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僅憑一已之力,就把餐廳給搞黃了。

他垂眉耷眼,悔不改當初。

戰略局內,負責謀劃戰術的部門臨時改動班底成了段子手,搜腸刮肚的想著該怎麼勸導童嚴儘可能的多活一段時間。

有人見他吃的不好,便提議寧教授要不然用食物來試著誘惑一把看看。

寧教授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眼見參賽名冊上的人不斷落榜,只能將第二條提醒發了過去。

寧教授:“家裡給你留了好菜好飯,國內的頂級廚師都被召喚過來了,童先生你再考慮一下吧,一定能有辦法解決的。”

然而童嚴並不想聽,乾脆堵住耳朵大聲嚷嚷把提醒直接忽略了過去。

餓肚子心情本就不好,在吃飯這件人生大事上還被人糊弄更是讓心情逐漸暴躁。身體好像也在拒絕之前吃下去的食物,非但沒有半點飽的感覺,反倒更餓了。

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

對啊,去衛生間找找辦法。

餐廳雖然關閉了,但衛生間依舊可以使用。門口的隊伍看著長,但行進速度卻非常快。

上百個隔間毫無規律的擺在房間裡,五顏六色的大門更是一眼望不到頭。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已經都被佔了,不少人因為怕迷路選擇就進等待,這也是為什麼會排隊的原因。

童嚴雖然不急,但並不想等。特意朝著內部走去,每隔一段就隨機挑選岔路,主打一個繞懵為止。

起初還能隱約聽到樂園裡傳來的嬉鬧跟音樂聲,隨著越發深入,不但四周的光線變得原來越暗,塗著靚麗色彩的隔間木板門也變得破敗起來。

他挑了一個看著最破的門走了進去,卻發現裡面居然沒有馬桶或是蹲坑。

三面隔牆都是門的造型,他隨便找了個門擰開,卻發現後面還是。

童嚴大喜,“太好了,這是遇見鬼打牆了啊!”

違和的地方大機率會有怪異作祟,順著推理下去或許走到最裡面就能遇到最厲害的。

他不知推了多少扇門,直至最後怎麼都打不開,才找到一個帶有馬桶的隔間。

童嚴開始醞釀情緒,坐在馬桶上一邊抖腿一邊等。可等了半天,人都要犯困了卻什麼都沒發生。

他只好飛速把褲子一脫,試圖按照正常流程啟用些什麼。

果然不出三秒鐘,隔間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敲擊聲。抬頭朝上看去,就見一個細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童嚴深呼吸,雙手置於胸前閉目等待。

然而等了一分鐘,卻始終沒有事情發生。他不滿地睜開眼,嘟囔道:“這工作效率也太差了吧?再這樣我就要投訴了。”

聽說有遊客要投訴,外面的東西更慌了。

它不斷挪動身體,撞得隔板砰砰亂響。最後總算找了個合適的姿勢,想要從廁所門的隔斷把頭鑽進去,卻發現腦袋太大卡住了。

怪異長著張橢圓形的長臉,油膩且打綹的頭髮黏在臉上,一雙大眼珠子瞪得溜圓,剛想張嘴恐嚇牙齒卻被門板卡住了。

它嗚嗚嗚地不知說著什麼,童嚴乾脆把褲子一提,坐在馬桶蓋上看戲。

童嚴:“要不你試試下面?”

廁所門的下方也有隔斷,比起上層要稍微寬一些。怪異也是老實,聽童嚴說還真就把頭往下面鑽了。

這次整張臉總算是露出來了,但因為顴骨太高,還是被卡在了外面。

怪異無力的張嘴狂咬,每次都是距離童嚴只差一點。

正當童嚴想把腦袋送過去給對方啃時,怪異居然把頭縮回去了。它努力調整姿勢,換為兩隻長手進去抓撓。然而由於卡在盲點,撓了半天只是給牆皮做了個馬殺雞,人是半點沒碰到。

一人一怪換了半天姿勢,童嚴麻了。

他主動朝怪手撲去,卻發現空間太小手上的長指甲卡著根本攥不緊。

童嚴:“大姐,能先把美甲卸了再來上工嗎?都挺忙的。”

怪異雖然沒能捏亖童嚴,但手上的黏液卻是有種讓人瘙癢的副作用。不知是不是過敏,撓了半天都不見好轉。

液體滲透衣服粘到身上,更癢了。人在癢的時候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童嚴光顧著撓,就聽不遠處隱約傳來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

男人A:“你確定有人進去了?”

男人B:“確定,據說餐廳廁所的最裡面有隱藏打卡點,這期影片可就指望他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怪異不想跟童嚴浪費時間,調轉方向朝著兩個男人爬去了。

童嚴見怪異要去殺別的遊客,立馬不樂意了。

童嚴:“哪兒去?回來!”

他一腳踹開大門,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被暴力拆卸,一下子砸到了怪異的後背上。

這下童嚴總算能看清全貌了。怪異的身軀好似蜈蚣一般,每一節都長著細針似的長毛,到有點像毛毛蟲。身體兩側插著幾十只肌肉緊實的大手,手掌撐著地面,試圖在狹小的空間裡調整姿勢儘快離開。

由於木板門落地的姿勢不對,不湊巧的把離開的通道堵住了。怪蟲急的嗷嗷亂叫,兩個男人聞聲急忙跑了過來。

童嚴一邊脫衣服一邊撓,“做事不能半途而廢,要不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怪異雖然不會說話,但從眼神裡不難看出它是徹底把童嚴當精神病了。外加十字屬於被動技能,童嚴的身上漸漸散發出一股怪異的氣息。

長指甲敲了敲地面,怪異見沒辦法溝通,氣的在自已身上抓出一道血淋。藉著汙血,在牆上歪歪扭扭寫出幾個大字。

‘別搗亂,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怎麼還被怪異鄙視了?童嚴火冒三丈,身上更癢了。他忽然想起一些小時候的片段,每次被毛蟲蟄了外婆都會給他塗肥皂水。於是他乾脆接著怪異的後背跳起翻身,落地後直奔洗手檯。

將肥皂水一遍遍往身上塗,童嚴頭也不抬地說:“你等我弄好的再鯊,不行這個太刺撓了。”

好巧不巧,之前說要拍影片的兩個男人剛好轉彎看見童嚴,男人A一秒放下手裡的雲臺,“怎麼搞的?這兒怎麼還有流浪漢在洗澡?”

男人B:“莫非傳說是假的?哎,不對,那個是什麼?”

二人的頭隨著視線慢慢抬起,童嚴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見身後一道細長的黑影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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