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驍依舊神情自若的坐在石頭上,平靜的看著那些人,而那些人並不覺得奇怪,他們只覺得是洛驍是看他們人多,放棄抵抗了。

眼看殺手們離洛驍只有兩三丈,鋒利的大刀就要砍在他身上,誰知下一秒,他們胸口突然傳來巨痛,像一萬隻螞蟻正在啃食他們的內臟似的,疼得他們不得已停下攻擊,隨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跪在地上連連哀嚎,“啊!怎麼回事?!”

“啊!好痛!!!”有幾個殺手已經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滾。

洛驍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那三弟沒告訴過你們嗎?其實我最擅長的,是用毒。”

說完他還邪笑一下,坐在石頭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打滾呻吟的眾人。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為首的殺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洛驍出手過,他們怎麼就中毒了?

“笙兒說,世間萬物皆可為藥,其實,萬物也皆可為毒,只要稍加變換,一呼一吸之間便可殺人於無形。”狂傲的話雖這麼說,可洛驍還是覺得自己的手法生疏了,這些人本不該離他這麼近的,看來是安穩皇帝做久了。

“卑鄙,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下黑手,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一眾殺手已經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可眼裡還是不服氣。

“打?”洛驍笑了,他用毒難道是因為打不過嗎?可笑,他只是懶得動手而已,如果連他們都打不過,他怎麼敢一個人出來呢?“看來你們對我給你們留的全屍不太滿意啊。”

“哼,就算我們失手了,還會有下一批人要殺你,狗皇帝,你活不了多久的!”為首的殺手憤恨的說道,瞪著洛驍的眼睛已經有些腥紅。

洛驍不用想都知道洛煜是怎麼跟這些人形容他的,否則這些人怎麼會左一個狗皇帝右一個狗皇帝的叫他呢,不過他並不在乎。

他摩挲著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純潔的白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透亮,身下的石頭有些涼,坐的他不舒服,於是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本來不想殺你們的,只怪你們沒選對時候。”

偏偏挑了一個他做噩夢的時候。

說話間,只見他手腕一轉,一顆黑色的藥丸瞬間飛進了一個殺手的嘴裡,那人以為又是毒藥,連忙伸手摳嗓子,想要把藥丸吐出來,可藥丸已經進了肚子。

“回去告訴你主子,想活著,就乖一點。”說完,洛驍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揹著手慢悠悠的朝竹林外走去。

當初他處死了淳太妃,卻放走了洛煜,就是念在他們之間的手足之情,況且這些年洛煜都是受淳太妃的慫恿和擺佈,他做的那些事並沒有對洛驍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如果現在他想重蹈覆轍,洛驍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身後的殺手們見狀還有些不甘心,想要爬起來去追他,“站住!你——”

可話還沒說完,又接二連三的倒地,抽搐兩下之後沒了動靜,最後只剩下那個吃了黑色藥丸的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

無禁本想讓礦主重新梳理礦洞,繼續往裡開採,可礦工們極力反對,說是先前打的礦洞已經驚動了山神,礦山的坍塌和礦洞裡跑出來的蝙蝠和毒舌就是山神的警告,如果再往裡打,恐怕所有人都活不成了。

那晚的坍塌讓礦主損失慘重,雖然無禁又運來幾箱金子補償給他,可他雖然愛財,但更怕死,他不是沒見過塌方,可那晚的陣仗實在是詭異又恐怖,讓他也打了退堂鼓。

可青矢怎麼可能允許他們停下呢?阻擋他的人,都得死!

“鷹主,這兒畢竟是北涼的地盤,瓊巖礦山雖然不是朝廷管轄,可背後肯定有朝廷的人盯著,一旦發生異常,恐怕會對我們不利,屬下覺得,這些人還不能殺。”無禁勸阻道。

青矢想了想,如今池北丞已死,大將軍龍越又在邊關交戰,雖說北涼皇帝手裡還有三十多萬兵力,可區區一個礦山,就算被黑鷹佔領,他也不可能派出全部兵力來對付他,而他這些年拉攏的人手對付區區幾萬兵馬足夠了。

能力雖夠,但還不是正面衝突的時候,“把他們先關押起來,你帶人扮成礦工,不要讓朝廷的人起疑。”

“是。”

“盯著封牧的人可有何發現?”青矢從始至終就沒有信任過封牧,因為他覺得世間沒有人不喜歡至高無上的權力,封牧堂堂落魂城的城主,怎麼可能只對武功秘籍感興趣。

如果封牧只是假意與他合作,實則是想漁翁得利,那他就是除了池北丞之外最大的阻礙,一定要隨時掌握他的動向。

“這……那封牧實在狡猾,我們好幾波人都在他手上吃了虧,又不好太過肆意,只知道他好像是往北邊去了……”無禁有些心虛的回道,就這個訊息,還是折損了好幾個頂級殺手才追蹤到的。

“北邊?難道傳說中的落魂城在北邊?可那裡全是高不見頂的雪山,環境惡劣,並不適合作為長期居住的地方……”青矢皺了皺眉。

“難道他有別的目的?”無禁也覺得奇怪。

“繼續追查,這小子恐怕有詐!”青矢眼神變得狠厲,如果封牧對他有所欺瞞,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

天剛矇矇亮,洛憶笙就躡手躡腳的起身,準備去城外看看百姓們的情況,順便看看預防的藥制的怎麼樣了。

可她剛穿好鞋,屁股還沒來得及離開床鋪,衣角就被一隻小手抓住,池京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母妃,您是想偷溜嗎?”

洛憶笙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連忙否認道,“沒有,怎麼會!我是想先去把你的衣服拿過來再叫你起來的,沒想到你醒了,哈哈,哈哈……”

洛憶笙心裡苦啊,這孩子怎麼跟他爹一樣,耳朵這麼好使。

“哦。”池京轍信了,畢竟只是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剛學會跑呢,哪裡來的腦子。

無奈,自己答應了的,洛憶笙只能幫他穿好衣服,又帶他去廚房吃了些早點,等阿依慕和秋桑來了之後幾人才坐上馬車去了感染瘟疫最嚴重的那個村。

馬車上,洛憶笙抱著池京轍交代道,“京轍,一會兒到了村裡,你不許亂跑,也不許亂碰村裡的人和東西,知道嗎?”

“知道。”池京轍搗鼓著腰間的木雕,洛憶笙想著他總是抱著也不方便,昨晚特意給他編了小紅繩,幫他綁起來斜挎在腰間,別說,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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