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個人吃到了世間最美味的食物,那種極度愉悅地感覺令大腦和靈魂都在戰慄。

“好無聊……”曲希蝶坐回自已的小凳子上,嘟了嘟嘴巴,雙手捂著可愛的臉蛋,呆呆地望著屋外。

其實她平常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的,只是這幾個月以來,不知道哪個傢伙開始放出風聲,說她容貌乃是天人之姿,於是便來了許多弟子,還盡是些內門弟子。

一開始的幾天時間裡,她就很不舒服,因為一天到晚都有些內門弟子不論是假借著受傷的名頭或者是光明正大地來花林館看她。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但是她卻不喜歡,所以那些自以為是的內門弟子找她搭話時她是一句都不說。

她發著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外面,一直就這樣。

太陽微微西斜的時候,她似乎心有所感,起身走出屋子,看向西北。

那天邊閃過一個黑點,僅是眨眼之間,那黑色便出現在了她眼前不遠處。

江銘踏著飛劍大雪,劍上依次擺了三個孩子,便是墨蘇陽、蕭風和禪智小和尚。

“江前輩,這是?”曲希蝶指著這三人,眼神在小和尚身上停留得最久,她未出過山門,和尚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個新鮮。

“這三個受了些輕傷,靈力耗盡陷入了昏迷,先放在你們這兒。”江銘說著就駕馭著飛劍抬著三人進了花林館收留病人所用的大床鋪上。

“我已經喂他們吃了丹藥,你只需看著他們就行。”他收了大雪,轉身便消失不見。

曲希蝶有些呆呆地,小嘴微張的模樣可愛至極。這是怎麼了,一下子便來了四個病號。

“師叔,劍心如何磨練?”

“師叔,您能不能給我講講這‘驚神刺’的竅門?”

……

蜀山小師叔被一群好學的弟子圍著,有些侷促地四下解答,嘴裡卻也不是說著“一個一個來”、“不急不急”之類的話。

忽而他周身盪開一圈柔和的力道將那些圍著的弟子往外推開,然後在眾弟子不甚理解的眼光中朝著自已身前微微一拜。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江銘就出現在他幾步之前。

然後又是一花,江銘就帶著寧風朔離開了這裡,落在了峨眉峰的弟子堂。

“不知師叔前去可發現什麼?”寧風朔直起身問道。

江銘聞言擺了擺頭,而後便聽他說胡杜的玉牌生命氣機後來竟沒再消散,猜測可能是那虛界人保住了他的命。

“我過去的時候那裡只剩下另外兩名弟子昏迷著,胡杜的氣息和虛界人的氣息都在,但是不知去向哪裡。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遁術或者破開空間的辦法。”

寧風朔沉思著摸了摸自已的小胡茬子,最後看了看停止了流失生命氣機的帶著一道小裂縫的玉牌,同樣想不出虛界人為什麼要抓一個普通的弟子。

“師弟,你回來了。”餘問道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二人身後,卻見他眉頭緊鎖,寧風朔也是同樣的德行,“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嗯?”餘問道也不是傻子,下意識就發現了胡杜玉牌的異樣,“怎麼回事,說說?”

於是寧風朔詳細地將事情告知了餘問道,以及一些不好的預感。

“既然他被擄走不知所蹤,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鬼知道那虛界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有哪些躲避探知的方法。”餘問道雖有心營救,但卻苦於沒有頭緒。

“也不能什麼辦法也不想,這樣吧,我給煙雨樓的人傳個信,叫他們發個懸賞令。”寧風朔說著就離開了此處。

“師兄,你是有什麼事兒?”江銘眼神帶著詢問,他當然知道自已的師兄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已。

“哦,確實又是,還挺急。就是……”於是餘問道就將李太清事說了出來。

“這……唉,也是個倒黴孩子。行吧,等他醒了我便帶他回去請罪。對了,這樣的事咱們得有誠意。要不咱們把那顆極品天資丹賠給他們吧?”江銘安逸了好些年,也沒想到自已就一會兒沒關注,竟然就出現了這樣的麻煩事。

青蓮劍聖乃是老一輩的劍道頂峰,不說實力本就不弱於江銘自已,就身份而言,他還是江銘的師泊一輩的人,這樣的人將自已的孩子放心地交給蜀山,結果蜀山辦事不力,竟然導致孩子的丹田被毀了。可想而知這一次的請罪之事是多麼艱難,很可能李氏劍派跟蜀山翻臉都有可能!

