的對待,也並不好受。

“貫穿琵琶骨有難度吧,辛苦了。”

琴酒淡然道:“還好,不算什麼麻煩事,有你研發的特效藥,倒不會擔心他們挺不過來,頂多吵的煩。”

白蘭地轉了轉眼珠,試探的問,“琴酒你不會把他們舌頭割了吧?”

“別呀......這才哪到哪,割了可就不好玩了......”

“不覺得在某些時候,他們的哀嚎聲是一種很好的伴奏麼......”

波本捏了捏眉心,看看琴酒又看看易容成“貝爾摩德”的【羽川清曜】,最後又看向充當保鏢的【黑澤陣】。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把這小崽子帶歪了的。

上次處理老鼠的時候還沒這麼惡趣味呢!

真糟心啊......

琴酒淡定回道:“沒有,應該是沒力氣喊了。”

一開始他是想徹底讓耳根清淨一下,但想到白蘭地可能有別的想法,就暫時息了這個心,留下他們的舌頭。

“真棒!”白蘭地真心實意的誇讚,“不能讓他們活的太舒坦,嫌吵的話就先把耳塞帶上,因為之後......”

“他們兩個會更吵。”

“貝爾摩德”踢了下白蘭地的小腿,提醒道:“別皮,先做正事。”

白蘭地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做點符合你現在身份的事啊!姐姐才不會踢我!”

“貝爾摩德”同樣回以一個嫌棄的目光冷笑道:“在場的都是知情人士,我裝什麼裝,一會在那兩位階下囚面前裝一下就夠了。”

“你再磨蹭下去信不信我就不是輕輕踢你的程度了?”

白蘭地委屈的撇撇嘴,被迫屈於某人的淫威之下,按下一個按鈕,將擋在眾人面前的玻璃牆升上去。

緩緩上升的玻璃牆發出聲響,引得被吊起來的二人艱難的抬頭看向這邊。

“克麗絲·溫亞德?”工藤有希子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身影,想到從自已兒子那裡得知的情況,又試探的問了一句,“莎朗?”

“貝爾摩德”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散落在臉頰旁的碎髮,微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有希子。”

白蘭地打了個哆嗦,知道皮下是誰說這話真是要嚇死人了!

姐姐可能會這麼溫柔的向工藤有希子打招呼,但是這崽子絕對不可能!

這跟披著人皮的惡魔有什麼區別。

工藤有希子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停留在白蘭地的身上,斷斷續續的說道:“莎朗朋友家......那孩子?原來......你也是。”

白蘭地挑眉,譏諷的說道:“看來這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就是比你那個滿腦子都是案子的兒子強,瞧瞧,這是第二次見面就被你認出來了呢~”

“你那個寶貝兒子啊,被我打中那麼多槍都沒能把我認出來,真要笑死了,那傢伙第一次跟蹤我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他是誰了呢~”

“滿腦子都是案子也沒看他混出來個什麼人樣,真要混出結果了,工藤有希子你們夫婦二人也不會落到我們手裡了。”

白蘭地嗤笑一聲,眼底的嘲諷令工藤有希子有些尷尬。

“不跟工藤新一計較總以為我好欺負是嗎?幾次三番的給我們添麻煩,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你們那個兒子也就是躲藏的能力不錯,沒讓我找到他的藏身之處,不過也不重要......”

“我找得到你們就夠了,用你們兩個作為人質引不出來他還有毛利蘭呢,毛利蘭一個人不夠還有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二人呢......”

“這幾人要是不夠分量的話......”白蘭地眯起眼眸,“分量不夠數量湊,這麼久以來,我是沒找到工藤新一的下落,但不代表我什麼都沒做......”

“工藤新一的人際關係,我可太清楚了,鈴木財團的那個大小姐,你們那個鄰居好像被稱為阿笠博士是吧......還有他的那些同學,以及在大阪的服部平次等人......”

“這麼多條人命,你們猜我能不能把他逼出來?”

“放心......我不會讓這些人死,我會讓這些人飽受折磨後活著去找工藤新一算賬......”

