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嚴的理解裡,怪談生物應該是不死的存在。

就好比夢裡那些妖魔鬼怪,醒了還會在下個夢裡出現。

可眼下菜花頭嚇成這樣,想必是輸了就等於真正意義上的消亡。

菜花頭用力蹬著腿,身體漂浮於半空走起了太空步。

之前掏空的腹部再度裂開,綠色的黏液打著卷的被冊子吸了進去。

童嚴覺得手心滾燙。

他鬆開手,冊子掉落在地上。

與冊子同時掉在地上的還有兩枚火漆似的物體。

表面凹凸不平似乎印著花紋,摸上去油油的,有點像餅乾。

一枚是灰色的,另一個是綠色的。

菜花頭與假媽媽消失不見,弟弟徹底放棄了抵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姐姐支起身子,舉著冊子唸誦起來。

XX年XX日 晴

我將那個女人賣給了一個收藏家,收藏家說孩子累贅,於是我只能帶在身邊。

XX年XX日 多雲

拖油瓶是廢物,身體充滿缺陷。我找了個新妻子,等時機成熟就除掉這姐弟倆。

XX年XX日 雨

怎麼回事?她居然說下不了手?虧我還願意照顧他那個蠢貨兒子。

XX年XX日 多雲

女人以為我是孩子的父親?可笑至極。但我不打算戳穿這個秘密,這樣能制約那個女人。

XX年XX日 晴

收藏家怎麼搬到隔壁來了?得盯好那兩個拖油瓶。

姐姐不停念著,童嚴只覺雙眼越來越沉,耳邊居然傳來陣陣風聲。

恍惚間,姐姐似乎從地上撿起了什麼,對著童嚴的臉丟了過來。

“蠢貨,活下去吧。”

童嚴想要用力張開嘴巴,但不知為何嗓子裡卻灌滿了冷風。

他翕動著嘴唇,“誰……是……蠢……”

最後的最後,他想反抗一次試試。

四周的景色開始扭曲,童嚴只覺面前出現一團橙色的物體。

身旁是不斷向上延展的摩天大樓,仰起頭,藍天彷彿按下了縮小鍵,一點點從視野中越走越遠。

他還來不及反應,身體便重重的摔倒在了一團黏糊糊的液體當中。

身軀剛落地,又被巨大的力量彈了起來。

童嚴覺得四肢就像掉了似的,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橙色物體的邊緣圍繞著無數警車跟醫療車,一組身著黃色防疫服的醫療人員火速跑了過來。

“童先生,能聽到我們說話嗎?童先生!”

“還有生命體徵,快送擔架過來!”

“童先生,請看這裡!”

手電筒的光柱射在童嚴眼球裡,瞳孔驟然縮小。

他悶聲咒罵道:“臥槽,好J8疼。”接著,便昏了過去。

恭喜炎黃國參選者透過本次怪談,現在開始結算獎勵。

參賽者:童嚴。

完成度:4星半。

獎勵:炎黃國沿海地區全面恢復,農作物生產上升10%,基礎病下降30%。

獲得道具:鍋鏟,煮雞蛋,蔬菜乾X2。

獎勵到賬的瞬間,原本被怪異籠罩著的城市瞬間恢復原狀。

莊稼地裡突然鑽出了新苗,醫院裡的病人們各個歡呼著奔向街道。

秦嶺某處的秘密基地,地下數百米的堡壘中。

房間裡擺滿了各種生活用品,童嚴被五花大綁捆在床上。

自從醒來已經過了12個小時,期間除了寧教授跟龍哥來看過他之外,沒有別人。

“我說,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救世主的嗎?”

童嚴對著門口的方向喊道:“我要上廁所!”

房門開啟,寧教授端著夜壺走了進來。

戰略局最高領導人送夜壺,這幅景象要是讓外界看到得鬧翻天。

“童先生,別急。”

見寧教授的手伸到了被窩裡,童嚴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別別別,我自己能來。”

龍哥聽見動靜一個前滾翻外加空中轉體180°。

“有情況?”

童嚴無語,這幫人多少都有點大病。

寧教授:“你身上多處骨折,雖然我們用了最先進的科學技術,但還是要等2天才能把骨頭全部固定好。”

說好聽點叫關愛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說難聽點是怕童嚴再度紫砂。

童嚴將抬起的頭重重摔在床上,“算了,我又不想上廁所了。”

寧教授端著夜壺又匆匆離開了。

兩天後,傷勢全部恢復的童嚴隨寧教授來到位於住所上方的戰略局。

這裡從不對外開放,即便是捐款那天也是在別處交接的。

由於童嚴從不看直播,寧教授用最簡單的方式給他講了有關怪談規則的情況。

包括但不限於我國局勢以及外部勢力干擾。

童嚴聽得很認真。

“聽您的意思是希望後面的活還由我來做?”

寧教授尷尬地搓了搓手,“童先生不要客氣,叫我老寧就行。假設怪談世界沒有更改規則,下一場理應還是由您登場。”

說完,他擔憂地偷看了一眼童嚴的表情。

與此同時,房間裡還有作戰小隊以及戰略局骨幹。

大家紛紛表示第一次見寧教授這麼卑微。

童嚴:“我們連敗了這麼多局?”

寧教授卑微地點點頭,“是的。”

童嚴:“醜陋國這麼下三濫?”

寧教授用力點了點頭,“是的!”

童嚴:“我這麼重要?”

龍哥有些煩了,直截了當地問:“童先生,難道您就沒有一點愛國精神嗎?”

童嚴爽快地回道:“有,但不多。我都把全部家當捐給你們了,還想怎樣?”

這句話徹底把龍哥噎住了,堂堂作戰小組總隊長,臉憋得跟紅薯一樣。

寧教授惋惜地嘆了口氣,但還是兌現了承諾。“戰鬥機已經準備好了,航母就停在指定區域,童先生跟我來。”

童嚴見寧教授要走,快步攔住了他。

“話不能說太絕。”

眾人霎時露出喜悅之情,房間裡的燈泡都亮了不少。

童嚴:“死是必須死的。”

大家又都低下頭,剛散去的烏雲又回來了。

龍哥氣的拳頭都要捏爆了。

論左右橫跳,沒人玩得過童嚴。

之前看直播,觀眾就被他戲耍的夠嗆,眼下最忙碌的當屬精神科。

怪談世界確實可怕,但比起童嚴的夢境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人家好歹有規則又有邏輯,哪像做夢,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養傷的這幾天童嚴被夢折磨的黑眼圈都回來了。

還不如去怪談世界,起碼能好好睡上一覺。

童嚴:“想必給各位已經把我的黑歷史扒的底褲都不剩了。實不相瞞,我不介意再去怪談世界走一趟。”

眾人臉上陰晴不定,每個人都憋著嘴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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