……

四個昏迷的小傢伙在時間的作用下從困難的狀態中退了出來,陷入了正常的睡眠,這一睡便是兩天。

最先醒轉的是墨蘇陽。

“嗯?這裡是哪裡?”他一醒便陷入了人生的最高哲學中“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嘛”。

他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長久的睡眠帶給了他旺盛的精力,所以身上的一些疲憊很快便被驅散了,然後就打量起自已所處的環境:首先,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自已身下的巨大床鋪,然後就是還在昏睡的禪智和尚和蕭風。再次就是整個房子很是簡樸,只有一些基礎的硬體設施。

“好渴。”墨蘇陽幾乎瞬間就被這樣的感覺沖垮,好在桌子上的茶壺上應該是有水的,於是他就慢慢起身下床,這感覺真的難受,就好像自已剛學會走路似的,腳踩棉花。

“嘡。”為了防止茶杯沾灰,所以杯子是倒扣著的,他要喝水就得將茶杯反過來,杯底難免碰到了桌子發出了一聲輕響。

“咕嚕嚕……”墨蘇陽一杯水下去還是乾渴得要命,於是乾脆就抱著茶壺喝,一陣吞嚥聲過後,酒罈子大小的黃色茶壺裡一半的水就進了他的肚子。

“呼——”墨蘇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肚子有了許多水,嘴裡也沒有那麼幹渴的感覺了,總算是舒服了許多。

“吱呀——”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一張漂亮的臉蛋探了進來,兩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甚是可愛。

這突如其來的窺探令墨蘇陽有些嚇到了,身子還輕微地跳動了一下,惹得肚子裡的水晃盪了幾下發出了些自已能夠聽到的嘩啦聲。

“你醒了?”女孩子走進來看見他有些狼狽的樣子覺得有趣,難得地展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你是?”墨蘇陽剛剛醒來,腦子裡還有點懵逼,所以就沒想起來她的身份,只知道很眼熟。

女孩顯然對他的反應並不滿意,於是收起笑容道:“我是曲希蝶,我們……之前見過一次。”

墨蘇陽腦袋低下去想了想終於將她的面容與當初在傍晚小竹屋前看書的漂亮女子重疊起來。於是作恍然大悟狀,小巧的手指伸出來指著她,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了些許道:“哦~你就是漂亮姐姐。”

曲希蝶被他這有些誇大的神情逗笑了,眉眼彎彎,看得墨蘇陽目瞪口呆。

“誒,小呆子,你傻笑什麼呢!”曲希蝶伸出潔白的玉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將他帶回現實。

墨蘇陽意識到自已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轉而看向別處。

“對了,姐姐,你有看到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師兄嗎?”墨蘇陽眼光流轉,落在床榻上卻發現不見胡杜的身影,於是便問道,他的手指著蕭風。

曲希蝶眸子閃動了一下,很快便想到那沒被帶回來的“師兄”可能糟了什麼事兒了,但是她並不說謊,道:“你們三人是被江前輩帶回來的,你口中的那個師兄根本沒有回來。”

“什……什麼?!”墨蘇陽沒想到,甚至一開始醒來的時候連自已是怎麼回來的都沒考慮。他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是一個還只見過兩面的人沒有必要騙自已,雖然心中不願承認,但其實已經信了八分。

此刻只覺得五雷轟頂,胡杜師兄沒回來,沒回來是為什麼?那妖人在自已昏迷的時候還沒死,胡杜師兄難道……

念頭至此,他已經不敢想下去了,明明幾日前還與人歡談的師兄,現在卻不知所蹤,甚至很可能已經慘遭毒手,這樣的情況……

墨蘇陽只覺得心中無比地傷痛,心口像是被人徒手撕開一般,大腦更是醉漢一般變得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為什麼會這樣!”他露出一個笑容,只是這笑容慘兮兮的,忽而感覺到自已的臉上涼涼的,用手一抹才知道自已是眼淚。