“我更想看他眾叛親離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哈......”白蘭地放肆的笑了出來。

當然,白蘭地只是嚇唬這二人,想把那傢伙引出來,這夫妻倆的分量就夠了,頂多再加上毛利蘭一家子,不信工藤新一不出來!

就算他不主動站出來也沒事......誰不知道他就是江戶川柯南啊,陪他玩玩而已,又不是真的智障。

等到雪莉帶著所有資料回來後,白蘭地也就懶得繼續跟工藤新一玩這種睜眼瞎的遊戲。

“你真是瘋了。”工藤優作抬起頭,怒視著放肆大笑的白蘭地。

“瘋了?”

“工藤優作,你是不是寫小說寫魔怔了?拜託你搞清楚一件事......”

“是你那個寶貝兒子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轉,自已給我們找麻煩不還不夠,還帶著FBI那群傻逼們一起給我們添堵......”

“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工藤新一那個傻逼偏偏揪著我們不放,不然誰會管你們兩個的死活?”

白蘭地一把扯住連線在工藤優作脖子上的鐵鏈,令他靠近自已,諷刺的說道:“你們本來可以繼續做令人追捧的推理小說家以及退圈後依舊被人記住的女星,可惜......”

“被你們那個寶貝兒子牽連了,現在的你們,哪還有之前的光鮮亮麗?”

“在我眼裡,你們就是跪在我面前搖尾巴乞求我放過你們的兩條狗!”

“別他媽的跟我說什麼無辜不無辜,也別跟我說什麼別遷怒無辜者的狗屁話,老子不聽!”

“國際通緝令上還有我的大名呢,有用嗎?國際警察都奈何不了我,就憑藉你們的三言兩語就能讓我改變主意,令我伏法?”

“開什麼狗屁玩笑,真以為誰都像你們那個傻逼兒子一樣天真,覺得這個世界上非黑即白,天真的想要抓住我們,讓我們伏法。”

“工藤優作,我告訴你,你一點都不無辜,你和工藤有希子在散養工藤新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日後會給自已兒子收拾爛攤子,如今不過是迴旋鏢扎到自已身上了而已。”

“不過就是爛攤子升級了,把你們二人坑進來了而已,或許還會把小命搭進去。”

“自已造的孽,自已受著吧!”

“哐啷——”

見到工藤優作臉都憋紅了,白蘭地才嫌棄的將他丟開,“我不信你們兩位不知道自已兒子在做什麼,你們勸阻過嗎?阻攔過嗎?用父母的身份命令他放棄跟組織作對嗎?”

“呵......”

“十六七歲的孩子不懂事,你們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或許你們做人很成功,但是做父母真的很失敗。”

聽著白蘭地的這番話,波本等人深感贊同,孩子欠揍都是家長不作為,在家裡怎樣都行,在外認不清自已可是要送命的。

這種看不清自已實力還窮折騰的人,遲早把身邊的人都害死。

有本事工藤新一就跟白蘭地一樣,不管怎麼折騰都能脫身,憑藉自已實力折騰。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自已孩子實力墊底,家長還不多加制止,工藤夫婦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活該。

白蘭地還沒挑明他們已知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這件事呢,明面上組織不知道這件事,但不代表工藤夫婦不知道自已兒子變小。

有勸阻過工藤新一作死嗎?

已經晉升為大家長一員的五位哥哥真的不理解工藤夫婦的想法。

他們這些新晉家長哪怕實力不如孩子,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護住崽子,反觀這對家長呢,什麼都不管,以前怎麼生活在得知工藤新一招惹了個龐然大物之後依舊怎麼生活。

“貝爾摩德”接著白蘭地的話說了下去,“白蘭地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經放過工藤新一很多次了,但我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當年他和毛利蘭救我的那筆賬也在這麼多次的挑釁中抵消掉了。”

“有希子,不是我不念舊情,是工藤新一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白蘭地譏笑一聲,“跟他們廢這麼多話做什麼,這對夫婦倆可不無辜,他們跟FBI那群人聯合起來演戲假死這件事......”

