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幾乎是四肢著地爬著出了房門,剛來到樓下,便被冷風吹醒了。

見樓上飄下來幾件衣服,這才意識到自已是光著出來的。

他一邊跑一邊把衣服往身上套,匆忙趕到丁字褲家樓下時,卻沒有看見本該出現的辣眼畫面。

真不跳了?怎麼有這麼好說話的怪異?

丁字褲不跳舞,搞得童嚴都忘了他家在幾層了。無奈只得一層層找,可剛到樓門口,卻怎麼也打不開大門。

他只得退回到門口,用樓宇對講機挨家挨戶問。

試問誰半夜兩點被人打擾都會生氣,剛問道第三家,就見有人從窗戶往外丟東西。起先只是蔬菜水果什麼,隨著樓層逐漸升高,冰箱彩電洗衣機、浴缸餐桌雙人床,甚至連液壓機、電焊槍、迫擊炮之類的東西都被丟了出來。

小區裡真是臥虎藏龍,什麼東西都有。童嚴一邊躲著高空墜物,一邊在地上翻找能用的上的東西。

翻來翻去,總算讓他在垃圾堆裡找到一把能用的電鋸。有了道具輔助,大門很快便被劈成了兩截。此時恰好有人從樓上下來,見門口火花四濺當場嚇得魂都飛了。

而那個倒黴蛋不是別人,正是法棍國的本。他連著兩次夜間派送都遇到童嚴,不由得發自內心問道:“How old are you?”

怎麼老是你?

童嚴見有熟人出現,拎著電鋸邁步進了16棟大門。

本嚇得連忙貼在牆上,口中默唸道:“我是一隻壁虎,我是一隻壁虎。”

童嚴:“你有病吧?”

本欲哭無淚,一秒開啟話匣子功能,“大神白天都去哪兒了?你是不知道啊,小區徹底亂套了,現在活人越來越少,幾乎不剩什麼資源了。”

有時候,逗傻子比想象中好玩。尤其在比賽過程中,緊張往往能使人更加相信神秘力量。

童嚴神秘兮兮地說:“我啊?我白天去另一個世界了,要不要下次帶你也去一趟?長長見識。”

睡覺等於另一個世界,嚴格意義上來說倒也不算撒謊。

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還是不了,大神去的地方我怎麼能去。話說大神你來這裡做什麼?業主規則1裡面提過,業主不得隨意串門。”

本會去提醒童嚴並不是因為善良,而是單純害怕怪異來了把自已捲進去。

他倆正說話的工夫,就見門外忽然傳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維卡里奧開著小清潔車,一邊搬著地上的垃圾一邊說:“這哪個SB弄得?有沒有點公德心。”

童嚴探出頭,“有事?”

維卡里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嚇得一把丟下掃把鑽到垃圾箱裡,“不不不,我是SB,我是。”

而就在他不遠處,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路易皺著眉頭,一副十分不情願地模樣。

大歐三傻齊聚一堂,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說話。

最終還是童嚴幫著化解了尷尬,“雖然我不清楚你們發生了什麼,但眼下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

因為時間都在白天睡過去了。

童嚴:“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路易似乎不願意在盟友面前提起,支支吾吾道:“回來晚了,回不去家了。”

維卡里奧跟本都不清楚回遷樓規則,糊弄他倆行,但糊弄童嚴不行。

童嚴馬上意識到有事,便招呼本跟維卡里奧趕緊離開。

目送二傻遠去,童嚴問路易:“現在沒人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路易沒有必要跟童嚴說實話,但他眼下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童嚴了。

怪談比賽花邊新聞2,西班國跟葡萄國的參選者居然是雙胞胎。

這點是所有觀眾都沒想到的,起初大家以為外國人長得都一樣,直到兩人同時出現才明白。

雙胞胎關係自然好到不行,兩個國家手拉手,聯合起來把啤酒國坑了。

路易攥著拳頭,氣的對著空氣打了半天王八拳。待氣消的差不多,才說起事情原委。而童嚴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事與他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住在16棟的丁字褲本名丁子枯,是小區裡的健身房老闆。而葡萄國的安德烈與西班國的卡洛斯,就是他手底下的兩名員工。

二人在摸清關係後,第一時間把路易賣了。目的沒有別的,兩個字,好玩。

童嚴有些不解,“坑鄰居?可中間不還隔著一根法棍嗎?”

硬漢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滑稽的表情,路易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們說逗狗沒有逗人好玩。”

阿這,確實。

起初丁子枯對路易並不大感興趣,可誰讓他這幾天跟小男朋友吵架,心思自然就變了。路易受邀來與丁子枯見面,拖到現在就是為了等童嚴。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童嚴大機率猜到丁子枯要拜託他什麼了。

作為保安肯定知道業主的住所,想拿地址還不容易。

路易:“我不想一個人去,就一直在你家樓下等著。一直蹲到現在,看你出門了,才偷著跟過來。”

人情債多撈一筆是一筆,即便是童嚴恰好要過來,也要裝成一場意外。

童嚴:“是嗎?可我來這不是找丁子枯的。”

身高將近2米的路易忽然撲通一聲單膝跪地,低著頭說:“童先生,只要你能幫我,割地賠款都可以。但我實在不想一個人去見丁子枯。”

一個能夠在怪談中生存3天的參賽者,理應不該這麼害怕怪異。童嚴感覺對方還有實話沒說,便問道:“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

路易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您要什麼?柏林?慕尼黑?科學家還是哲學家?我們都能打包送過去。喜歡的話連鈔票上都能印著您的頭像。”

印頭像還是算了吧,童嚴總覺得某位落榜美術生從眼前一閃而過。

童嚴:“先不提條件,說說你為什麼這麼害怕丁子枯。不僅是擔心皮谷疼吧?”

路易見心思被戳破,猶豫片刻最終選擇說實話,“我的皮谷是次要的,我擔心的是啤酒國再次背黑鍋。丁子枯之前去過我工作的酒吧,說假如我不同意跟他見面,那麼就會讓這場比賽裡的所有參賽國統統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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