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懊惱的童嚴並不知道,他的資料已經被民眾吵翻天了。

自鯊300次未遂,三年中平均每隔兩天就要試一次。

幹一行愛一行,童嚴可謂是把自殺做到了極致。

可說來也怪,任憑他怎麼折騰,總能意外活下來。

例如:冬季去跳海,大海百年一遇的凍上了。走了足足兩個禮拜,最後被一群企鵝給救了。

不帶護具去爬雪山。連著半年每天都是大晴天,根本不給他偷偷尋死的機會。

挑戰全球最高大廈跳樓。被強風吹飛然後掛到了氫氣球上。

模電門。恰逢全市大面積停電。

雷雨天手持鐵杵站在山頂,八百個雷繞著他轉圈劈。

臥軌,火車翻了。

縱火,大雨下了三天三夜。

跳河,偶遇跳水大爺。

不帶吃喝躲到山裡,被野培的熊貓撞上餵了2個月竹筍。

喝農藥,吞有毒物品。意外協助JC搗破數個造假窩點。

飛到醜陋國治安最差的區。不是遇到子彈啞火就是意外製服了搶劫犯。

耗費鉅款登月。

炎黃國裝置質量太好,非但沒死成還發現了稀有金屬。

他抗餓抗打,滿身鋼板。

ICU年卡使用者,醫生看了直呼好傢伙。

童嚴麻了,還讓不讓人死了?

他看向趴在地上的弟弟,哀嘆道:“沒想到在這裡也很難。”

盤腿坐到對面,童嚴語重心長地說。

“剛才我又在夢裡被困住了,謝謝你救了我。”

“為了表示感激,我給你講故事聽吧。”

他把這些年的奇異經歷統統說了一遍。

直播間內鴉雀無聲,大家驚得連彈幕都忘記發了。

甚至還有外國友人前來膜拜,搞得本國的直播都沒人看了。

死不死的不要緊,吃瓜不能錯過。

弟弟被強制按著聽了兩個小時。

“哥,你別講了,我想吐。”

童嚴抄起靠墊壓在閥門上。

“不許吐,不想聽的話我們可以玩別的。”

“真的嗎?”

弟弟把頭往旁邊一丟。

然而不等他發話,童嚴便從書架上抽出一打練習冊。

經典的三五練習冊,每個炎黃學子的噩夢。

“你把這個做一下我看看。”

“哥,我才6歲。”

“6歲怎麼就不能做了?火箭研製超8歲就不接收了。做不好就捱揍,捱揍懂嗎?”

弟弟猛地點頭。

血脈壓制,哥哥的權益不可侵犯。

高壓鍋邊哭邊看練習題,寫錯一道童嚴便用冊子去抽地上的頭顱。

很快,頭就被抽成了兩倍大。

不一會,屋外傳來母親的呼喚。

“吃飯了!”

弟弟如獲大赦般衝出門,一頭撞到了姐姐懷裡。

“姐,童嚴欺負我,不陪我玩還讓我做練習冊。”

童嚴緊隨其後,“姐,我替你教育他了。”

【童老闆牛逼,小報告跟的可太快了。】

【哈哈哈笑死,想找靠山沒想到撞槍口上了。】

【童哥是真的想死嗎?我看怎麼節奏不對。】

【前面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嗎?】

姐姐仰起頭,並未理會童嚴。

手中的美工刀一晃而過,地上的頭顱一分為二。

得,這次高壓鍋從半永久變成永久了。

童嚴見狀大喜。

好厲害的刀,要是被砍一下肯定能死。

弟弟欲哭無淚,高壓鍋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

童嚴想要湊近觀察,卻見姐姐把刀收起來了。

媽媽的頭出現在客廳,“別玩了。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如蛞蝓般的身體一點點靠近。

童嚴發現媽媽越是靠近,姐姐身上的殺氣就越少。

直到媽媽完整的出現在餐桌旁,姐姐的殺氣徹底不見了。

她如同換了個人,身上的汙濁不見了,臉也變得如同正常人一樣。

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直在腰間,剪水秋眸清澈動人。

待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童嚴發現爸爸不在。

童嚴:“媽,不等爸回來一起嗎?”

提起爸爸,媽媽忽然瞪了過來。

脖子伸長,傘蓋開啟,碩大的黑影幾乎將童嚴包了進去。

媽媽張開大口,白色的菌絲垂了下來。

即便是經歷了無數噩夢的童嚴,也不由得感嘆壓迫感真強。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是嚇得閉上了眼。

【多什麼嘴啊!BYD挑事是吧?】

【剛還覺得看見希望了,是幻覺嗎?】

【我這小心臟快不行了,誰能給我寄一份毒鼠強過來,線上等,挺急的。】

【嗚嗚嗚,老公不要啊!】

童嚴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正當他抬起頭準備迎接死亡時。弟弟忽然炸了。

方才就噗嗤噗嗤響的閥門忽然爆開,一陣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掀飛餐桌。

房間內霎時佈滿粘稠的黑色液體,高壓鍋只剩一半,脖腔的空洞處不斷髮出悲鳴。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你們是壞人!”

弟弟在嚎,姐姐卻不見了。

由於有傘蓋護著,童嚴並未受到傷害。

反倒是媽媽,天靈蓋被巨大的衝擊力掀飛了一半。

只剩半個傘蓋晃悠著搖搖欲墜,灰色的皮屑撲簌簌掉落下來。

桌上的飯菜全數陣亡,徹底不用吃了。

一陣咯咯咯的骨頭摩擦聲自走廊另一端傳來。

姐姐被巨浪掀飛拍到了牆上,手握美工刀猛衝向弟弟。

童嚴展開雙臂,隻身擋在對方的必經之路上。

這次總躲不掉了吧!

“夠了!都給我住手!”

母親將傘蓋徹底扯掉。

她拔下纖長的脖子,新的頭顱從蛞蝓般的身體內鑽出。

“你,還有你。”她指了指弟弟跟姐姐。

“跟我回臥室。”

“童嚴,你把這裡打掃乾淨,去廚房重新做晚飯!”

弟弟被媽媽拎著脖頸,姐姐垂著頭緊隨其後。

當她路過童嚴時,還不忘惡狠狠地剮了一眼。

硬的不行來軟的,噁心總可以吧?

童嚴鼓起勇氣,雙手比心,“愛你喲。”

直播間再度無語。

【這人到底想幹嘛?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

【前面的夠厲害了,我從一開始就沒看明白。】

【BYD該不會看上姐姐了吧?口味真重】

【不,這孫子是想用挑釁戰術尋死。】

母親的臥房裡傳來訓斥聲,客廳裡只剩童嚴一個人。

他無奈地環顧四周,拎起拖把開始做衛生。

怪談局內部,寧教授趁著怪異不在的間隙,急忙安排人給童嚴傳送訊息。

訊息只能傳三次,眼下不用不行。

叮,您有一條新的訊息請注意查收。

童嚴嚇的險些打翻水桶。

誰?誰在說話。

寧教授:“請務必苟到最後,只要活著完成任務,保證送你去死。”

童嚴在捐款時見過寧教授一面,這聲音自然熟悉。

“真的?不是在忽悠人吧?”

怪談戰略局可是眼下科研技術最發達的部門。

要不然試試?

童嚴清了清喉嚨,“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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