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重重,寂靜又荒涼的山林裡時不時響起幾聲不知名動物的低吼聲,風聲也嗚嗚作響,樹林裡更是不知何時起了濃霧,讓人心裡發慌。

時瑾就是在這種陰森的氛圍下醒來的,他頭腦昏昏沉沉的,看著這個勉強能夠供人休息的破廟,以及面前熄滅的火堆,無奈的笑了笑。

沒錯,時空波動之下,時瑾並沒有順利進入到修真世界的正確時間點,反而直接進入了這個新的世界。

而且沒想到會這麼突然,世界意識只來得及交代主角是一隻即將渡劫的龍,因為不願意幫忙守護人界與妖界之間的封印,所以這個世界走向了封印破裂,人和妖頻繁混戰的局面,最後世界也走向消亡。

沒錯,這個世界意識忘記告訴他主角的名字了,不愧是能把時瑾拉進兩個時空的迷糊意識。

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條龍,總不能挨個吻下去看看哪一個是楚煜吧?

為什麼不能先直接說名字!

時瑾已經在想,最後完成任務後要索要多少精神損失費了。

記憶在他的腦海裡不斷閃現。

原主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公子,本來不出所料的話,他就這樣玩兒到繼承家業,然後繼續逍遙快活。

可惜他那個沒有經商頭腦的爹非要重振往日的輝煌,去做生意,結果把大部分家業都賠進去了,而這公子本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爹沒有經商頭腦的,他也沒有。

但他爹還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朝代在幾十年前開始允許家世清白的商人也可以參加科舉考試,有不少商賈出身的都藉此一飛沖天。

他爹趕到趕上了,可惜頻繁落榜,最後只能悻悻的在家裡啃老本。

沒想到原身這麼慘,現在連啃老本的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他爹眼珠子一轉,既然不是經商的料子,那就走考試做官的路,於是就給原身重金請了一個先生。

落榜六次,原主看著家裡逐漸消失的貴重物品,咬咬牙在第七次的時候名字出現在了榜上的末尾。

雖然是末尾,但也是秀才啊!

於是他家不僅減免了部分賦稅,還有了朝廷的補助,他爹現在出門甚至都是昂首挺胸的。

本來原身覺得這樣就結束了,可是他爹一看他兒子有這天賦,非要他去參加鄉試,考個舉人回來。

原身這哪裡願意啊!考過了秀才他都覺得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別說是鄉試了。

然後他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甚至生了病,奄奄一息的拉著原主的手,說爹最後的願望就是想讓你去京城的書院學習,然後參加鄉試。

原主雖然是紈絝子弟,但他孝順,在時瑾看來他爹是明顯的裝病,可惜原主愣是沒有看出來,哭的稀里嘩啦的應下了這個承諾,最後帶著對他爹的擔心,領著個書童,拿著一些盤纏,稀裡糊塗的就隨著行商的和其他趕考的一起上路了。

可惜原主因為沒有出過遠門,走幾步路就喊累,太嬌氣,又對別人頤指氣使的,導致他人緣不好,中途他們遇到劫匪馬車都分散開來了,而沒人想等他這個麻煩精,於是路上就只剩下他和他的書童了。

唯一慶幸的是行李盤纏都沒丟。

但是沒了馬車和車伕的原主和他的書童行進緩慢,周圍荒無人煙,還走錯了地方,轉到了這個山裡。

而嬌生慣養的原主有馬車時都喊累,別說是徒步走那麼多天了,因此原主精神萎靡,冷汗津津的發著高燒暫時寄居在這一處勉強能遮擋風雨的破廟。

即使書童小心照料著,但他們藥物稀缺,因此在書童去找柴時,原主在這裡就一命嗚呼了。

難怪剛才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原來是還發著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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