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以前說過,這些年,從來沒有人能安插細作到攝政王府來,確實,像王府這種審查嚴格,環境複雜的地方,根本沒有機會把細作安插進來。

可是怎麼突然就有了呢?

“王妃,這件事比較複雜,讓屬下來跟您解釋解釋。”明昭自告奮勇的說道,不過這裡除了他,好像也沒有人適合這個解說的角色了。

“這幾個奸細,是王爺故意放進來的,您還記得那天王爺讓王管家再招一批下人嗎?”明昭開始緩緩說道。

那天祁崇跟池北丞說,門關太緊是抓不到賊的,池北丞覺得有道理,反正線索斷了,乾脆利用這個尋找新的線索,於是他利用王府招下人為由,故意放奸細進來,想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人。

“這麼說,佈防圖就是他們偷的?”洛憶笙猜測道,難怪今日要來議事廳商議,不該聽的不給聽,不該看的不給看。

“準確來說,是王爺故意讓他們偷的。”明昭想想就好笑,“王爺故意把佈防圖明目張膽的從逸閣拿到書房,又故意放鬆守衛,就是等奸細來偷,然後再看他們要交給誰。

“那現在的情況,你們應該是沒查到他們要給誰吧?”不然不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明昭點了點頭,“都怪我無用,讓他們從我手裡溜了。”

那晚明昭按計劃,帶著人跟蹤偷圖的奸細,一路跟到了城外的一處樹林,眼看就要有人來接頭了,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狡猾的甩開了他們。

人跟丟了,線索也沒找到,好在最後池北丞將計就計,乾脆把事情鬧大,一來是有免費的人力幫他查案,二來或許可以逼神秘人使出下一步計劃。

難怪今天一早明昭那麼著急,池北丞也難得那麼早去上朝,原來是在演戲。

“你本來就不擅長追蹤,跟丟了很正常。”默突然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是在安慰明昭,還是在嘲笑他。

反正明昭表示沒有被安慰到,不過王爺沒有因此責罰他,已經是他八輩子的福氣了。

「難怪要把默叫回來,原來是術業有專攻。」洛憶笙看了默一眼,看他這個樣子,確實是暗中追蹤調查很厲害的樣子,明昭嘛,「嘖嘖嘖,小白臉,適合拋頭露面,表面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

“府裡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些事了吧?”洛憶笙問道。

“沒有,就咱們四個。”明昭回道。

洛憶笙聞言點了點頭,突然她覺得有些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哈~”

“好了,沒什麼事就都回去休息吧。”池北丞看到她的動作,有些心疼,這麼晚了,想必她肯定累了。

說完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她披上,剛才走的急,沒來的及拿上披風,這會兒出去,外面肯定冷的不行。

“謝謝。”她也不推辭,反正拒絕也無效,她話音剛落,下一秒池北丞直接攔腰把她抱起往外走。

“你怎麼又……我自己可以走!”總是拿她抱著,她又不是沒有腳。

“不是困了嗎,睡吧。”他把她往懷裡攏了攏,讓她更暖和舒服些,

聞言洛憶笙心裡暖暖的,她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滿意的把小臉埋在他懷裡,逸閣離未晞苑挺遠的,等到了未晞苑,她可能已經睡著了。

身後的明昭雙手懷胸撅起嘴,“嘖嘖嘖,王爺真是太會了,有錢有顏有地位,還深情專一,這誰頂得住。”

旁邊的默看著他張望的背影,難得的有了一點表情,他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走了。”

然後縱身一躍飛上屋頂,又消失在夜空中。

“誒!你……”明昭還有話要跟他說,但是一眨眼他就不見了,只留下明昭伸在半空冷的瑟瑟發抖的手,「怎麼說走就走,我還沒說完呢!」

五日後——

“陸卿來找朕,是佈防圖一事有眉目了?”池臻沒有停下手中的筆,繼續低頭批閱著奏摺。

“回皇上,臣,已經查到了盜竊者。”陸天恆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哦?既已查到,為何方才朝堂上不直接說?”

“此事非同小可,牽連重大,臣不敢貿然說明,請皇上恕罪。”

“那陸卿就別賣關子了,倒是說說,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南陽太子。”陸天恆說道。

“誰?”聞言池臻終於放下筆,抬頭驚訝的看著陸天恆。

“臣查到這個南陽太子,早在佈防圖丟失的五日前,就已經來到了京城,並且每日都在王府附近轉悠,沒過幾日圖紙就被盜了。”

“圖紙丟失的當晚,有人在城外的一處寺廟裡看到王府的家丁把一個東西交給他,想必就是佈防圖,隨後幾人鬼鬼祟祟說了幾句話,便各自離開了。”

“人證臣已經帶到宮外,皇上可要親自見一見?”

“不必了。”池臻擺擺手,“只是這南陽太子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北涼,又為何要偷佈防圖呢?”

“或許他想直接攻下京城,然後控制北涼,又或者是在密謀什麼事情。”陸天恆猜測道。

池臻覺得這個南陽太子應該不會蠢到認為一張圖紙就可以拿下北涼,他應該另有目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皇上放心,臣特意交代過,沒有人敢傳出去。”陸天恆保證道,此事跟他一起查案的手下都知道,不過他已經打過招呼了。

“好,此事事關兩國關係,不可大意,先不要宣揚出去。”池臻頓了頓又說道,“這幾日愛卿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朕自有定奪。”

“是。”陸天恆沒有問為什麼不讓他繼續查,也沒有多說其他的事,聖人的事,不可多問,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陸天恆走後,池臻身後傳來幾聲極輕的腳步聲,隨後池北丞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哥,你這個大舅哥,可是給你惹大麻煩了。”池臻頭疼的說道。

確實,以池北丞和南陽太子這層關係,要是有人說他故意把佈防圖給南陽,並和他們串通好對付北涼,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到時候可就是通敵叛國之罪。

池北丞沒說話,陸天恆會查出這樣的結果是他意料之外的,不過南陽太子來北涼,他倒是早就知道了的。

他不怕被汙衊,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在意的,只是背後的真相,到底是誰一直在針對他,到底是誰一直對北涼虎視眈眈。

“話說,南北兩國一向互不干涉,皇嫂嫁過來之後更是促進了兩國的友好邦交,他們為何突然如此舉動?”池臻單手杵著下巴,不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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