“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別告訴我你們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工藤夫婦二人索性閉上雙眼,任由面前這位叫白蘭地的人唱獨角戲。

見狀,白蘭地眼底的笑意更甚,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冰涼的匕身輕輕拍打著工藤有希子那張美豔的臉蛋。

“家喻戶曉的女明星啊......”白蘭地故意拉長聲音,目光灼灼的看著工藤有希子,“我記得你這位女明星在高中的時候好像有個‘帝丹公主’的稱呼吧......”

“妃英理好像是‘帝丹女王’?不知道你這位‘帝丹公主’知不知道,那位‘帝丹女王’已經毀容了......”

“別懷疑,就是我做的,誰讓她生了個好女兒呢?我只不過是藉著妃英理的名頭警告一下毛利小五郎,免得他跟工藤新一攪和在一塊。”

“我最初可沒準備讓她毀容,誰讓她自已倒黴呢,嘖嘖嘖......”

“既然你們兩位帝丹女神從高中就一直在爭奪最美的稱號,那麼現在是不是也要比拼一下呢?”

“最起碼也應該和妃英理一樣,這樣你們才算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啊......你說對不對,美麗的‘帝丹公主’工藤有希子?”

哪怕白蘭地他確信面前的兩個人不會從這裡逃脫,卻依舊謹慎的切換了常用工具,避免手術刀一掏出來就跟那位喜歡用手術刀當武器的R國公安羽川清曜聯絡上。

琴酒見他沒有使用常用的工具,眼裡閃過一絲滿意,孩子熊是熊了點,但是在小心謹慎這方面,做的還是不錯的。

“你別動她!”

工藤優作衝著白蘭地吼道。

白蘭地輕蔑的笑了笑,暫時將匕首收回來,走到刑訊室的另一邊的角落裡,抽出一根實心的棒球棍後,再次返回工藤優作面前。

“呵,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衝我大吼大叫了?”

“果然兒子討厭不是沒有原因的,不愧是親父子啊......父子兩個都是一樣的看不清形勢!”

白蘭地拎著棒球棍高高舉起,朝著工藤優作的腹部用力砸下。

“砰——”

鈍器擊打在肉體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工藤優作的臉也在棒球棍接觸到身體的那一瞬間變得扭曲,但是人卻倔強的不肯呼痛。

聽到那沉悶的聲音,松田陣平的嘴角抽了下,連忙向琴酒詢問,“實心的?”

琴酒點頭,“嗯,灌了鉛的。”

松田陣平:“......”

其他四人:“......”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意外白蘭地拎著那棒球棍是灌鉛的比較嚇人還是該意外這裡居然還有這種工具。”

伊達航服氣了,雖然上次也體會了刑訊室裡的部分刑具,但也沒看見還有這玩意啊......

他一直以為刑訊室裡的刑具都是那種讓人求生不得的東西,沒想到還有這麼“簡樸”的工具。

“貝爾摩德”扭頭看著伊達航,思索片刻後小聲補充,“或許可以增加個灌了鉛的狼牙棒,當然了......狼牙棒傷的刺刺要是鐵的。”

“不然跟普通棒子還有什麼區別。”

伊達航:“......”

這倆崽子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站在“貝爾摩德”身旁做了易容偽裝成保鏢的【黑澤陣】碰了下“貝爾摩德”的肩膀,低聲提醒,“收斂一些。”

頂著貝爾摩德的臉,提出這種惡劣的主意,【阿曜】你崩人設了。

“貝爾摩德”給琴酒使了個眼色,琴酒無奈,“下次再來就有了。”

琴酒知道,如果不答應的話,這件事是不會輕易過去的,為了自已耳朵著想,對於這種不算要求的要求,琴酒一般都會立刻同意。

得到琴酒的點頭,某隻崽子終於滿足了,雖然他本人用不上,但是提點建議還是可以的,自已用不上那不是還有崽崽呢麼......

