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快起來,為了方便行事,以後對外你就是我舅舅了。”洛憶笙把掌櫃拉起來。

“是。”周掌櫃恭敬的拱了拱手。

“周掌櫃,城東的那個荒村可有派人看守?”洛憶笙問道。

周掌櫃有一瞬的詫異,驚訝夫人竟然剛來就知道了難民的聚集地,然後恭敬的回道,“回夫人,那裡每天都會有州府的衙役巡視,城裡城外也都有駐軍把守,並未有任何危險和異常,所以我們不曾派人去看守。”

“不行,那裡的百姓有的肯定已經被血蠱控制了,如果不加以監視,萬一青矢控制他們向城裡的水井投放血蠱就麻煩了,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把城裡所有被血蠱控制的人都找出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或許還可以追查到青矢的行蹤。”洛憶笙皺眉說道。

“這些事池北丞那小子自然會處理,我們只管找到解藥不就可以了。”道清已經坐下來開始喝茶了。

“不能什麼事都讓他做,我是他的妻子,應當盡力和他一起分擔。”洛憶笙搖頭,池北丞已經夠辛苦了,她捨不得讓他太累。

一旁同樣坐著喝茶的洛驍無聲的嘆氣,自己的妹妹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他很欣慰,可一心只想著另一個男人,讓他很不爽。

“暗中監視倒是沒問題,只是……”周掌櫃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洛憶笙當然知道他的顧慮,往外邊走邊說道,“我們剛到,也未曾清楚具體的辨別方法,發現一些端倪但是不能作為辨別的依據,先去找個人摸摸手吧。”

“我也去。”道清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摸手?”周掌櫃滿臉疑惑,夫人要摸誰的手?男人還是女人?被城主知道了該怎麼辦?

“就是把脈。”洛驍習以為常的提醒道。

“哦,那您要一同前往嗎?”周掌櫃恭敬的問道,畢竟是手持城主令牌的人,見令牌如見城主本人,他不敢怠慢。

“我還有其他事,保護好你家夫人,一切聽她的安排。”洛驍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破舊的衣服,微微擰眉,真不想穿成這樣去見自己的手下。

“是。”周掌櫃拱了拱手。

洛驍出了房間,從後門出了醫館,然後去了自己的暗莊,南陽的朝政他都安排給了丞相和一些信得過的官員主持,但如今是非常時期,青矢絕對不會只對北涼下手,所以他也需要時刻關注南陽的情況。

……

“王爺,這些都是這段時日我們走訪各個縣和村莊的情況,除了一些山野村莊失蹤了一些人之外,並未發現其他異常。”盛林稟報道。

池北丞坐在主座上,面無表情的翻閱著一本冊子,上面記錄著臨州所有縣甚至所有村落的發病情況。

“我的天,盛大人,臨州這麼大,您都是親自去走訪的嗎?”明昭看著密密麻麻的記錄很是驚訝。

“並沒有,那樣太浪費時間,我只是走訪了其中的一部分,然後整理了這個冊子,不過我手下的人做事都很踏實,絕對不會造假。”盛林解釋道。

明昭瞭然的點點頭。

“一共失蹤了多少人?分別發生在哪裡?都是什麼原因?”池北丞眼皮都沒太抬的問道。

“一共失蹤過一百零三個人,其中十九個是自己發生意外,已經回來或者是找到了屍體,驗屍報告我都看過,回來的人也派人去談過,沒有異常。”說完,盛林又拿出另外一個冊子呈給池北丞。

接著說道,“這是剩下那八十四個人的住宅地址,失蹤的原因尚未查明,但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臨州五年的失蹤數量,應該跟您說的血蠱有關。”

池北丞看著冊子,終於抬眸看向盛林,眼裡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盛林不僅調查的如此細緻,就連他要問的問題都已經提前想到並且做了仔細的研究。

這麼有能力的人怎麼會被派到這裡來做一個刺史?留在京城隨便一個官職他都綽綽有餘。

“王爺,您這麼看著下官,是下官做的不對嗎?”盛林被池北丞看的有些沒底。

即便自己沒有做過虧心事,也自認為做的這些調查都是很有用的資訊,但是池北丞身上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一雙凌厲的眼睛好像天生就透露著寒氣,讓人不自覺的敬畏。

“不是,你做的不錯,把臨州地圖拿來,要最詳細的。”池北丞淡淡的說道。

“是。”盛林擺擺手,示意手下去拿東西。

明昭悄無聲息挪到盛林旁邊,用手肘拐了拐他的胳膊,小聲的說道,“盛大人,我家王爺可不輕易夸人,您以後前途無量啊。”

“是嗎?”盛林有些受寵若驚,但他不想要更好的前途,他只想待在臨州,而且他現在是臨州最大的官,就足夠了。

池北丞把超大的地圖鋪在桌面上,開始按照盛林給的冊子標註地點。

……

洛驍辦完事從一家茶館出來,也不著急回長靈醫館,就在集市上閒逛著,想再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

“姑娘,你就別為難我們了,你去打聽打聽,現在城裡哪家客棧敢收外鄉來的人啊?”

“我知道最近都在傳瘟疫的事,但我並未出現過頭疼的情況,所以我並未感染瘟疫。”

不遠處一家客棧門口,一個店小二和一個戴著白色斗笠的姑娘吵了起來,原本只是稀鬆平常的爭吵,但那個幾乎被斗笠完全罩住的背影讓洛驍渾身一震。

太像了!這個背影太像她了!

洛驍控制不住的想往前走,可雙腿就像綁了千斤重的石頭,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害怕,害怕希望再次落空,害怕那種好不容易懸起來的心又重重的跌入谷底的感覺。

“你說我們就信啊?我還說你一定感染了瘟疫呢,不然你大白天戴著個斗笠做什麼?不就是心虛嗎?”

“我白天戴斗笠是因為晚上不用戴,並不是因為感染了瘟疫,而且這個瘟疫又不傳染,你們這樣歧視外鄉人就不怕我去找刺史告狀嗎?”

像,聲音也像!

溫柔,又不卑不亢,只是話多了一些,也少了書卷氣。

“你沒聽說吧?刺史大人忙著招待攝政王呢,哪有功夫管你啊,切!”

“攝政王?”那姑娘愣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哎!等等!”看到人要走,洛驍顧不得掙扎連忙抬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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