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月見不到妻子你笑得出來嗎?”池臻朝小太監翻了個白眼。
“……”小太監無語。
池臻愣了一下,然後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朕忘了,你沒有妻子,哈哈哈!”
“皇上!”小太監委屈的跺了一下腳。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去把祁老請來,朕有要事與他相商。”池臻擺了擺手,恢復了沉著冷靜的模樣。
“……是。”
……
因為擔心池北丞的身體,封牧和明昭說什麼都不同意再讓他上雪山,還說就算他砍了他們,他們做鬼也不會讓他出營帳。
若不是多年的交情,池北丞可能真的要拔出落魂了,但是沒辦法,自家兄弟,下不去手。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半山腰以下只要不遇到雪狼和白熊,少他一個也無所謂。
按照池北丞的分析和猜測,血蠱最有可能藏在雪山的南面,所以封牧和明昭輪番代替池北丞帶人上山。
幾天下來,除了遇到幾次雪狼和白熊讓他們損失慘重之外,還是沒有收穫。
“主子,咱們就差把落川峰翻過來了,可這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封牧氣餒的說道,想起死去的那些殺手他就心痛。
“王爺,現在就差山頂沒搜過了,不過,百年來能到達落川峰山頂的人屈指可數,那人只是無意間得到血蠱,又是慌忙藏之,屬下覺得在山頂的可能性不大。”明昭分析道。
池北丞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搭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扶手,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
“不,還有一個地方未曾搜過。”他抬眸看向底下的兩人。
“還有一個地方……”明昭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猛的抬頭,“王爺,您說的莫非是……狼窩?這麼看來,雪狼恐怕不只是守衛續魂草這麼簡單,它們真正守護的應當是血蠱!”
“狼窩……”封牧眉頭一皺,“若真是如此,那可不好辦了。”
雪狼的實力他是親自去見識過的,這幾日他做噩夢都是那些大傢伙,弄得他現在都有些怕狗了。
雖然這幾日也被他們斬殺了很多,但雪狼的數量還是很多,況且它們越戰越聰明,已經懂得利用戰術,想要在狼窩裡找東西,恐怕沒那麼容易。
“其實也好辦,只需再多調派些人手過來,便可直接滅了雪狼。”封牧扶了扶臉上的半邊面具。
“你是殺手做慣了吧?張口閉口就屠人全家。”明昭白了他一眼。
“為何不可?”封牧不解,畢竟這是最快最有效最簡單的辦法。
明昭豎起一個手指,“其一,大規模的調派人手需要時間,我們等不及,再者,如今黑鷹就在外面盯梢,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們缺人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攻打進來。”
明昭又豎起兩個手指,“其二,如果沒了雪狼的鎮守,想要拿到山頂的續魂草就容易了很多,到時便會有很多人前仆後繼的過來爭奪,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說,咱們北涼也少了一個有利的談判條件。”
“其三,雪狼——”
“行了行了行了!”封牧打斷他的話,有些急躁的問道,“滅又滅不得,躲又躲不開,你就說吧,到底該如何是好?”
“呃……這我不知道。”明昭尷尬的撓撓頭,訕笑著說道。
“切!”封牧嫌棄的切了一聲,鄙視的看著明昭,“分析的頭頭是道,我以為你有辦法了呢。”
“你不是也沒有嗎?”明昭白了他一眼,「居然鄙視我,等默回來看我們怎麼欺負你!」
“哼!”封牧把臉轉向另一邊,不再理明昭。
“要吵就滾出去!”池北丞冷冷的開口。
“王爺,屬下錯了!”
“主子,屬下錯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立馬板正的坐好,乖巧的像兩個犯錯的孩子,好吧,就是兩個犯錯的大孩子。
“從現在開始,停止所有搜尋,本王需要你們去做一件事。”池北丞對兩個人的畏懼視而不見,淡淡的說道。
“王爺,您有辦法了?”明昭激動的問道。
池北丞坐直身子,抬手從旁邊的小方桌上拿來一疊紙。
明昭連忙上前接過,和封牧兩個人看了起來。
“這是何物?”紙上的東西太複雜了,一向只知道接單殺人的封牧看不懂。
跟在池北丞身邊多年的明昭倒是一眼就明白了池北丞的意思,但還是皺起了眉頭。
“你們需要多久?”池北丞問道。
“這……就這個東西的複雜程度和雪山的環境,還有我們現有的人手來算,最少需要半年。”明昭想了想回道。
“限你們一個月內完成。”池北丞不容置疑的說道。
“王爺,這……”明昭震驚了,眼睛瞪得老大,「王爺,您要不要看看您給的是什麼東西?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麼?」
這時,一個侍衛端著一碗藥恭敬的走了進來,“主子,該喝藥了。”
池北丞沒有理他,抬眸看向明昭,眉頭一挑,“有問題嗎?”
“……”明昭欲言又止,幾番掙扎之後,只能恭敬的回道,“沒問題,請王爺放心。”
“你有問題嗎?”池北丞又看向一臉懵的封牧。
“我……”封牧看到明昭一臉為難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任務不簡單,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屬下也沒問題。”
“很好,下去吧。”池北丞抬手示意他們下去,才讓送藥的人把藥端過來。
“主子,藥涼了,屬下重新去熱一熱。”侍衛怯怯的說道,這裡本就極冷,就算營帳裡放了很多碳爐,溫度也不回太高,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藥就涼了。
“無妨。”端起藥碗一口喝藥,揮手讓人都退下。
許是方才他太過冷漠,讓營帳裡的侍衛們都嚇得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出了營帳的明昭仰頭對著天空無聲的吶喊了一聲,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何物?主子要在落川峰修建府邸嗎?”封牧看著手裡錯綜複雜的圖紙,翻來覆去還是不太懂。
“這是機關,啊!”明昭把封牧手裡的圖紙全部拿過來,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吶喊了一聲,然後認命的往自己的營帳走。
“哦,機……什麼?!機關?!”封牧的腦子空了一瞬,然後回想起那一疊畫得密密麻麻的圖紙,立馬追上明昭的腳步,“這麼複雜,一個月怎麼可能完成,你為什麼要答應主子?”
明昭聳聳肩,“你不是也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