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池北丞蹙起了眉頭,有些擔憂。

洛憶笙把池京轍成天抱著個木雕,甚至有時候還對著木雕自言自語的事告訴了池北丞。

池北丞先是有些詫異,沒想到池京轍竟然會想他到這個地步,而後又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發生什麼危險的事就好,至於想他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只要池京轍乖乖的待在王府裡,就不會有任何危險,男孩子吃些苦也是好事。

第二天洛憶笙醒來的時候,池北丞已經不在營帳裡,去山上檢查機關修建的進度了,池北丞昨晚就跟她說過。

她吃完手下送來的早膳,其實可以說是午膳了,然後撐著痠痛的腰走出營帳,看到不遠處剛好有兩個女殺手,便招手讓她們過來。

“參見王妃。”兩人恭敬的行禮。

“請問你們封統領的營帳是哪一個?”洛憶笙聽池北丞說這次調來的殺手都是落魂城最頂尖的,不由得對眼前這兩個姑娘有些佩服。

可下一秒她又想起了拾柒,那個傻姑娘如果還在該多好,這個時候就有人陪著她了。

“在那邊,王妃請隨我們來。”那兩人對洛憶笙也很恭敬,但洛憶笙總覺得她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們的腳步有些快,身後的洛憶笙提著裙襬的手一緊,皺眉嘶了一聲,心中罵了池北丞一句,「禽獸!騙子!」

聞聲,兩人的腳步頓了一下,相視一眼後瞬間紅了臉,立馬低著頭放慢了腳步,她們雖然比洛憶笙大一些,但並未成過親,所以對於夫妻之事還是羞於面對的。

洛憶笙見狀立馬就反應過來她們為何臉紅,連忙放下撐在腰上的手,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那個,我們快些,時辰不早了。”

“是。”兩人紅著臉應道,但還是沒敢再加快腳步,若是被主子知道,是要被罰的。

旁邊經過的手下們紛紛給洛憶笙行禮,但洛憶笙只是匆匆的應一聲,因為這些人看到她一瘸一拐時不時皺眉的走路姿勢,都在隱晦的憋笑。

「池北丞,你不做人就算了,還害我也沒臉見人,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洛憶笙盤算著一會兒池北丞回來一定要好好罵他一頓,誰讓他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人家離他們的營帳遠一些,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她簡直想跳下懸崖死了算了。

忍著痠痛和羞恥,終於到了封牧的營帳。

封牧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後微微欠起身,“是王妃來了嗎?”

洛憶笙人小,腳步自然輕盈一些,和習武之人不同。

“好耳力,快躺下,不用起來。”洛憶笙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好在封牧此刻看不見,否則看到她紅透了的臉,一定也會笑話她的。

“有勞王妃大老遠跑一趟,真是慚愧。”起初聽到池北丞把洛憶笙找來的時候封牧是拒絕的,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治好的希望了,但主子的決定他又不敢反駁。

或許主子是想王妃了,所以才藉著給他治眼睛的由頭把人帶到這兒來,那他就乖乖做一個由頭吧。

至於眼睛嘛,還是那句話,早就該瞎了。

“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氣。”洛憶笙開始給封牧把脈,片刻後她皺起了眉頭,心中很是疑惑。

封牧見洛憶笙許久不出聲,便笑了一下道,“若是無藥可治,王妃也不必自責,屬下能接受,就算是瞎子,屬下也是最英俊的瞎子。”

洛憶笙回過神來,被封牧的話逗笑了,她贊同的附和道,“那是自然,你的這張臉啊,即便是戴著半頁面具,也擋不住它的俊美。”

“哈哈哈!”封牧爽朗的笑了起來,“王妃可別當著主子的面誇屬下,否則屬下的這條命算是白撿回來了。”

“他若是捨得要你的命,就不會讓我來給你治眼睛了。”池北丞對封牧、明昭和默的重視,洛憶笙再清楚不過。

封牧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池北丞。

閒話聊完了,是時候該辦正事了,洛憶笙起身走到桌案旁,三兩下寫了一個藥方,“我先給你開些滋補的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如果現在治眼睛的話會受不住。”

“屬下這眼睛當真還能治嗎?”這幾日聽了太多否定的答案,封牧已經不抱期待了。

“當然能治。”洛憶笙把藥方交給伺候封牧的人下去準備。

“能治?”封牧有些驚訝,落魂城自己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了,王妃竟然能治,莫不是安慰他的吧?

“青矢應是想一針斃命的,但入針時偏了分毫,這才只傷到了眼睛,好在針上無毒,只是封住了筋脈,只需重新打通筋脈便可。”洛憶笙解釋道。

青矢用的是封牧刺他的那根針,所以上面只有能暫時封住筋脈,讓人短時間內武功盡失的藥,只是穴位不同,效果便也不同。

“竟如此簡單。”封牧再次驚訝,對重獲光明有了一絲期待。

“確實簡單,但只是對我而言。”洛憶笙坐回床邊,“我需要在你的全身施針,到時你全身每一處筋脈都會震痛,尤其是頭,整個過程極其痛苦,並且需要施針三次,每次一個時辰,一般人熬不住,所以需要把你的身體養好一些。”

“屬下沒問題的,王妃儘管施針便是。”封牧自小便是一個極其能忍的人,所以他並不是很怕疼。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洛憶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

“您說。”

“聽明昭說以前你的右眼並未失明,為何要用面具將其遮掩呢?”這個問題洛憶笙也問過池北丞,因為據說封牧混跡江湖多年,只有池北丞見過他半塊面具下的右眼。

封牧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洛憶笙會問這個問題。

見封牧愣神,洛憶笙連忙解釋道,“我只是一時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如有冒犯,還請封統領不要介懷。”

“沒什麼冒犯的。”封牧笑了一下,開始解釋,“屬下的右眼確實是好的,之所以一直戴著面具不讓它示人,是因為它帶來了太多的殺戮,至於其中緣由屬下不想再去回憶,其實這次傷了眼睛,或許是一件好事,我再也不用被以前的事所折磨了。”

見封牧提起眼睛時似乎有些傷感,洛憶笙也不再多問,她確實只是好奇,並不想揭別人的傷疤,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人一輩子有太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有些事情過去了我們就讓它徹底過去,過好當下是我們唯一能做的。”洛憶笙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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