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的乾清宮,趕緊!”阿依慕第三次指著門口冷著臉說道。

“你剛進宮第一天,如果朕不留宿在這裡,別人會起疑的。”池臻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解釋。

“我們的交易裡可沒有同住一屋這一條!”阿依慕動了動手腕,若是池臻還不走,她就直接把他扔出去。

見她這樣,嚇得池臻連忙站起來躲得老遠,故作委屈的說道,“怎麼沒有?演戲就要演全套,朕也沒說要與你同床共枕啊,這不是有榻嗎?再說了,要是被識破了,你還找不找你阿兄了?”

“你威脅我?”阿依慕皺眉看著池臻。

池臻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你看朕這一身正氣,怎麼可能是那種卑鄙小人,朕真的只是不想露餡兒而已。”

阿依慕仔細想了想,池臻說的也有道理,況且以她的身手,量池臻也不敢對她做什麼,於是便鬆了口,“你可以留下來,但是隻能睡那個,並且要蒙著眼睛。”

阿依慕指了指旁廳的軟榻,又丟給池臻一塊黑布,讓他蒙著眼睛睡覺。

“好嘞。”池臻乖巧的拿起黑布就往軟榻走去,轉身卻是得逞的笑,「小樣兒,都進宮了,朕還拿捏不了你?」

阿依慕習慣性的把兩把短刀放在枕頭下,然後和衣躺下,看著裝飾的無比豪華的宮殿,心中不僅有些感嘆,沒想到自己和好朋友洛憶笙的經歷竟如此之像,「沒事,忍他一年就好了,等找到阿兄,就可以離開了。」

王府,池北丞幫洛憶笙捏完腳,才抱著她躺下。

洛憶笙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沒過多久,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池北丞,皇上是不是知道母后是裝的?”

池北丞笑而不語,池臻最會看人心,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幫御醫都是在配合太后演戲呢,那一出母子情深的戲碼,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那他就是將計就計故意把阿依慕騙進宮的了!”

池北丞颳了一下洛憶笙的鼻子,“才想到啊,小笨蛋。”

“哼,你們兄弟二人上輩子都是狐狸吧,不,母后也是,奸詐狡猾,最會騙人了!”想到自己當初也是這麼被池北丞騙到手的,洛憶笙忍不住捶了一下池北丞的胸口。

池北丞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了吻,“為夫答應你的事可都已經兌現了,怎麼能說騙你呢?”

洛憶笙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的紅了耳根,連忙鑽進他的懷裡沒再說話。

……

“皇上……”剛下朝,侍衛就走過來在池臻耳邊低語了幾句。

“去請王爺。”池臻邪笑一下,若是被阿依慕看到他這個瘮人的表情,一定會嚇一跳。

“是。”

不多時,池北丞就帶著洛憶笙進了宮,洛憶笙去永和宮看阿依慕,池北丞則和池臻去了天牢。

黑漆漆的牢房裡,陸天恆還是盤腿坐在牆邊,和上次見面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幾處傷口,面容也滄桑了許多,看來這幾日在牢中並不好過。

兄弟二人一揮衣袖坐下,陸天恆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池臻時眼中閃過一瞬怒氣,可語氣還是保持著平淡,“皇上不虧是年少稱帝,手段之卑鄙,在下佩服。”

原本一開始,黑鷹鷹主是打算救陸天恆出去的,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兩日前池臻讓獄卒放出訊息,說池北丞已經把千機格的秘密告訴了陸天恆,誠心誠意的想要和他合作。

昨晚便有黑鷹的人來逼問陸天恆千機格的秘密,可陸天恆哪裡知道什麼秘密,逼問無果後黑鷹只以為陸天恆已經和池北丞達成協議。

為了不讓陸天恆把黑鷹的秘密透露給池北丞,便打算殺陸天恆滅口,卻被池臻早已埋伏好的人救了下來。

陸天恆已經成了黑鷹的肉中刺,如果他想活命,此時讓他鬆口是最佳時機。

池臻挑眉一笑,“過獎過獎,這不都是跟陸尚書你學的嘛,你盤踞朝堂這麼多年,下三濫的手段都用膩了吧?這次親自嚐了一下,怎麼樣?有趣吧?”

“小孩子總學這些不好,小心哪天被大人發現。”陸天恆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池臻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還小不懂事,沒人會怪我的,倒是你,黑鷹鷹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既不能成事,死又何懼。”陸天恆說完滿不在乎的閉上了眼睛繼續打坐。

“哦,是嗎?你藏在南陽的妻兒呢?也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嗎?”一直沉默的池北丞終於開口,玩味的笑了笑,卻讓人覺得陰森的可怕。

陸天恆雖然是一個唯利是圖、手段陰狠的人,可他有一個缺點——愛家。

池北丞朝身後揮揮手,明昭立馬會意拿出一塊碧綠的玉佩。

一聽到妻兒,陸天恆猛的睜開眼睛,看到那塊他親手送給兒子的玉佩後,嚴重閃過一絲慌亂,“你!池北丞,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試試!”

即使身在牢獄之中,即使被黑鷹的人刺殺,陸天恆都從未露出過驚慌的表情,可這一刻,他急了,他明明把家人藏的那麼隱秘,池北丞是怎麼發現的?!

“呵,本王從不會對女人孩子下手,可別人就說不定了。”池北丞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無所謂的攤攤手。

“嘖嘖嘖,到時黑鷹若是用他們的命來威脅你說出千機格的秘密,你可怎麼是好呀?”池臻故作同情的咂咂舌,真是一個謊言就把陸天恆逼到了絕路,這就是人心。

陸天恆眸光微動,池北丞能找得到他的妻兒,那黑鷹也能找到,一旦落到黑鷹手裡,他根本沒有可以救他們的籌碼……

“本王倒是可以保你家人平安,不過,就要看你的誠意了。”池北丞嘴角微揚,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手腕上的髮帶,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陸天恆鐵青著臉抬眸注視著對面一唱一和的兄弟二人,二人也沒有催促,耐心的等著陸天恆的選擇。

良久,陸天恆才緩緩開口,“想問什麼,問吧。”

“黑鷹鷹主是誰?”池北丞問道。

陸天恆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他,他只給我派了一個叫無餘的手下,不過無餘似乎也沒見過他,平時跟他聯絡都是靠一隻黑鷹,我們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黑鷹?在哪兒?”

陸天恆還是搖頭,“我也試過透過那鷹找出他的真面目,可那鷹是受他控制的,一旦被人利用就會自爆而亡。”

聞言池北丞眉頭一皺,看來這個人比他想象的還要藏的深,“他要千機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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