曲希蝶看著他這模樣也有些受到感染,上前一步將他的小腦袋抱住,讓其貼在自已的小腹上,希望能夠給他一點安慰。

墨蘇陽原本是無聲的痛苦,現在感受到曲希蝶身上的香味和一抹溫暖,心中的大壩終於崩塌,兩隻胳膊好像落水者死死地抱住了曲希蝶的柳腰,貪婪地索取安慰。

曲希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見他哭得這樣悽慘,淺淺露出一抹笑容,帶著閃耀的母性光輝。她待他大哭過後開始抽泣的時候,伸出手一下一下地像給小貓順毛一樣在他的腦瓜子上撫摸。

蕭風是傍晚醒的,他沒有墨蘇陽那般不堪,喝過水便走出花林館,看到正在看書的曲希蝶和坐在一旁發呆發了一下午的墨蘇陽。

男孩本來已經止住了哭泣的,結果看到蕭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壓抑著自已的哽咽聲將胡杜的事告訴他。

蕭風沒有那麼大的感觸,只是先露出了驚容,眼睛瞪大了,呼吸急促了許多。然後低下頭眼中佈滿陰翳,自已的好友身死,就在自已身邊,自責和悲痛在他的心中積攢下來。

天色已晚,蕭風不做過多地停留,帶上墨蘇陽離開了花林館。

曲希蝶不知道自已到底是什麼心思,只是目送他們離開,直到連他們的面容都看不見了才走回自已的房間。

“蘇陽。”蕭風和墨蘇陽下山的路上,前者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後者不知他要說什麼。

“我們要努力修煉,等修為強大了就可以為胡哥報仇!”

“報仇?”

“對,報仇!胡哥既然沒有被帶回來,那麼就說明那個怪物還活著,咱們現在好好修煉,以後遇見她就可以幫胡哥報仇了。”

“嗯!”

兩人沒看到結局,不知道那虛界人已經死亡了。

打定了主意,兩人抬起頭望向天空,一輪峨眉月此刻從黑雲後出現,灑下一片月光。

……

翌日清晨,墨蘇陽第一次晚上冥想,修煉效果出奇地好,他胸中現在憋著一口氣,如果不是肚子實在是受不了了的話,他可能還會修煉下去。

他心中沒有那麼想吃飯,有些無奈地爬上山去,飯堂中的人明顯少了許多。他取飯後找到蕭風,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都看見對方眼中的一抹堅毅。

“蕭師兄,我們吃飯的時間也可以修煉,這樣修煉了一段時間還要吃飯,好麻煩。”

“你說的這個問題其實我們現在沒辦法解決,但是以後就可以了。我聽說內門弟子在閉關的時候會吃一種丹藥,叫辟穀丹,這樣就可以一下子修煉半個月。”

墨蘇陽聞言陷入了沉思,或許吃完飯可以去找自已的那個便宜師父問問。

於是墨蘇陽吃完飯沒有回山腳下,而是找上了曲希蝶問明瞭峨眉峰的方向,便走了過去。

他一路上看到不少弟子和管事,幾座山峰皆是林木茂盛,在藍天下風景如畫,幾朵白雲掛在畫卷上增了一些靈氣。

但是他哪裡知道這些山峰先前還列了劍陣,一副學術做派?

峨眉峰在東側,所以他得走一些時間,一個多時辰的時候他終於來到了山腳下。

他往上望了望,心中打氣,正欲攀登,哪知道眼前一花江銘就出現在身前。

“師父。”墨蘇陽行禮,然後問了關於胡杜的事,然後聽江銘的解釋和猜測,心中最後的一點僥倖和陰霾也消散了。

他沉默片刻,將自已想要不吃飯一直修煉的想法說出來。

“你想閉關?”江銘有些驚詫,自已收的這個徒弟似乎受到了打擊呀,而且他還這麼小,以後心理出現問題可不好,而且既然閉關就要有方向,只是修煉的話那麼吃個飯而已並不耽誤什麼。

“蘇陽,你沒必要這樣,現在胡杜失蹤並不是你們的錯,而且你們幾個難道不應該去胡杜家裡將這個事兒告訴他家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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