幕後軍師就算上不了場,無能親自動手也不重要,只要有嘴會指揮就行。

另一邊的白蘭地似乎不夠解氣,提著棒球棍又砸了幾下,被吊起來的工藤優作立刻跟搖擺的鞦韆一樣,不受控制的晃動起來。

見狀,波本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折磨人的事,他這個當哥的是幫不上忙,對他來說,身份的轉變可以令他下狠手去解決目標,但是這種漫長的折磨,“欣賞”一下可以,實際動手就算了。

從未這麼折磨過人的波本覺得,能不能過得去心裡那關是小事,畢竟都是敵對陣營的人,能被這麼折磨的除了老鼠就是叛徒,下手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

動手倒是不難,難的是......他動手摺磨人之後......這人還能不能好好的活著,這才是重點。

對於這點,波本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以避開致命點,但是造成死亡的原因有多種,波本不確定他能完美的避開每一種致死的結果。

誰讓他在專業上不如自家弟弟,熟練程度上不如琴酒那傢伙呢!

有這兩個人在,這種事是輪不到自已身上的。

見到工藤優作嘴角流出鮮血,白蘭地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找琴酒要了一份增強生命力的藥劑,“拿管藥給我,讓這傢伙精神精神,免得一個不注意讓他提前下去見了閻王。”

“工藤先生,別擔心,你暫時死不了......”

“你可要留著精力好好欣賞接下來的趣事呢!”

“我這也算是給你提供靈感了,給你補充一下殺人的手法,哦不對,暫時還不能殺,我還要留著您二位的性命將工藤新一那條魚引出來呢!”

“工藤先生,工藤女士,不如你們猜猜看......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們的寶貝兒子吸引出來,又或者......看看我能不能把工藤新一的FBI合夥人吸引出來呢?”

“就是不知道你們二位的分量夠不夠了!”

白蘭地順便附贈他們兩人一個燦爛的笑容,“所以呀,別擔心......目前來看,你們是死不了的。”

“但是啊......”

白蘭地收起臉上的笑容,陰冷的跟二人對視,“但是我總要有個誘餌吧......”

“我覺得‘帝丹公主’這張臉就是個很好的魚餌,工藤先生你覺得呢?”

工藤優作忍著疼痛求情,“我來替她......可以嗎?”

白蘭地挑眉,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食指,晃了晃,“不可以哦~”

“初次見面,工藤優作先生,第一次見面你可能不太瞭解我......”

“我這個人啊......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人崩潰,尤其是最親近的人崩潰......”

“作為工藤家的唯一女性,我更喜歡看你和工藤新一痛哭,想到你們那種痛徹心扉卻無能為力的樣子,我就覺得特別的開心。”

“放心吧......剝皮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們放心,我肯定會將‘帝丹公主’這張美麗誘人的臉好好儲存起來,絕對會讓你的寶貝兒子看到一張完整的臉皮。”

工藤優作沉痛的閉上雙眼,兩行淚順著臉頰流下,啞著聲音對自已愛人道歉,“對不起,有希子。”

“我應該管好新一的,不應該放任他自已去尋找答案......”

白蘭地冷漠的勾起嘴角,“不覺得你的道歉來的有些晚嗎?刀架在脖子上了,知道自已做錯了,早想什麼了?”

“順便提醒你一句,工藤先生......你親愛的愛人並不無辜,你放任工藤新一自已尋找答案,但是工藤有希子呢?就沒有錯嗎?”

“她這位當母親的,不也沒有阻攔麼......”

“現在遭的罪,都是你們曾經放任的結果,就像‘貝爾摩德’說的那樣,我們因為她的原因,已經給了工藤新一很多次機會。”

“只是他太盲目自大,看不清自已的地位,被外界吹捧幾句,就真把自已當成救世主了?”

“我白蘭地不是好人,可以說這雙手沾了無數人的鮮血,但在工藤新一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沾上來之前,我手上可沒有沾染過跟你們工藤一家有關的鮮血。”

“到現在你們都沒看清楚,你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原因是什麼,工藤新一偷看我們交易這件事,是我押著他去偷看的嗎?”

“工藤優作你和工藤有希子好好想想,你們有沒有教育過自已的孩子,看清自已的實力,不要有那麼旺盛的好奇心?”

“現在後悔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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