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死人都不怕,還怕什麼?”洛憶笙故作得意的抱著手,精緻的小臉微微揚起,忍著笑看著池北丞。

池北丞喉結滾動了一下,掙扎了一瞬之後還是沒忍住低頭吻了上去。

……

另一輛馬車裡,洛驍和道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們是自己要求要同乘一輛馬車的,一來是避免馬車太多太過招搖,二來兩人也是覺得路上無聊,同乘一輛馬車還能聊聊天,畢竟他們雖然已經相識多年,卻並未有機會促膝長談。

“洛公子,聽聞您也在找人?”道清問道,這話她都不知道是在何處聽誰說的,只隱約記得對方說什麼南陽皇帝在找什麼姑娘。

“是啊,說起來,我和道清師父也算是同命相連了。”洛驍苦笑道。

“洛公子尚還年輕,又身為一國之君,何苦如此,莫要為了一時固執,錯過了餘生的幸福。”道清最是知道海底撈針的感覺,她不希望世上再多一個跟她一樣的痴情人。

“道清師父是醫者,自然知道這世間有些毒是無藥可解的,而我對她的感情亦是如此,一眼萬年,刻骨銘心,非她不可。”

“當初池北丞不也找了笙兒八年嗎?我相信上天看到我們的誠意也會成全我們的。”洛驍微微抿唇,看不出眼底的難過,彷彿已經習慣了一次次的失望和堅持。

道清見他這樣,苦笑一聲沒再勸說,自己都做不到放下,又怎麼勸說得了他人呢?

可是固執的自己已經尋找了那個負心漢二十幾年,上天為什麼還不肯成全她呢?是她還不夠有誠意嗎?

見道清不再說話,洛驍偏頭看向窗外,遠處的山上開滿了一片片的山茶花,粉的,紅的,白的,紫的,不用湊近都能想象它們有多嬌豔。

可洛驍並不覺得美,因為他覺得世間最美的花只能是他們相遇那日的雪花。

而世間最苦的水,便是那日她說從未喜歡過自己時,摻合著眼淚流進他嘴裡的雨水。

「容容,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找你,可我必須找下去啊。」洛驍心裡道,不然,他為了什麼而活呢?

若是換做池北丞,若是洛憶笙死了,他或許會為了池臻,為了北涼,為了百姓繼續煎熬的活著。

可洛驍沒有池北丞那麼大愛無私,他當太子、爭奪皇位都只是為了讓自己有能力保護妹妹,為母后報仇,至於做一個好皇帝,那只是順帶的事。

如今大仇已報,洛憶笙有了比他更可靠的靠山,南陽也可以託付給別人,他的心一下子輕飄飄的,世間好像除了祁瑾容,已經沒有他留戀的東西了。

其實他有一個想法,想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就跟池北丞和洛憶笙商量。

……

不知在臨州的何處,青矢已經卸下了偽裝,恢復原本了模樣,因為這裡十分隱秘,就算池北丞把臨州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他。

即便找到了,池北丞也傷不了他分毫,因為他手裡有池北丞的弱點,那就是百姓,千千萬萬的百姓。

“咬它,進去咬它。”青矢目視前方邪笑著說道。

而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大鐵籠子,籠子裡有一條惡狼,惡狼像是被激怒了,正齜牙咧嘴的朝外面嘶吼著,若不是被困在籠子裡,它恐怕早就撲過來咬人了。

而籠子旁邊則是站著一男一女,他們看著面前的惡狼,眼裡既沒有疑惑也沒有恐懼,只是齊齊的看了青矢一眼,聽見他說“咬它”,便抬手開啟鐵籠,不顧一切的朝惡狼撲了過去。

他們便是被血蠱的子蠱附身而被青矢控制的人,是從被投子蠱的村子裡抓來的試驗品,青矢要確保喝了摻雜他的血液的水的人都會如傳說那樣為他是從。

兩人一狼瞬間撕咬在一起,可卻只聽得見惡狼的嘶吼聲和鐵籠被撞擊的聲音,那兩個人竟沒有發出一點痛苦或者害怕的聲音。

不多時激烈的戰鬥便結束了,女人已經被惡狼咬得渾身是傷面目全非,躺在一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男人壓在惡狼身上,等惡狼沒了動靜以後才從惡狼頸間慢慢的抬起頭,吐出一口沾滿鮮血的皮毛後,瘸著腿拖著一身傷出了籠子。

“不錯,你可以回家了。”青矢滿意的笑了笑。

男人的神情如常人一樣,彷彿方才不過是做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只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朝青矢微微點頭後便準備離開。

“站住。”青矢見狀有些不悅,聲音也冷了幾分,“你要說,是,主人。”

“是,主人。”男人聽話的重複了一遍,才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去,可沒走幾步,就被青矢身邊的雲詭飛出一把匕首,正中後背,無聲倒地。

這麼血淋淋的回去,即便其他被血蠱控制的人不在意,也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萬一碰上池北丞的眼線,他們的行蹤可就暴露了。

“聽話,真是聽話。”青矢滿不在意的背起手轉身往房間裡走,臉上又恢復了方才的笑意,最近幾日做了很多實驗,喝過他的血的人果然都很他的聽話。

“初步的驗證看來非常成功,可惜都是些平民百姓,戰力還是太弱了,還是要想辦法把血蠱用到軍隊裡。”雲詭跟在後面說道。

前段時間幾乎所有的軍營都加強了戒備,他們始終沒有辦法進去投血蠱。

“不不不。”青矢抬手製止,邪笑著說道,“對付池北丞就得用平民百姓,士兵他可不怕,只要我們控制了足夠多的百姓,就算他池北丞再厲害,也不得不妥協,乖乖把天下給我,然後對我俯首稱臣,哈哈哈哈!”

“屬下恭祝鷹主大業將成,君臨天下。”雲詭陪笑著說道。

“吩咐下去,可以大量投放了,尤其是東臨河,當初它可是養育了半個東安國人。”青矢早就計算過了,拿下東臨河流域的人是控制百姓最划算最有效的辦法。

“鷹主……”雲詭欲言又止。

“還有何顧忌?”青矢轉身不悅的看向雲詭。

“血……用完了。”雲詭小心翼翼的說道,原本青矢就沒放幾滴血給他,而且怕效果不明顯,還特意交代他往井裡多投了一些。

“……”青矢頓了一下,才走到桌前拿起匕首就朝手腕割去,這次他非常大方的給了雲詭一碗,畢竟這點損傷和引蠱入體的疼痛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和未來的宏圖大業比起來,引蠱入體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放完血他又泡進了藥池裡,他要讓自己更年輕、活得更久一些,畢竟千辛萬苦得來的天下,總不能沒享受幾年就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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