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容倒是見到了,還不知道鷹主怎麼稱呼?”封牧又問道。

“哈哈,已經很久沒人叫過老夫的名字了,老夫都快忘了,好像是叫青矢吧。”黑鷹鷹主隨意的說道。

“好特別的名字。”封牧挑了挑眉。

“老夫也這麼覺得,那這副殘棋就麻煩封城主破解了。”那老頭將那塊牛皮紙卷遞給封牧,然後走到棋盤邊坐了下來,只不過他並沒有坐在對棋的位置。

“鷹主這是……讓封某跟自己對弈?”封牧見狀有些疑惑,「這人這麼懶的嗎?」

青矢乾咳兩聲,尷尬的說道,“咳咳,那個,老夫……不擅下棋。”

“?!你不會是說笑吧?”封牧不信,老謀深算、奸詐狡猾的黑鷹鷹主,竟然不會下棋?怎麼可能!肯定是在試探他。

“各有所長嘛,老夫棋藝不精,這殘局老夫破解不了,不過聽聞封城主棋藝精湛,破解這殘局應該不在話下吧?”青矢笑著說道。

“……那本城主就試試吧。”封牧勉為其難的坐下來,左手執白棋,右手執黑棋開始跟自己對弈。

其實他的棋藝跟他家王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真要破解這殘局他是做不到的,可他家王爺已經事先告訴了他步驟和結果,他只要按照步驟下完就行。

當然,為了不露餡,他還是裝作一副艱難無比的樣子研究了三天才給出最後的結果。

“喏,就這兩個地方。”封牧放下筆,故作勞累的伸了個懶腰。

青矢看著面前兩幅和棋盤上的棋子如出一轍的地圖,有些驚訝,這棋局竟然直接給出了精確的地點。

“封城主不會誆騙老夫吧?”青矢輕笑著說道,眼裡卻滿是懷疑和試探。

“不信你自己去看咯,棋盤不還擺在那兒嗎?”封牧毫不心虛的說道,他也沒什麼可心虛的,因為這就是這副殘局的結果,“而且騙你對本城主沒好處,我還等著你幫我找武功秘籍呢。”

青矢想了想,封牧下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雖然破解不了,但步驟他還是看得懂的,封牧走的每一步都是合理的,也就沒再說什麼。

至於為什麼只有兩個地方呢?

因為,池北丞不可能把真正的結果拱手送給黑鷹,所以他早就在棋局裡做了手腳,把原本三種結果的棋局改成了兩種。

解出來之後只剩下南陽的千草湖和北涼西邊的瓊巖礦山兩處地圖,黑鷹定然不會再聯想到北涼最北邊的落川峰,只會以為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分佈在這兩個地方。

到時黑鷹把重心放在這兩個地方,他們就有時間去落川峰找真正的東西,就算黑鷹之後反應過來,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應對。

其實池北丞這個做法非常冒險,一旦被識破池京轍就會有危險,但是他運氣好,黑鷹鷹主不擅長下棋,並沒有發現牛皮紙卷被人動了手腳。

“哈哈哈,封城主放心,到時別說一本武功秘籍,你就是要北涼或者南陽,老夫也可與你同享。”青矢拿著地圖笑了起來。

封牧轉動著手裡的黑金鐵扇,這老頭分明是在試探他的野心吶,於是他擺擺手說道,“那就不必了,封某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若是有什麼增進功力的秘訣,倒是可以惦記一下封某。”

聞言青矢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數,但對封牧的戒心並沒有少。

封牧揹著手邊往外走邊懶散的說道,“剩下的事就交給鷹主了,落魂城還有事,封某就不在貴地多待了,啊對了,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本城主了,啊哈~下了幾天的棋,眼睛都快瞎了,要是再瞎一隻就慘咯……”

“來人,送封城主。”青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封牧前腳剛踏出房門,他臉上的笑容立馬凝固,抬手把地圖交給身邊的親信,冷聲道,“暗中找人核查一下,封牧這個人信不過,另外,派人盯著他,若他敢自己去找那東西,直接除掉。”

他身邊的親信一怔,為難的說道,“主子,他可是落魂城城主,想要殺他恐怕……”

以封牧的實力,想殺他恐怕要黑鷹鷹主親自出馬。

青矢一掌拍在那人頭上,“你蠢啊!非要跟他正面衝突嗎?池北丞不是被稱為戰神嗎?還不是照樣死在我手裡,一個落魂城城主算什麼!”

“是,主子教訓的是。”

“對了,池北丞死了沒有?”青矢又問道。

“還……沒有。”親信小心翼翼的回道。

“什麼!?”青矢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親信連忙解釋,“他那王妃醫術實在厲害,中了半日絕竟然還能活這麼多天,不過您放心,據探子來報,池北丞這幾日都沒出過房門,估計已經奄奄一息了。”

其實探子也只是冒著生命危險遠遠的看了一眼,畢竟王府守衛森嚴,還有高手暗中蹲守,根本就沒機會靠近王府。

“讓人盯好了,或許池北丞也破了這棋局,一旦他們有什麼行動立馬來報。”

“是。”

……

其實池北丞的情況要比黑鷹知道的好一些,他雖然沒出過房門,但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只是動不了多久就開始吐血,所以洛憶笙每天只允許他在房間裡走上幾圈。

為了給池北丞續命,洛憶笙幾乎把他養成了藥罐子,每天除了好幾頓藥之外,還有一堆藥膳,補湯。

只不過因為內臟受損,每吃一口東西下去都伴隨著巨痛,即使池北丞耐疼,但還是吐了大半。

阿依慕留在王府幫忙照顧孩子,池臻則一有時間就往王府跑,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池北丞中毒的事並沒有讓外界知道。

這天,阿依慕抱著孩子去藥房找洛憶笙玩,進門才發現洛憶笙趁四下無人正蹲在藥櫃旁偷偷的哭。

阿依慕抬腳退了出去,又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洛憶笙應該哭完了,才重新進去,明知故問道,“張太醫不在嗎?”

“哦,他替我去醫館了。”洛憶笙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朝池京轍伸手,“來,京轍,母妃抱抱。”

池京轍張著胳膊撲到她懷裡,咧著嘴笑了起來。

“藥材找的怎麼樣了?”阿依慕有意無意的問道。

洛憶笙頓了一下,眼神再次染上憂愁,“找到一大半了,可剩下的恐怕還要花費很多時間,要是我師父在就好了,他知道的路子比我多。”

“是誰在唸叨我老頭子啊?”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藥房門口,接著一個白鬍子白頭髮老頭走了進來。

“師父!”洛憶笙眼裡閃過欣喜,“您怎麼回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老頭子嗎?”玄知故作生氣的說道。

“師父,您別開玩笑了,出大事了!”洛憶笙一想到池北丞痛的煞白的臉,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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